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默捏着那张烫金邀请函，指腹过乌鸦羽毛的纹路。
系统提示音在耳畔响起时，他睫毛微颤——视网膜上浮动的任务条泛着幽蓝，“调查国际电影节乌鸦标记”几个字像根细针，扎得他太阳穴一跳。
“这个电影节很有名，”艾米的声音带着冰原的寒气，却有着学术特有的清晰，“每年圣托里尼岛的开幕式，红地毯能绕火山口三圈。安吉丽娜·琼斯、吉赛尔·维加这些顶级明星都会去，连皇室成员都要提前半年递交请柬。”她推了推眼镜，发梢的冰晶簌簌落在邀请函上，“彼得这种盗猎者……不该出现在这种场合。”
露娜的银匕首“叮”地敲在邀请函边缘，女巫帽上的黑纱被风掀起一角，露出她眼尾那颗泪痣：“亲爱的~”尾音像融化的雪水，绕着陈默的喉结打转，“去年你说要带我去看爱琴海的日落，现在机会送上门啦~”她忽然凑近，呼吸扫过他耳垂，“难道你不想……在电影节的星空下，给我戴上和乌鸦羽毛一样的钻石耳坠？”
悠莉的双马尾蹭过陈默手背，她正踮脚看邀请函，鼻尖还沾着老约翰喝热可可时蹭的奶渍：“圣托里尼有超——大的草莓冰淇淋车！我在动漫里看过的！”说着她拽了拽陈默衣角，“爷爷说他恢复得很快，我们可以带他去吃海边的烤章鱼吗？”
卡莉叼着潜水刀割断绑帐篷的绳索，古铜色的肩背在月光下泛着蜜色：“电影节派对的泳池够深吗？我带了新比基尼，得找个能跳水的地方试试。”她突然挑眉笑了，“听说名模走秀的高跟鞋能当武器，我倒想和吉赛尔比比谁踢得更远。”
夏洛特撩起貂皮斗篷，露出里面绣着家徽的高领毛衣：“我让管家把定制礼服提前空运到雅典了，贝蒂，记得把我的珍珠手包和丝绸睡袍塞进陈的行李箱。”贝蒂立刻踮脚去够夏洛特的手腕，兔耳发箍歪到一边：“小姐放心！我昨晚就把先生的袖扣和您的真丝眼罩缝在一起了，保证不会丢~”
劳拉把破冰斧往雪地里一插，冰碴子溅到索菲亚的实验服上：“极地科考队的假期批了，我正好能请两周假。”她拍了拍陈默肩膀，冻得发红的指尖带着暖意，“听说圣托里尼有火山徒步路线，你陪我去探探？我带了抗摔的运动相机。”
索菲亚推了推起雾的眼镜，光谱仪在腕间轻轻震动：“我查过电影节的赞助商名单，乌鸦基金会去年资助了三个极地项目。”她从白大褂口袋里摸出U盘，“这是他们近十年的资金流向，在飞机上可以分析。”说着她瞥了眼露娜的羽毛发饰，“你的发饰纹路……和邀请函上的乌鸦，翼展角度完全一致。”
陈默看着围在身边的女人们。
悠莉的奶渍、卡莉的比基尼吊带、夏洛特斗篷下若隐若现的蕾丝边、露娜指尖缠绕的黑纱……这些鲜活的温度混着冰原的冷，突然让他喉结滚动。
系统任务在视网膜上闪烁，可此刻他更在意露娜刚才说的“星空下的钻石耳坠”，在意悠莉眼睛里晃着的草莓冰淇淋光。
“收拾行李。”他声音低哑，伸手揉乱悠莉的双马尾，“老约翰跟医疗队回挪威，我们明天转机雅典。”露娜立刻踮脚吻他唇角，黑纱扫过他下颌；卡莉吹了声口哨，潜水刀在指尖转了个花；贝蒂蹦蹦跳跳去收帐篷，兔耳发箍上的冰碴子落了夏洛特满肩。
圣托里尼的阳光带着海腥味。
陈默走下私人飞机时，墨镜滑到鼻尖——露娜穿着墨绿丝绒裙，腰肢被他掌心扣着；悠莉套着缀满草莓的蓬蓬裙，正追着机场的海鸥跑；卡莉的比基尼外搭着薄纱罩衫，每走一步都能晃出蜜色肩线；夏洛特撑着蕾丝阳伞，贝蒂提着装满高跟鞋的箱子跟在脚边；艾米抱着笔记本电脑，劳拉扛着登山包，索菲亚的白大褂被海风掀起一角，露出里面藏青色的真丝吊带。
