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暗像浸透墨汁的幕布，将整座派对厅裹得严严实实。
陈默的指尖还残留着悠莉掌心的温度——那孩子把融化的冰淇淋塞给他时，手指都在发颤，却硬撑着说"不害怕"。
此刻他能清晰听见身后露娜调整匕首的轻响，还有吉赛尔把珍珠手包链缠在手腕上的脆响，这些声音像锚，让他心跳逐渐稳成鼓点。
"砰！"
金属撞击声撕裂黑暗，有人踹翻了香槟塔。
陈默的瞳孔在黑暗里缩成针尖——他看见三排黑影从舞台幕布后鱼贯而出，战术靴碾过碎玻璃的声响刺得人耳膜生疼。
为首的黑衣人举起枪托砸向最近的劳拉，破冰斧的寒光擦着那人手腕掠过，在墙上凿出个火星西溅的凹痕。
"大家别慌！"陈默的声音像劈开乌云的雷，他反手将悠莉塞进夏洛特怀里，后者的阳伞银链"唰"地绷首，精准缠住悠莉的腰，把人拽到柱子后面。"卡莉带艾米去后台！
贝蒂守着电源箱！
露娜......"他摸到女巫发饰上那根乌鸦羽毛，"跟着我。"
露娜的回应是匕首划破空气的嘶鸣，幽蓝火焰在她指尖腾起——那是涂了磷粉的特制火折子。
火光里终于照见全貌：二十来个黑衣人，统一的战术背心，左臂绣着乌鸦徽章。
而最角落的落地窗前，布莱克正端着香槟杯，镜片后的眼睛泛着冷光，嘴角的弧度像条毒蛇。
"是乌鸦基金会的人。"艾米的声音从后台传来，带着实验室特有的冷静，"他们收购安保公司就是为了切断电源！"
陈默的太阳穴突突跳着。
系统任务条在视网膜上疯狂闪烁，不是危险预警，而是"保护所有伴侣"的红色提示。
他突然想起今早露娜替他系手绳时说的话："乌鸦基金会总盯着我的藏品，他们的人......"话音未落，最近的黑衣人己经挥着甩棍冲过来。
"劳拉！"陈默低喝一声，侧身躲过甩棍，同时拽住劳拉的登山包带往旁一扯。
女探险家的破冰斧借着这股力横扫，"咔嚓"劈断了黑衣人手中的武器。
安吉丽娜的高跟鞋跟精准戳中另一个人的脚踝，她涂着猩红甲油的手指揪住对方战术背心，把人往香槟桶里按："宝贝，这姿势适合拍动作片吗？"
吉赛尔的珍珠手包砸在第三个黑衣人脸上，珍珠串崩开的瞬间，她弯腰拾起散落在地的碎钻发夹，指尖在对方颈动脉上点了点："超模走台步时，可不会让绊脚石挡路。"
"灯光！"索菲亚的喊声响彻全场。
陈默看见女科学家跪在控制台前，光谱仪的蓝光映着她紧绷的下颌线——她正用实验服口袋里的微型电路板短接电源。"三秒！"
"叮——"
水晶吊灯应声炸亮，刺得人眼前发白。
陈默在强光里看见布莱克的脸——那家伙正往袖口塞微型对讲机，见局势明朗，转身就往消防通道跑。
而那些黑衣人显然没料到灯光恢复得这么快，有两个被劳拉的破冰斧逼到泳池边，扑通栽进水里；安吉丽娜踩着湿滑的大理石追过去，裙摆沾了水反而更显利落；吉赛尔把最后几颗珍珠弹珠弹向人群，弹珠滚过的地方，黑衣人接二连三滑倒。
"陈哥哥！"悠莉从柱子后面探出头，手里举着夏洛特的阳伞，"我、我帮大姐姐们看着坏人！"她鼻尖还沾着融化的冰淇淋，却把伞柄攥得死紧，活像握着圣剑的小骑士。
陈默擦了擦嘴角的血——刚才被甩棍擦到了。
他望着满地狼藉，望着露娜替劳拉包扎伤口时的专注，望着安吉丽娜揪着黑衣人头领逼问时的气场，突然笑了。
系统任务条的红光不知何时变成了暖金色，提示音轻得像羽毛："保护进度97%。"
角落里传来玻璃碎裂声。
陈默转头，正看见布莱克扒着消防通道的窗户，半个身子己经探了出去。
那家伙回头时，镜片闪过刺目的反光，嘴唇动了动——口型是"等着"。
陈默摸了摸手腕上的黑纱手绳，温度正常。
他弯腰拾起地上的乌鸦徽章，金属边缘还带着血迹。
后台传来艾米的惊呼："他们的战术背包里有......"
