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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 古刹惊梦

小说: 破军志   作者:佳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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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宋咸平五年,立秋。嵩山少林寺的晨钟惊起群鸽,李沉舟望着寺门上新贴的“星谶法会”告示,星锁在怀中震动——锁面竟映出三枚铜钱的卦象,卦辞曰:“佛头着粪,星谶化血,双生遇劫,莲花泣血。”

“沉舟,这告示是三天前突然贴出的。”顾承欢的算盘拨出“怪”字节奏,“寺内的素斋生意突然暴涨,可香客们吃完后都神情恍惚,像是被下了蛊。”

阿史那雪的银鞭卷着神谕石碎片,碎片在晨雾中显出血纹:“神谕石显示,少林寺的‘达摩院’在炼制‘星谶丹’,用香客的执念碎片当药引。”

禅房内,无嗔和尚正在抄写《楞严经》,忽闻窗外传来孩童哭声。他打开窗,看见一个小沙弥抱着糖糕哭泣,糖糕上印着北斗与莲花纹样——那是胖福的“双生糕”。

“小师父,为何哭?”无嗔轻声问。

沙弥抬头,眼中闪过星象纹路:“大和尚,我看见...看见罗汉殿的佛像在流血...”

无嗔瞳孔骤缩,想起空相大师的遗训:“当佛像流血,星谶现世,双生星子必遇大劫。”他握紧念珠,念珠上的星象纹与小沙弥的瞳孔产生共振。

大雄宝殿内,方丈圆智正在为香客们分发“星谶签”,签文上的梵文竟能在掌心显出血字。赵清禾握紧断笛,笛身与签文共鸣,显现出柳摇金的密信残片:“少林星谶,实为星象师借佛法行邪术,签文乃灵体契约。”

“萧二哥,堵住藏经阁。”她低声道,“圆智在用‘过去心’‘现在心’‘未来心’三签收集香客的三世执念,炼制星谶丹。”

萧承煦点头,玉笛划出《金刚经》节奏,殿内突然响起“凡所有相,皆是虚妄”的佛号,香客们手中的血签纷纷碎裂。圆智冷笑,袈裟下露出星象师的北斗纹身。

“双生星子,果然来了。”他挥手召来药人,药人颈间挂着契丹狼首与少林佛珠的融合挂饰,“你们以为破了契丹的星象阵,就能高枕无忧?”

胖福握紧双鱼玉佩,看见药人眉心的莲花烙痕:“小顾,这些人...是白马寺的漏网之鱼!”

顾承欢的算盘击碎飞来的佛珠:“看来耶律隆绪的残余势力,和少林星象师勾搭上了。胖福,用你的血唤醒他们的佛性!”

胖福点头,鲜血滴在佛珠上,竟唤起药人们的前世记忆——他们本是少林俗家弟子,被圆智用星谶丹操控。

李沉舟握紧惊鸿剑,剑穗上的莲花绳结与无嗔的袈裟扣子共鸣。他忽然想起无嗔的话:“佛头着粪,非佛之过,乃人心之垢。”挥剑斩落圆智的星谶签筒,露出里面的活人指甲——那是炼制星谶丹的邪物。

“圆智,你敢用佛门净地炼邪丹?”阿史那雪的银鞭缠住他的手腕,“神谕石显示,你用香客的‘未来心’签,在预测星象乱局!”

圆智忽然狂笑,从袖中掏出佛骨仿品:“预测?不,是创造!等星谶丹成,我要让中原的星象彻底崩坏,让契丹人踩着星象的尸体入主中原!”

张铁嘴的说书声从寺外传来:“古刹晨钟惊梦起,星谶邪丹泣佛衣。双生星子挥剑处,且看莲花破魔机...”

无嗔和尚抱着小沙弥赶到,念珠突然发出强光,与圆智的佛骨仿品产生共振。仿品破碎,显露出西夏文的密信:“圆智大师,星谶丹若成,西夏愿以十万铁骑相赠。”

“原来还有西夏人掺和。”顾承欢挑眉,算珠拨出“乱”字节奏,“沉舟兄,看来我们的佛骨巡礼,要加上西夏这一站了。”

李沉舟点头,望向圆智眼中的疯狂:“先解决眼前的麻烦。无嗔大师,劳烦用佛法点醒这些控的香客。”

无嗔合十:“善哉。施主们,请看——”他指向大雄宝殿的天窗,阳光中飞舞的尘埃竟组成莲花形状,“佛性本自清净,何须外求?”

香客们望着尘埃莲花,纷纷醒悟。圆智绝望地跪下,星谶丹从袖中滚落,露出里面的萤火虫——那是用憾恨之念喂养的“心灯虫”。

少林寺的暮鼓响起时,圆智己被羁押至戒律院。李沉舟望着殿内重新清净的佛像,星锁终于恢复平静。阿史那雪的银鞭轻轻扫过他的手背,递来块少林寺的素糕:“尝尝,里面有胖福改良的清心配方。”

他接过素糕,甜味中带着莲子的清苦。远处传来顾承欢的算盘声,少年商人正在教小沙弥用算珠摆星象图;赵清禾与萧承煦在藏经阁整理星象邪典;胖福则被一群孩童围住,讨要糖糕。

无嗔和尚敲响暮鼓,钟声中带着星象的韵律。李沉舟忽然明白,佛堂中的星象之乱,不过是人心的镜像。而他们的使命,就是在这镜像中,守住那一抹清明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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