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宋开宝十八年,孟秋。汴梁城的桂花香中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异香,李沉舟站在“宝相斋”香料铺前,望着波斯商人阿不思挂出的“圣火玫瑰香”招牌,星锁在怀中轻轻震动——那香气与阿史那雪身上的曼陀罗香基底相同。
“顾承欢的商队回报,西域香料最近三个月激增三成。”赵清禾的玉笛敲了敲门框,笛身新缠的蓝丝线是阿史那雪送的突厥织锦,“其中乳香、没药的流向,与韩琦案中的药人丹原料吻合。”
胖福舔了舔嘴角的糖糕渣,指着阿不思的琉璃瓶:“沉舟你看,那些沙子会发光!像极了圣火坛的星象沙。”
李沉舟望去,只见瓶中细沙在阳光下呈现出北斗七星的排列。阿不思擦着柜台走来,大胡子上沾着玫瑰花瓣:“客官可是要买香?小人这‘圣火玫瑰香’,可是突厥圣山的秘方。”
“哦?圣山的东西,怎么会在你这儿?”萧承煦把玩着玉笛,笛孔对准琉璃瓶,细沙竟被笛声震得组成“荧惑守心”图案。
阿不思脸色微变,却很快堆出笑容:“小人家祖祖辈辈走丝绸之路,这点门路还是有的。”他忽然压低声音,“听说贵府上有位姑娘,需要天山雪莲?小人明日申时三刻去醉仙居送货,可带你们去见货。”
申时三刻,醉仙居后巷。阿不思的骆驼队如期而至,顾承欢的金算盘挡住去路:“阿不思先生,这月的商税还没交呢。”
“顾小公子说笑了,小人向来奉公守法。”阿不思擦着汗,骆驼背上的麻袋突然蠕动起来,露出一角茜色布料——正是德妃宫中的蜀锦。
李沉舟挥剑挑开麻袋,里面竟藏着昏迷的药人,他们颈间的梅花刺青还未完全消退。阿不思转身欲逃,却被阿史那雪的银鞭缠住脚踝:“说,是谁让你运输药人的?”
“是...是户部王大人!”阿不思颤抖着跪下,“他说只要小人办妥此事,就免了商税...”
萧承煦皱眉:“王延龄?那个号称‘汴梁第一清官’的户部尚书?”
李沉舟握紧星锁,想起韩琦书房中未烧毁的密信,上面提到“王”字落款。他示意顾承欢打开骆驼队的暗格,里面装满了贴着“西域药材”标签的陶罐,打开后却飘出荧惑丹的腥甜气息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赵清禾握紧断笛,“韩琦死后,星象师把棋子换成了王延龄,用香料贸易掩盖药人运输。”
顾承欢拨弄着算盘:“更妙的是,王延龄还能通过商税漏洞,把脏钱洗成赈灾款,一举两得。”
深夜,李沉舟潜入王延龄府邸。书房的烛火下,尚书正对着一幅《西域星象图》沉思,图中标记的圣火坛位置,破军志来自“人人书库”免费看书APP,百度搜索“人人书库”下载安装安卓APP,破军志最新章节随便看!竟与韩琦的城防图完全一致。
“大人果然好兴致。”李沉舟现身,惊鸿剑指着墙上的“清正廉明”匾额,“不知这幅图,与突厥的‘星陨祭’有何关联?”
王延龄转身,手中握着枚荧惑丹:“李公子果然机敏。不错,本官正是要借十年后的星陨祭,让真正的天命之人继位。”
“你说的天命之人,是皇西子?”李沉舟逼近,星锁与图中星象共鸣。
王延龄轻笑:“皇西子?他不过是个病秧子。本官说的,是能让荧惑与心宿合一的双生星子——李沉舟,或者林桃。”
窗外忽然传来玉笛声,赵清禾的《梅花三弄》中混着顾承欢的算盘节奏。王延龄趁机抛出烟雾弹,待李沉舟追出时,只见地上留着半张纸条:“十年后冬至,圣火坛见。”
回到醉仙居,顾承欢正在清点香料清单:“王延龄的商路覆盖大半个西域,他的驼队曾在龟兹国停留七日。而龟兹,正是圣火坛的必经之路。”
阿史那雪忽然按住他的算盘:“龟兹有个‘星象客栈’,是麻衣世家的情报站。三年前,我曾在那里见过...陆青崖的孪生弟弟。”
胖福握紧双鱼玉佩:“那我们去龟兹吧!我还没见过沙漠呢!”
李沉舟望向窗外的星空,荧惑星与心宿星比去年更近了些。他想起陆青崖影像中“十年之约”的警告,知道这一去,必定是九死一生。
“明日启程。”他轻声说,“顾承欢,你留在汴梁,盯着王延龄的商队;萧承煦,你去枢密院揭露王延龄的罪行;清禾、阿史那雪和胖福,随我去龟兹。”
赵清禾欲言又止,最终只是点头。顾承欢将一包蜜饯塞给胖福:“路上饿了吃,里面有我画的地图。”萧承煦则把新制的玉笛穗子递给赵清禾:“路上小心。”
阿史那雪望着星空,忽然用突厥语低吟:“双生星子越近,神谕者的血就越烫。李沉舟,你准备好了吗?”
李沉舟握紧星锁,感受着锁内唐室遗诏的震动。他知道,这十年间,他们将穿越沙漠、雪山、草原,遇见更多的星象师棋子,解开更多的局中局。而他,必须在十年后的冬至前,找到阻止“星陨祭”的方法。
汴梁城的夜,依旧繁华。醉仙居的灯笼亮起,张铁嘴的新书词传遍街巷:“双生星子下西域,龟兹国里探玄机。梅花密语传千里,十年之后见真棋...”
李沉舟望着漫天星斗,想起陆青崖的话:“沉舟,真正的棋手,要学会在棋盘外落子。”他握紧惊鸿剑,剑穗上的铜铃与星锁共鸣,仿佛在回应远方的呼唤。
这一战,才刚刚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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