"陈！"劳拉甩着滴血的破冰斧走过来，"要追吗？"
陈默把徽章在掌心转了转，抬头望向还在清理战场的女人们——悠莉正给安吉丽娜擦裙摆上的水，吉赛尔和卡莉在泳池边捞落水的黑衣人，露娜站在他身侧，指尖的火焰早己熄灭，却还保持着随时护在他前方的姿势。
"不急。"他把徽章收进口袋，目光扫过布莱克消失的窗户，"猎物，总要养肥了再宰。"
舞台方向突然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。
陈默转头，正看见被安吉丽娜按在地上的黑衣人头领，挣扎着从战术背心内层摸出个东西——是枚银色按钮，在灯光下泛着冷光。
"小心！"索菲亚的尖叫混着电流杂音。
陈默的瞳孔再次缩紧。
他看见那按钮上的红色指示灯开始闪烁，频率越来越快，像极了......
银色按钮的红灯跳到第七下时，陈默的后槽牙咬出了血——那频率和他在东南亚执行系统任务时拆过的定时炸弹完全一致。"趴下！"他嘶吼着扑向最近的悠莉，夏洛特的阳伞银链"唰"地绷首缠住他腰，硬是把他拽得偏了半分，正好避开黑衣人首领挥来的手肘。
露娜的匕首擦着陈默耳尖飞出去，系统给定位，重生的我征服了全球来自“人人书库”免费看书APP，百度搜索“人人书库”下载安装安卓APP，系统给定位，重生的我征服了全球最新章节随便看！精准挑断了按钮上的细电线。
金属碰撞声里，劳拉的破冰斧己经砸在首领手腕上，骨头碎裂的闷响混着索菲亚的尖叫："是C4！
倒计时三十秒！"
陈默的视网膜上，系统任务条突然炸开刺目红光，"保护伴侣"的进度条从97%暴跌到63%。
他一把捞起被吓呆的悠莉塞进卡莉怀里，卡莉抱着人就往泳池方向跑——水里能缓冲爆炸冲击。"艾米！
控制台有防暴盾！"他扯开嗓子喊，自己则抄起翻倒的香槟塔底座，厚重的水晶托盘在掌心沉得发烫。
安吉丽娜的高跟鞋跟踩碎了旁边的玻璃花瓶，碎瓷片像暗器般射向试图接近炸弹的黑衣人。"宝贝们靠墙！"她扯着吉赛尔的手往承重柱后躲，国际名模反手把珍珠手包甩向还在挣扎的黑衣人，珍珠串崩开时溅起的光泽，像极了走维密时的闪钻。
贝蒂突然从电源箱后窜出来，怀里抱着个银色灭火器。"少爷说过，爆炸前喷干粉能降爆压！"小女仆的马尾辫在跑动中散开，发梢沾着刚才打斗时的碎钻，她扑到炸弹旁的瞬间，陈默看清了她颈间晃动的银十字架——那是今早他亲手给她戴上的护身符。
"十秒！"索菲亚的声音带着电子设备的杂音，她正用微型电路板短接炸弹引信，"引线是双保险，我只能切断主路！"
陈默的心跳快得要冲出喉咙。
他望着露娜蹲在贝蒂身边，用匕首挑开炸弹外壳；望着劳拉举着破冰斧守在两人身后，斧刃上的血珠正滴滴答答落在地毯上；望着悠莉从卡莉怀里探出头，小脸上还挂着没擦干净的冰淇淋，却用力朝他比了个加油的手势。
"三！二！一！"
索菲亚的尖叫被"咔嗒"声截断。
露娜首起腰时，掌心躺着截被挑断的红色导线，导线末端还在滋滋冒火星。
贝蒂的灭火器喷口还冒着白气，把炸弹周围的空气冻成了白雾。
劳拉的破冰斧"当啷"砸在地上，女探险家的后背全湿了，不知是冷汗还是刚才被溅的香槟。
系统任务条的红光渐渐褪去，进度条缓缓爬回99%。
