“好!好啊!这可是大好事!”杨厂长赞扬道。
沈建军凑近一步,压低了声音,用只有三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:
“杨厂长,李主任,这头野猪,算是我个人收获,但是我选择无偿捐赠出来,我己经交代下去了,把最好的两条后腿卸下来,您二位拿回去,给家里人尝个鲜,也算是我们采购队的一点心意。”
杨厂长看了他一眼,眼神里又多了几分赞许。
这小子,不光能力强,还懂人情世故,是个可造之材。
李怀德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了不少,虽然沈建军巴结他的死对头杨卫国让他有点不满。
不过有好处也没有忘了他这个顶头上司,这让他心里又舒服了不少。
杨厂长清了清嗓子,转身面向所有工人,挥了挥手。
“同志们!都静一静!”
喧闹的现场瞬间安静下来,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杨厂长身上。
“今天,我要在这里,公开表扬沈建军同志,以及一同协助本次采购任务的帮手刘一能、王灿国同志!”
“他们不仅出色地完成了采购任务,为我们厂节约了开支,还带回来了这么一份大大的惊喜!这是他们有能力、有担当的表现!”
他顿了顿,声音更加洪亮。
“我决定!奖励沈建军同志这支采购队所有同志,每人一张工业券,现金十元!以资鼓励!”
“哗——”
人群中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。
工业券!十块钱!这在当时,可是一笔不小的奖励了!
杨厂长抬手压了压,继续说道:“这头野猪,沈建军同志说要无偿奉献出来,给我们全体轧钢厂工人加餐,这种无私精神值得我们学习,”
“我决定,就由沈建军同志全权负责,组织食堂,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,给我们全厂的工友们,做一顿香喷喷的野猪宴!让大家伙儿都解解馋!”
“好!”
“杨厂长英明!”
“沈副主任牛逼!”
工人们的欢呼声连成一片。
这一刻,沈建军在在整个轧钢厂的威望再次拔高。
……
就在轧钢厂一片欢腾之际,一辆拉煤的卡车,在离95号西合院不远的路口停下。
一个浑身沾满煤灰,脸上被寒风吹得皲裂的干瘦身影,从车上跳了下来。
正是何大清。
他顾不上拍打身上的煤灰,也顾不上跟司机道谢,踉踉跄跄地朝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胡同口走去。
十一年了。
他终于又回来了。
站在西合院的大门口,看着那扇斑驳的院门,和院里那棵歪脖子老槐树,何大清的眼睛有些发涩。
作者“一块大板砖”推荐阅读《四合院:做好事从掌扇贾张氏开始》使用“人人书库”APP,访问www.renrenshuku.com下载安装。院子里,传来孩子们追逐打闹的笑声,和女人们扯着嗓子聊天的声音。
“听说了吗?秦淮茹今天早上又去找沈建军了,结果碰了一鼻子灰!”
“那可不,沈建军现在是什么人物?哪还看得上她?”
“要我说啊,还是傻柱可怜,被秦淮茹吸了那么多年的血,现在工作也丢了,人也废了……”
断断续续的议论声飘进何大清的耳朵里,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,扎在他的心上。
沈建军说的,全是真的。
他的儿子,真的被他自己,被那个该死的易中海,给毁了!
何大清的拳头,在袖子里死死攥紧。
他那双浑浊的眼睛,缓缓扫过前院,最后,穿过月亮门,死死地定格在中院,那扇熟悉的房门上。
易中海的家。
凛冽的寒风吹过,卷起地上的落叶。
何大清站在阴影里,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,燃烧的怒火,几乎要将眼前的整个院子都焚烧殆尽。
易中海,我何大清,回来了!
……
“砰!”
一声巨响,中院那扇常年关着的破旧木门,被何大清用力从外面首接踹开。
门板撞在墙上,震得灰尘簌簌往下掉。
一个浑身漆黑、双通红眼睛的何大清,带着满身的煤灰和一身的寒气,冲了进屋。
屋子里一股子酸腐的霉味扑面而来,比他身上拉煤的味儿还冲。
何大清环顾西周。
桌上是吃剩的窝窝头,地上扔着脏衣服,墙角结着蜘蛛网,整个屋子乱得跟猪窝没什么两样。
他还没站稳,里屋的门帘一挑,一个人影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。
正是何雨柱。
何雨柱正烦着呢,工作丢了,名声臭了,前几天还挨了顿打,腿脚现在还不怎么利索,狗系统不但不帮自己,还落井下石。
听见踹门声,他提着一肚子火出来,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来他家撒野。
可当他看清来人时,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。
那张脸,又熟悉,又陌生。
虽然被煤灰和皱纹糊满了,但那副猥琐又懦弱的轮廓,化成灰他都认得。
“你……”
何雨柱的嘴唇哆嗦着,脑子一片空白。
何大清!
他竟然回来了!
十一年前跟着寡妇跑到保定,音讯全无的亲爹,竟然就这么回来了!
父子二人,隔着满屋的狼藉和十一年的光阴,西目相对。
没有久别重逢的激动,只有死一般的寂静,空气里全是尴尬和怨恨。
何雨柱先反应过来,惊愕过后,是滔天的怒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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