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默的喉结滚动两下，指腹重重压在通讯器按键上。
老约翰最后那声含混的“怪物”还在耳膜上嗡嗡作响，系统在视网膜上弹出的危险预警红得刺眼——SS级，他重生以来头回遇见。
“冰原上没信号，他们能定位到老约翰的通讯器，说明早就在科考站外围布了干扰器。”他扯下战术服领口的冰碴，余光扫过艾米发白的指尖。
女科学家正攥着喷雾器，指节因用力泛青，发梢结着的冰晶簌簌落在她驼色高领毛衣上，那是方才在冰窟里被冷水浸透的痕迹。
露娜的银匕首突然抵住他后颈，凉意顺着脊椎往上窜：“我闻得到血味。”她歪头时，发间那枚乌鸦羽毛发饰扫过他下颌，“你后背的伤在渗血，绷带绑得太松。”
“英雄不能冻着。”悠莉的声音从下方传来。
陈默低头，正撞进少女仰起的小鹿眼。
她踮着脚，指尖捏着半块暖宝宝往他胸袋里塞，粉色毛线手套沾着雪水，“刚才在冰窟里泡太久，你心跳比平时快了三十下。”
系统突然在眼前弹出体温监测：36.8℃，正常。
陈默喉间泛起笑意，伸手揉乱悠莉的呆毛：“小医生观察得真仔细。”少女耳尖立刻红得能滴血，转身去给贝蒂系紧围巾——女仆正蹲在雪地里捡掉落的压缩饼干，发顶的兔耳发箍被风吹得乱颤。
“路线在这。”劳拉把破冰斧往雪里一插，冰爪在冰面上刮出刺耳的声响。
女探险家展开地图，指腹划过被血渍晕染的红圈，“正面是冰墙，盗猎者要攻门必须走冰桥；侧面有冰缝，我上周勘探时发现能绕到实验室后窗。”她抬头时，护目镜上的霜花正在融化，露出眼底的灼光，“分两路，正面吸引火力，侧面包抄。”
索菲亚推了推无框眼镜，光谱仪在她腕间发出幽蓝的光：“热成像显示，科考站外围有十七个热源，其中三个持重型武器。”她指尖在仪器上翻飞，“陈，你的体力值92%，劳拉95%，正面突击没问题；我们这边有夏洛特的袖扣信号弹，卡莉的潜水刀——”
“还有我。”卡莉咬着潜水刀割断最后一根帆布绳，刀光映得她锁骨上的银链发亮。
她扯下湿哒哒的潜水服拉链，露出里面紧绷的黑色运动Bra，“那些杂种敢碰艾米的实验室？我要他们的血染红冰面。”
艾米突然抓住陈默的手腕。
她的手冷得像块冰，却比任何武器都让他心悸：“实验室里有我培育了三年的抗冻蛋白样本，还有——”她喉结动了动，“还有老约翰藏在冰箱第三层的威士忌，他说等我拿到诺奖要和我碰杯。”
陈默反手握住她的手，掌心的温度隔着战术手套渗过去：“样本和威士忌，我都给你带回来。”他转向众人，呼吸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，“露娜、悠莉跟索菲亚迂回；劳拉跟我正面。贝蒂——”
“通讯器频率我己经调好了！”女仆举起改装过的对讲机，兔耳发箍随着点头上下晃动，“每十五秒汇报一次位置，要是遇到危险我就——”她突然从裙底摸出把袖珍左轮，“用夏洛特小姐送我的生日礼物崩了他们！”
夏洛特在雪地里轻笑，指尖着袖扣里的婴儿照片：“贝蒂的枪法，比我见过的大多数佣兵都准。”她抬头时，贵族小姐的珍珠耳坠闪了闪，“陈先生，需要我用袖扣信号弹引开注意力吗？”
“留着。”陈默把地图塞进劳拉怀里，战术靴碾过冰面发出脆响，“等我们冲进大门，你就往天上打三发。”他摸了摸内袋的暖宝宝——那是悠莉塞的，还带着少女体温——又碰了碰后腰的军刺，“走。”
冰原上的风突然变猛了。
陈默踩着劳拉的脚印往前冲，破冰斧劈在冰墙上的闷响混着远处的枪声。
劳拉的呼吸声就在他耳侧，带着白气喷在护目镜上：“还有三百米！”
“砰——”
一声枪响擦着陈默耳畔飞过。
他侧身撞进雪堆，抬头正看见科考站铁门被霰弹枪轰出个窟窿。
七个盗猎者裹着厚重的皮袄，端着AK47往门里扫射，为首的高个男人举着扩音器喊：“交出抗冻蛋白样本，饶你们不死！”
“彼得。”陈默咬着牙吐出这个名字。
系统在视网膜上标出男人的位置，他后颈的伤疤在月光下泛着青白——和地图上那个红圈，是同一天留下的。
劳拉的破冰斧己经抡了出去。
冰碴飞溅中，她撞翻两个盗猎者，斧刃卡在第三个的枪托里：“陈！左边！”
陈默抄起军刺滚地，刀尖挑飞左侧男人的弹匣。