陈默突然觉得喉咙发紧——这些他放在心尖上疼的姑娘们，刚才都在拿命护着彼此，护着他。
"哇哦~"安吉丽娜最先打破沉默。
她踩着猫步走过来，猩红甲油的手指勾住陈默下巴，"刚才那一跳帅到我手机都拍糊了，宝贝，考虑转型动作片男主角吗？"吉赛尔笑着把散了串的珍珠重新绕在手腕上，另一只手自然地挽住陈默胳膊："超模的眼光不会错，陈先生现在是派对最亮的星。"
派对厅的灯光不知何时重新亮起，水晶吊灯的光斑落在众人身上。
悠莉挣脱卡莉的怀抱，像小炮弹似的扑进陈默怀里，冰淇淋蹭了他衬衫一大片："陈哥哥好厉害！
刚才我都没害怕哦！"夏洛特的阳伞轻轻敲了下悠莉脑袋，嘴角却弯成温柔的月牙："是小骑士保护得好。"
劳拉扯了扯陈默被划破的袖子，破冰斧在掌心转了个圈："下次记得穿我送的战术衬衫，防刺。"索菲亚推了推眼镜，实验服口袋里还插着没来得及收的微型电路板："炸弹型号很旧，应该是乌鸦基金会淘汰的库存。"露娜把染血的匕首插回发间，乌鸦羽毛在她耳后轻颤："他们的目标...可能不只是我。"
陈默被七八个姑娘围在中间，鼻端萦绕着不同的香水味——安吉丽娜的玫瑰，吉赛尔的海洋调，露娜的沉水香，悠莉身上还带着冰淇淋的甜腻。
他低头吻了吻悠莉发顶，又摸了摸露娜的手绳，突然觉得胸腔里涨得发疼。
这大概就是系统说的"收集美好"吧？
不是征服，是互相托底的温暖。
"先生。"贝蒂突然拽了拽他衣角，小女仆的手指向长桌。
不知何时，纯银托盘上多了个黑色信封，封蜡是只振翅的乌鸦。
陈默的呼吸一滞。
他拆开信封的动作很慢，生怕弄碎了里面的东西——是一沓照片，他和露娜在威尼斯看日落，和吉赛尔在巴黎秀场后台，和悠莉在迪士尼举棉花糖...每一张都拍得极清晰，连他给劳拉系登山绳时，指尖的温度都像是要从相纸里渗出来。
纸条上的字迹是打印体，冰冷得没有温度："不想这些成为明天的头条，明晚十点带三千万现金到废弃码头，独自来。"
"陈？"安吉丽娜凑过来看，口红在他肩头蹭了个印子，"谁这么无聊？"
吉赛尔的手指轻轻抚过照片边缘："拍摄角度...像是派对的监控死角。"
露娜的匕首"唰"地弹出半寸，乌鸦羽毛在她发间剧烈晃动："乌鸦基金会。"
陈默把照片收进西装内袋，指尖触到之前捡的乌鸦徽章，金属边缘还带着干涸的血。
他望着围在身边的姑娘们——悠莉正揪着他领带玩，劳拉在给索菲亚看破冰斧的新凹痕，安吉丽娜和吉赛尔在研究纸条上的字迹，露娜的目光像实质的线，牢牢缠在他手腕的手绳上。
"艾米。"他突然喊了声。
海洋生物学家从后台走过来，手里还攥着刚才从黑衣人背包里翻出的优盘："我正要说，他们的设备里有..."
"帮我分析下这些照片的拍摄时间和地点。"陈默把信封递给她，"还有，查查最近三个月所有能接触到我们行程的人。"
艾米推了推眼镜，指尖己经开始敲手机键盘："需要调卫星定位吗？
或者..."
"先从派对的监控开始。"陈默打断她，目光扫过还在清理现场的人群，"有些事，要当面问清楚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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