红地毯从机场延伸到电影节主会场，镁光灯“咔嚓”声连成一片。
陈默刚踏上红毯，就听见人群里传来倒抽气的声音——吉赛尔·维加倚在香槟塔边，银色礼服的开衩开到大腿根，正慢条斯理地咬着草莓：“从东方来的先生，”她指尖勾着香槟杯，琥珀色的酒液晃出涟漪，“需要我教你怎么在红毯上走猫步吗？”
“猫步可不够。”沙哑的女声从后方传来，安吉丽娜·琼斯裹着猩红鱼尾裙，耳垂上的钻石晃得人睁不开眼。
她涂着酒红甲油的手指划过陈默手腕，“我新片缺个男主角，”她贴近他耳畔，“床戏部分……需要提前试镜吗？”
露娜的黑纱突然缠上陈默手腕，她歪头对安吉丽娜笑，眼尾泪痣像颗血珠：“试镜的话，”她勾住陈默脖子，“我可以当场记录。”悠莉不知什么时候跑回来，拽着陈默另一只手举到面前：“大姐姐的草莓能分我一颗吗？我、我可以把冰淇淋分你！”
卡莉叼着从香槟塔顺来的草莓，古铜色手指敲了敲安吉丽娜的钻石：“不如比潜水？谁在海里憋气久，谁当女主角。”夏洛特的阳伞轻轻一旋，遮住了卡莉走光的侧腰：“卡莉小姐，注意礼服肩带。”贝蒂立刻从箱子里摸出无痕胸贴，踮脚递给卡莉：“用这个！小姐说能粘住所有布料~”
劳拉把登山包往地上一放，指节捏得咔咔响：“要试戏的话，我可以演反派。”索菲亚推了推眼镜，笔记本电脑屏幕映出她冷白的脸：“乌鸦基金会的资金流向……陈，看这边。”
人群忽然静了静。
陈默转头时，看见个穿墨蓝西装的男人正穿过红毯，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像淬了冰，停在他搭在露娜腰上的手上。
“陈先生。”男人开口时，声音像擦过玻璃的刀尖，“久仰。” 布莱克的金丝眼镜在镁光灯下折射出冷光，他西装袖口绣着电影节官方的月桂叶徽章——陈默记得索菲亚昨晚查到的赞助商名单里，布莱克家族的影视公司正是乌鸦基金会的主要合作方。
“陈先生。”布莱克重复了一遍，皮鞋尖有意无意蹭过悠莉沾着奶渍的蓬蓬裙下摆，“我听说您是靠……呃，某位极地科考队的朋友引荐？”他目光扫过艾米抱着的笔记本电脑，“电影节可不是慈善晚宴，带这么多无关人员……”
“布莱克先生。”露娜的黑纱突然缠上对方手腕，她歪头时女巫帽上的乌鸦羽毛扫过对方喉结，“您的袖扣不错。”她指尖轻轻一挑，铂金袖扣“叮”地落在红地毯上，“和去年我在巴黎拍卖会上流拍的仿品，纹路一模一样呢~”
夏洛特的阳伞“唰”地展开，伞面绣着的鸢尾花刚好挡住布莱克骤青的脸：“贝蒂，帮布莱克先生捡袖扣。”女仆立刻蹲下身，兔耳发箍蹭过对方裤脚时，故意用甜腻的声音说：“先生的西裤面料起球了哦，是穿了三年没换吗？”
卡莉叼着草莓走到陈默身侧，古铜色手臂搭上他肩膀：“听说您公司投的青春片，上周票房刚被安吉丽娜的新片挤下前三？”她晃了晃手机，屏幕上是实时票房榜，“要我教您怎么在庆功宴上保持风度吗？”
安吉丽娜的猩红指甲划过布莱克手背，酒红唇印在他西装前襟：“亲爱的。”她眼尾上挑，“你该感谢陈带女伴来——”她指腹点过悠莉发间的草莓发夹，“不然你连和超人气组合同框的机会都没有。”
布莱克喉结滚动两下，目光突然钉在陈默腕间——那是露娜亲手编的黑纱手绳，和邀请函上的乌鸦羽毛纹路如出一辙。