他的指节在战斗中发烫，系统提示体力值90%——足够。
余光瞥见索菲亚的影子从右侧冰缝窜出，露娜的银匕首划破夜空，悠莉举着手机录像（还在录），卡莉的潜水刀捅进盗猎者大腿，血珠溅在雪地上像红梅。
“老约翰！”艾米的尖叫混着玻璃碎裂声。
陈默抬头，正看见实验室的窗户被砸开，两个盗猎者拖着昏迷的老约翰往外拽，他的白大褂沾着血，通讯器还挂在腰间。
“操！”陈默的瞳孔骤缩。
他踢飞脚边的霰弹枪，撞开挡路的盗猎者，军刺在月光下划出银弧。
系统在视网膜上疯狂闪烁“目标接近”，他能听见自己心跳的轰鸣——
然后，他看见了。
混战中，彼得正站在实验室门口，手里举着个金属箱。
箱盖上的冰碴簌簌落下，露出里面泛着幽蓝荧光的样本管——那是艾米的抗冻蛋白，是老约翰的威士忌，是所有人的“家”。
彼得转头，和陈默的视线撞在一起。
他咧开嘴笑，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，举起箱子晃了晃，口型清晰：“来拿啊。”
陈默的军刺在掌心攥得生疼。
他抹了把脸上的血，系统提示体力值88%——足够。
“劳拉！”他吼了一嗓子，“拦住其他人！”
话音未落，他己经像头狼似的窜了出去，军刺在月光下划出冷光。
彼得的笑声被风声撕碎，陈默能听见自己的心跳，一下，两下，像战鼓。
他要让这个杂种知道——
敢动他的人，敢动他的家，就得拿命来偿。
当陈默的军刺划破冷空气时，彼得的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。
这个在北极冰原横行霸道了三年的盗猎者头目显然没有料到，眼前这个裹着战术服的年轻男子会像猎豹一样迅速地冲到他面前。
“杂种！”彼得咧嘴露出染血的犬牙，将金属箱往身侧一甩。
作者“太阳着火啦”推荐阅读《系统给定位，重生的我征服了全球》使用“人人书库”APP，访问www.renrenshuku.com下载安装。陈默的军刺擦过他的锁骨，在皮袄上撕开一道血口，但却没能伤到要害——对方早己经把样本箱当作盾牌使用了。
系统在视网膜上跳出红色预警：目标左膝有旧伤，攻击有效率提升30%。
陈默的余光扫过彼得微微跛行的左脚，喉咙间溢出一声轻笑。
上次在黑市情报里看到这处旧伤时，他还以为这是无关紧要的细节，此刻却成了致命的破绽。
“找什么呢？”彼得突然蹲下身子扫腿，皮靴上的冰钉刮得冰面火星西溅。
陈默向后仰身避开，但后腰却撞在了实验室的金属窗框上，疼得他闷哼了一声。
但这疼痛反而让他的感官更加敏锐——他听见右侧五米外劳拉的破冰斧劈开盗猎者枪托的清脆声响，闻到露娜银匕首上沾染的血腥气混合着悠莉发间的草莓香气，甚至捕捉到艾米在远处喊“老约翰还有呼吸”时的哽咽声。
“找你的命门。”陈默抹了一把嘴角的血，借着后仰的力道转身，右膝重重地顶向彼得的肋下。
系统提示体力值为85%，足够支撑三轮强攻。
彼得的闷哼声混合着肋骨断裂的声音炸响，金属箱“当啷”一声落在地上，发出幽蓝荧光的样本管在雪地里滚出了半米远。
“样本！”艾米的尖叫声穿透了枪声。
陈默的视线刚扫到样本管，彼得突然从靴筒里抽出一把三棱刮刀，刀身淬着幽绿的光——是北极狼的毒液，他在黑市见过这种阴招。
“妈！”陈默侧身翻滚，刮刀擦过他的左臂，战术服瞬间被染成了黑紫色。
系统警报疯狂闪烁：毒素侵蚀速率为15%/秒。
他咬碎后槽牙，左手死死地攥住彼得持刀的手腕。
两人在雪地里扭打，冰碴子扎进陈默的后颈，但却比不上毒素顺着血管往上窜的灼烧感。
“你以为你能活着离开这里？”彼得的脸因疼痛而扭曲，右手摸索着去够掉在雪堆里的样本箱，“老子在冰原埋了十吨炸药，等老子数到三——”
“数你妈！”陈默的右拳结结实实地砸在彼得的面门上。
这一拳他用了七分力，系统提示体力值为78%，足够了。
彼得的鼻梁骨当场碎裂，血沫混合着脏话喷在陈默的护目镜上。
陈默乘势翻身压上去，左手扣住对方的手腕往冰面上撞，一下，两下，三棱刮刀“咔”地断成了两截。
“劳拉！”陈默吼了一嗓子，“样本管！”
几乎是同时，劳拉的破冰斧破空而来，斧柄精准地挑住滚到雪堆里的样本管。
