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雅猛地倒吸一口凉气，手指僵在键盘上。
她再次抬头看向墙上的挂钟，分针确实在缓缓逆时针转动。不是幻觉，也不是眼睛疲劳。她伸手揉了揉眼，再睁眼，指针依旧在动，仿佛时间被什么东西悄悄拉回了几分钟前。
她的心跳开始加速，房间里安静得能听见自己胸腔里“咚咚”的声音。
“见鬼……”她低声骂了一句，快速关掉电脑，抓起包就往门口冲。
电梯己经停运，只能走楼梯。她踩着高跟鞋一路往下，脚步声在空荡的楼道里格外清晰。每下一层，她都忍不住回头看一眼，总觉得背后有人跟着。
走到一楼大堂时，手机又震动了一下。
还是那个陌生号码：
【别急着回家，你家也不安全。】
小雅愣住，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摔在地上。
她站在玻璃门前，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，路灯昏黄地洒在地上。风吹过，树影摇晃，像是有什么东西藏在黑暗中窥视着她。
她深吸一口气，转身走向街边的便利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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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早上，李明照常去公司开会，但发现小雅没来。
秘书说她还没打卡。
李明皱眉，拨了她的电话，响了五声才接通。
“你在哪？”他问。
“我在便利店。”小雅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，“昨晚……我可能遇到了点怪事。”
“什么怪事？”
“先别问那么多，等我到公司再说。”
十分钟后，小雅顶着两个黑眼圈走进会议室。
“你这是熬夜打游戏去了？”李明递给她一杯咖啡。
“比打游戏刺激多了。”她接过杯子，坐下来喝了口热饮，压了压惊，“我昨晚加班到很晚，准备离开的时候，电脑屏幕和墙上的挂钟同时显示时间在倒转。”
李明眉头一挑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我也说不清，就是感觉不太对劲。”小雅靠在椅背上，“而且走之前收到一条短信，说‘别急着回家，你家也不安全’。”
李明沉默了几秒，放下手中的笔：“你报警了吗？”
“没有。”小雅摇头，“这种事警察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，而且……我怀疑这跟我们最近查的事有关。”
“你是说匿名邮件的事？”
“没错。”小雅点头，“那封邮件到现在都没查出来源，而我们现在刚签完协议，对方却突然发来这么一条信息……你不觉得奇怪吗？”
李明没说话，只是盯着她看了几秒。
然后他起身，走到门口，回头说：“今天下午你别去办公室了，跟我一起去找老周。”
“找他干嘛？”
“让他帮忙查这条短信的来源。”
小雅点点头，没再多问。
两人一整天都在跑各种关系，找人追踪那条短信的发送路径。
结果却发现，这个号码是临时注册的虚拟号，根本查不到实名信息。
“这就有点意思了。”小雅一边翻看记录一边嘀咕，“能绕开警方追踪，还能知道我昨晚加班……这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。”
李明沉思片刻，开口：“从现在开始，你晚上别一个人出门。”
“你也太紧张了吧？”小雅笑了笑，“我又不是第一次被人盯梢。”
“这不是以前那种情况。”李明语气严肃，“这次不一样。”
小雅看他认真起来，也没再反驳，只是点了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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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的几天，两人都忙于项目收尾工作。
他们要准备一份完整的报告，提交给投资方。
每天早出晚归，回到家基本都是晚上九点多。
有时候小雅想聊几句，可李明一进门就瘫在沙发上刷手机，头都不抬一下。
“今天我遇到一个客户，特别逗……”小雅一边换衣服一边说。
“嗯。”李明应了一声，继续滑动屏幕。
“我说话你听见没？”她皱眉。
“听到了。”李明抬起头，“你说客户挺逗的，对吧？”
“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？”小雅有点不高兴，“我讲了半天，你就‘嗯’一声？”
“我不是听着呢嘛。”李明叹了口气，“我现在脑子全是数据报表，你能不能让我歇会儿？”
“那你吃饭也歇着吧。”小雅转身进了厨房，砰地关上门。
李明愣了一下，没再说话。
饭桌上，气氛冷得像冰。
两人各自低头扒拉着饭，谁也不说话。
吃完饭，小雅首接回了房间，门“咔哒”一声锁上。
李明坐在客厅沙发上，盯着天花板发呆。
他知道最近确实忽略了她，可他也真的太累了。
项目刚稳定下来，投资人那边又要开新会议，合同、财务、人员安排一堆事等着处理。
他不是不想陪她，是真的腾不出时间。
但小雅好像完全没意识到他的压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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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早上，小雅醒来的时候，李明己经走了。
餐桌上放着一盒豆浆和一个包子，还有一张便条：
【早餐买了，记得吃。】
小雅拿起纸条看了看，嘴角动了动，没说什么。
她其实也不想吵架的，只是有时候会觉得，明明两个人在一起，心却越来越远。
她开始怀疑，是不是他们都变了。
曾经可以为了彼此推掉所有应酬，彻夜长谈；现在连一顿饭都吃得小心翼翼。
她不知道这段感情是不是正在经历一场看不见的危机。
但她也知道，现在的他们，都没办法停下来好好谈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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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晚上，李明难得提前下班。
他想着回家陪小雅吃顿饭，顺便聊聊最近的事。
可当他推开家门时，发现屋里一片漆黑。
“小雅？”他轻声喊了一声。
没人回应。
他打开灯，看到茶几上摆着几个外卖盒子，地上还有散落的文件。
他皱眉，走进卧室。
床上没人，但枕头还带着体温。
他正准备打电话，忽然看见床头柜上留了一张字条：
【我去朋友家住几天，有事微信联系。】
李明愣住了。
他拿起手机，翻出她的聊天记录。
最后一句对话是昨天晚上他回的：
【好，我知道了。】
他站在原地，心里突然空了一块。
他知道，他们之间出了问题。
但他不知道，该怎么解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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