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明站在卧室里，盯着那张字条看了好几秒，手指不自觉地收紧。小雅走了，一句话都没留。他忽然意识到，自己己经很久没有好好听她说过话了。
手机震动了一下，是工作群的消息，他却连看都没点开就放回口袋。
屋里安静得让人心里发慌。
他走到客厅，把外卖盒收进垃圾桶，顺手整理了一下散落的文件。那些纸张上还带着她的体温，像是她刚离开不久。
他坐在沙发上，盯着天花板，脑子里全是这些日子的画面：加班到深夜、回家倒头就睡、吃饭时沉默、她说话他敷衍回应……她不是没努力过，只是他一首以为这只是“暂时”。
现在看来，这哪是什么“暂时”，这是“崩裂”的前兆。
他拿起手机，想给她发消息，又怕打扰她。最终只是打开聊天界面，看着最后一条自己的回复：“好，我知道了。”
这话听着多敷衍啊。
他叹了口气，站起身，走进厨房。冰箱里还有她买的食材，看起来还没动过。他翻出几个鸡蛋和番茄，打算做顿饭——哪怕她不在，也得让自己吃点热乎的。
锅铲在锅里翻腾的声音打破了屋里的寂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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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天后，小雅回来了。
进门的时候，她手里拎着一个行李箱，脸上没什么表情。
李明从沙发起来迎过去，接过箱子放在地上。
“这几天过得怎么样？”他问。
“还行吧。”她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，“你呢？”
“我……”他顿了顿，“挺想你的。”
小雅愣了一下，抬头看他。
李明认真地说：“我不是客套，是真的。”
她没说话，只是默默地走进厨房。
锅灶上还温着汤，是昨天晚上熬的排骨汤。她揭开盖子闻了闻，点了点头：“你还记得我喜欢喝这个味道。”
李明站在门口，看着她的背影，忽然觉得心里堵得慌。
“我们……是不是该聊聊了？”他轻声说。
小雅放下锅盖，转身靠在操作台上，看着他。
“你想聊什么？”她问。
“最近的事。”他说，“我知道我最近忽略了你很多，也知道你心里不舒服。但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。”
小雅抿了抿嘴，没接话。
“我也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走掉几天。”他继续说，“你是真的累了，对吧？”
她轻轻点头。
“是我不好。”李明走近一步，“我不该把你当成‘理所当然’的存在。”
小雅终于开口：“其实我也没那么脆弱，我只是希望你能偶尔停下来看看我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他握住她的手，“所以我决定，我们要换种方式生活。”
她挑眉：“怎么说？”
“别总是一边忙工作一边硬撑感情。”他说，“我们都太习惯用‘忍’来解决问题，可这不是长久之计。”
小雅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，笑了笑：“你说得对。”
“所以我想了个办法。”他松开手，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机票行程单，“去旅行吧。”
小雅一怔：“什么时候？”
“下周。”他说，“我己经请好假了，你也该休息一下了。”
她看着那张纸，嘴角慢慢扬起：“你认真的？”
“当然是真的。”李明点头，“我都查好了，机票、酒店、攻略都有了。咱们换个地方，重新开始。”
小雅沉默了几秒，然后轻轻笑了出来：“你居然还会做攻略？”
“为了你，我都能学会做饭。”他耸肩。
她噗嗤一笑，眼眶有点。
“那你这次打算去哪儿？”她问。
“三亚。”他说，“阳光、海浪、沙滩，全都有。我们好久没一起看过海了。”
小雅点点头，眼神温柔了许多。
“好。”她说，“我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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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的几天，两人开始忙碌地准备行程。
小雅负责收拾行李，李明则忙着订车票、确认酒店。
他们像回到了恋爱初期，一起讨论去哪里玩、吃什么好吃的、拍哪些照片。
有天晚上，小雅翻出以前的相册，指着一张两人的合照：“你看，那时候我们多爱笑啊。”
李明凑过去看：“是啊，那时候天天都想找你拍照。”
“现在都不怎么拍了。”她嘟囔。
“那就这次补回来。”他笑着说。
两人窝在沙发上，一边看攻略一边规划路线，气氛轻松了不少。
小雅忽然问：“你有没有想过，如果这次旅行之后，我们还是老样子怎么办？”
李明想了想，说：“那就再来一次。”
她笑了：“你倒是挺乐观。”
“因为我相信，只要我们愿意，就能找回当初的感觉。”他说。
小雅没再说话，只是靠在他肩膀上，轻轻闭上眼睛。
那一刻，她突然觉得，或许这段感情，真的还能重新燃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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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发那天，两人早早起床。
机场人来人往，他们拖着行李穿过安检口。
“紧张吗？”李明问。
“有点。”小雅笑着看他，“就像第一次约会一样。”
“那我可得好好表现。”他拉住她的手，“不能让你失望。”
飞机起飞时，窗外云层翻涌，阳光透过舷窗洒在他们身上。
小雅靠在座位上，看着窗外渐渐远去的城市轮廓，忽然觉得心里轻松了许多。
她转头看向李明，发现他正低头摆弄手机。
“你在干嘛？”她问。
“发朋友圈。”他说，“配文是：‘这一次，不只是旅行，更是重逢。’”
小雅噗嗤一笑：“你越来越会整活了。”
李明抬起头，冲她眨眨眼：“为了你，我啥都能学。”
她靠回去，闭上眼，嘴角带着笑意。
机舱内灯光柔和，广播里传来空姐甜美的声音：“各位乘客，我们的航班即将进入平稳飞行阶段，请您放松心情，享受旅程。”
小雅深吸一口气，仿佛真的闻到了大海的味道。
她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，但她知道，这一刻，她是幸福的。
飞机穿越云层，朝着蔚蓝的远方飞去。
窗外的太阳，正在缓缓升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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