他瞳孔微缩，又迅速扯出假笑：“祝陈先生玩得愉快。”转身时撞翻了香槟塔，琥珀色酒液溅在索菲亚的白大褂上。
“是波尔多去年的特酿。”索菲亚推了推起雾的眼镜，指尖蘸着酒液在掌心抹开，“酒精浓度13.5%，含糖量……”她忽然抬眼，“布莱克先生的袖扣内侧，刻着乌鸦基金会的缩写。”
陈默摸出帕子给索菲亚擦袖口，目光扫过远处布莱克的背影——对方正对着手机急促说话，领口的汗渍洇湿了衬衫。
系统任务条在视网膜上跳动，他却更在意露娜悄悄勾住他小指的动作，悠莉拽着他衣角要去买冰淇淋的软语。
派对设在火山口的玻璃穹顶下，星光透过穹顶落进泳池，吉赛尔的银色礼服在水光里像游动的人鱼：“陈，敢和我比跳水吗？”她踩着十厘米高跟鞋站上跳台，裙摆滑到大腿根时，卡莉己经脱了罩衫，古铜色脊背在月光下发亮：“我数到三。”
悠莉抱着草莓冰淇淋跑过来，奶渍蹭在陈默衬衫上：“大姐姐们在比什么？我可以当裁判吗？”劳拉把登山包甩在躺椅上，破冰斧往池边一插：“我赌卡莉赢，她在北极冰湖潜过三十米。”艾米的笔记本电脑突然发出蜂鸣，她推了推眼镜：“乌鸦基金会的账户……有大笔资金转入电影节安保公司。”
安吉丽娜贴着陈默耳后轻笑，酒气混着香水钻进他鼻腔：“试镜时间到了。”她拉着他往VIP包厢走，猩红裙摆扫过索菲亚的实验服下摆，“要我教你怎么在镜头前……”
“叮——”
水晶吊灯突然暗了两秒，穹顶的星光被阴影覆盖。
陈默瞳孔微缩，手腕上的黑纱手绳传来细微灼痛——那是露娜的警告。
悠莉的冰淇淋掉在地上，她揪住陈默衣角小声说：“灯……灯在抖。”
卡莉从泳池里钻出来，水珠顺着蜜色脊背滑落：“有电流声。”她侧耳听了听，“像是……信号干扰。”
夏洛特的阳伞“唰”地收拢，伞柄尖端弹出细银链：“贝蒂，检查电源箱。”女仆应了声，兔耳发箍在黑暗里一颠一颠，跑向舞台后方。
索菲亚的光谱仪突然爆闪，她按住陈默手臂：“电磁脉冲！有人在……”
话音未落，整座穹顶的灯光彻底熄灭。
黑暗里传来玻璃碎裂声，吉赛尔的惊呼声混着悠莉的抽噎，卡莉的潜水刀“噌”地出鞘，劳拉的破冰斧撞在金属扶手上溅出火星。
陈默反手搂住最近的悠莉，另一只手拽住露娜的黑纱。
系统任务条在视网膜上刺目地红着，他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——不是因为危险，而是意识到那些被他护在身后的温度，那些带着奶渍的发顶、带着海盐味的呼吸、带着玫瑰香的发梢，此刻都需要他的力量。
“大家别慌！”他声音盖过混乱，掌心按在悠莉发间安抚，“卡莉，带艾米去安全区；劳拉，守住出口；夏洛特，保护索菲亚；露娜……”他低头吻了吻她发顶的乌鸦羽毛，“和我一起，找光源。”
黑暗中，露娜的匕首擦出火星，幽蓝火焰映着她眼尾的泪痣。
悠莉吸了吸鼻子，把融化的冰淇淋往他手心塞：“陈哥哥，我、我不害怕……”
舞台方向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，混着模糊的咒骂。
陈默眯起眼，看见角落里有道黑影闪过——是布莱克的身影，他西装口袋里的东西在月光下泛着冷光，像是……枪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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