女探险家甩了甩被血染红的发梢，冲他比了个“OK”的手势——样本管上的密封盖纹丝未动。
彼得突然爆发出一声狼嚎般的尖叫，膝盖猛顶陈默的下腹。
陈默闷哼着侧滚，但在翻身的瞬间抓住对方的脚踝，借力将人拖向冰缝边缘。
彼得的皮靴在冰面上划出深深的痕迹，脸上终于露出了慌乱的神情：“你疯了吗？冰缝下面是三十米深的冰湖！”
“疯的是你。”陈默抹了一把脸上的血，系统提示毒素侵蚀速率降到了8%——露娜的银匕首上淬着她调配的解毒剂，方才缠斗时划开的那道伤口，此刻正渗出淡绿色的血珠。
他借着冰缝边缘的凸起翻身站起，居高临下地盯着在冰面打滑的彼得，“动我的人，动我的家，你以为你能全身而退？”
彼得的后背贴上了冰缝边缘的积雪，瞳孔里映出陈默染血的军刺。
他突然笑了起来，笑得喘不上气：“你以为……就老子这点人吗？等……等——”
“等你妈！”陈默的战术靴重重地踹在彼得的胸口。
这一脚他用了十足的力气，系统提示体力值为65%，足够送这个杂种下地狱了。
彼得的身体像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，撞碎冰缝边缘的雪堆，坠入漆黑的冰湖，溅起的冰碴子落了陈默一头一脸。
“头目掉进冰湖了！撤！”剩下的盗猎者见势不妙，扔下武器转身就跑。
劳拉的破冰斧擦着最后一人的后颈飞过，在雪地上插出一个深洞：“跑？冰原上的狼都比你们有血性！”
陈默弯腰捡起样本管，金属管壁还带着彼得的体温。
他转身时，艾米己经扑了过来，带着哭腔的“谢谢”撞进他的怀里。
少女科学家的眼泪砸在他的战术服上，很快冻成了小冰珠：“样本……样本没事，老约翰也没事，他只是被打晕了。”
“悠莉。”陈默喊了一声。
“在！”扎着双马尾的JK少女立刻从人群里钻了出来，怀里还抱着裹着毛毯的老约翰。
她的粉色手套沾着血，却小心地护着老人的后脑勺：“爷爷的脉搏很稳，我用暖宝宝给他捂了脚心，等回帐篷就给他打退烧针！”
贝蒂举着改装过的对讲机跑了过来，兔耳发箍上沾着冰碴：“所有盗猎者都跑远了，夏洛特小姐用信号弹标记了他们的逃生路线，卡莉说要追上去——”
“别追了。”陈默扯下染血的战术服扔在雪地上，露出里面被悠莉塞了三个暖宝宝的黑T。
露娜的银匕首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掌心，正一下下挑着左臂的毒血：“冰原上追人太危险，他们带着伤，活不过今晚。”
索菲亚推了推无框眼镜，光谱仪在她腕间发出幽蓝的光：“科考站的热成像显示，所有实验室的门都没被撬开，样本库的密码锁还是原封。”她抬头时，镜片上的雾气散了些，“陈，你猜他们为什么只抢艾米的抗冻蛋白？”
陈默没有回答。
他蹲下身，扯过彼得掉在雪地里的皮袄，在夹层里摸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。
展开时，一张烫金邀请函落进了雪堆，边角印着一只衔着橄榄枝的乌鸦——和露娜发间的羽毛发饰纹路几乎一模一样。
“这是什么？”露娜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。
她蹲在陈默身侧，银匕首尖挑起邀请函，“国际电影节？彼得这种盗猎者怎么会有这种东西？”
“电影节？”艾米凑过来看，睫毛上的冰晶闪了闪，“这个电影节很有名，每年在圣托里尼岛举办，入围的都是全球顶级电影人……不过乌鸦标记……”她突然顿住，“等等，我去年在《自然》杂志上看过，有个神秘基金会赞助极地研究，他们的徽章就是衔橄榄枝的乌鸦。”
陈默捏着邀请函站起身，月光照在乌鸦纹路上，泛着冷硬的光。
系统在视网膜上弹出新任务：调查国际电影节乌鸦标记。
他转头看向众人，悠莉正给老约翰喂热可可，劳拉在检查破冰斧的缺口，卡莉叼着潜水刀在擦血，露娜的银匕首尖还挑着那张邀请函——
“看来，我们的下一站，是圣托里尼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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