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宋咸平九年,谷雨亥时。灵墟深处的“魂镜回廊”倒映着众人的前世今生,李沉舟望着镜中自己手刃灵狐族长的画面,星锁在掌心刻出深痕。阿史那雪的银鞭卷住他的手腕:“沉舟,那是被篡改的记忆。”
镜中突然浮现无嗔和尚的身影,他正将佛骨舍利嵌入星象仪:“双生星子的血,灵狐族的精元,都是老夫棋盘上的棋子。”
“果然是你!”圆觉的残魂在镜中怒吼,“当年灭灵狐族、屠龙虎山,都是你在幕后操纵!”
虚竹握紧禅杖挡在茯苓身前,钵盂中的归墟之水突然变黑:“大师...为什么?”
无嗔的镜像轻笑:“星象秩序需要鲜血献祭,灵墟的‘贪嗔痴’三魂,正是老夫用来掌控天下的钥匙。”他指向李沉舟,“你前世以为放走灵狐族长是善举,却不知她的精元被老夫封入钵盂,只为今日的双生血祭!”
茯苓的狐尾完全显现,颤抖着望向虚竹:“小和尚,原来我是被封印的...怪物?”
虚竹摇头,用禅杖击碎一面魂镜:“你是能让鬼姐姐们安心的小福星,是我的...最重要的人。”
李沉舟的星锁与虚竹的禅杖共鸣,竟在镜墙上照出无嗔的真实面容——他才是千年前的星象师始祖,用分魂术活到今世。
玄真子突然挣扎着起身,将酒葫芦砸向无嗔镜像:“老秃驴!当年你用邪术篡改老道记忆...”
“没错,龙虎山满门也是老夫所杀。”无嗔的镜像化作黑雾,“不过现在,你们的命更有用——李沉舟,用星锁杀了虚竹,老夫便放茯苓一条生路。”
阿史那雪的银鞭挡在虚竹身前:“沉舟,别听他的!”
李沉舟握紧星锁,却见茯苓的狐火缠上自己的手臂,映出虚竹为她编花环的画面。星锁突然崩裂成碎片,每片碎片都映着他前世放过灵狐族长的瞬间。
“星锁可碎,人心不可改。”李沉舟拾起碎片,“无嗔,你以为操控星象就能掌控人心?看看茯苓的狐火——”
茯苓的狐火突然化作金色莲花,照亮魂镜后的真相:无嗔的本体正在归墟之井旁,用无数星象师的骸骨炼制长生不老药。
虚竹的钵盂与李沉舟的碎片拼合,显露出空相大师的临终留言:“星象师始祖的‘慧魂’,藏在灵狐族的莲花心。”
茯苓咬破指尖,狐血滴在莲花心上,竟唤醒了被囚禁的慧魂——那是空相大师的前世精元。
慧魂融入李沉舟体内,他的星锁碎片重新凝聚成莲花形态:“无嗔,你的‘贪魂’该歇歇了。”
无嗔的本体在归墟之井旁发出尖啸:“老夫苦心经营千年...你们这群蝼蚁!”
灵墟剧烈震动,魂镜纷纷碎裂,露出通往无嗔本体的传送阵。阿史那雪握紧李沉舟的手:“这次,我们一起打破他的棋盘。”
玄真子的酒葫芦滚到传送阵边缘,露出夹层中的龙虎山秘典,封面上画着与茯苓一模一样的灵狐图腾。虚竹拾起秘典,发现第一页写着:“人狐双生,星战终章。”
茯苓望着自己的狐尾,忽然轻笑:“小和尚,等打完老怪物,我们去乱葬岗种莲花吧,鬼姐姐们说想看会发光的那种。”
虚竹点头,禅杖挑起她的红肚兜:“先说好,不许用狐火偷懒。”
张铁嘴的说书声从传送阵下方传来:“魂镜迷局现真凶,双生断锁破贪踪。灵狐泣血莲心悟,且看天道映人心...”
归墟之井的金色莲花彻底枯萎,露出底下的血色祭坛。无嗔的本体站在祭坛中央,手中握着虚竹的襁褓:“李沉舟,你以为慧魂能救你们?看看这襁褓里的东西——”
襁褓中滚出一颗漆黑的星子,正是李沉舟前世的“嗔魂”。虚竹的莲花伤疤突然裂开,露出与无嗔相同的星象师印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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