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宋咸平九年,谷雨子时。归墟之井的血色祭坛上,无嗔和尚将虚竹的襁褓抛向漆黑星子,虚竹的莲花伤疤渗出黑血,与李沉舟体内的慧魂产生剧烈排斥。茯苓的狐火勉强维持着结界,狐尾己透明得几乎看不见:“小和尚,你的眼睛...变成红色了!”
虚竹握紧禅杖的手开始颤抖,喉间溢出不属于自己的低笑:“李沉舟,你以为慧魂能压制我的嗔魂?千年了,该让星战画上句号了!”
李沉舟的星锁莲花抵住虚竹眉心,却在触碰到其印记时被弹开:“虚竹,还记得无嗔说的莲花根吗?你的根从来不在黑暗里!”
阿史那雪的银鞭缠住虚竹手腕,神谕石碎片刺入他手臂:“醒醒!你是那个会给孩童编花环的小和尚!”
虚竹的瞳孔闪过一丝清明,却被无嗔的血咒压下:“阿史那姑娘,你看这归墟之井——”他指向井底,无数星象师骸骨正在融化成黑色浆液,“都是老夫为双生星子准备的养料!”
茯苓突然扑向虚竹,狐火涌入他的眉心:“小和尚喜欢吃桂花糖糕,喜欢给鬼姐姐们讲故事,才不是大坏蛋!”
虚竹闷哼一声,漆黑星子竟被狐火逼出体外,坠落在李沉舟脚边。李沉舟拾起星子,星锁莲花纹与星子的嗔魂纹路逐渐融合,竟形成完整的双生星子图腾。
无嗔的本体突然剧烈颤抖,露出胸前的致命伤——那是千年前灵狐族长临死前留下的爪痕:“原来...慧魂与嗔魂融合,才是破解老夫长生的钥匙...”
阿史那雪的银鞭卷住他的佛珠:“你以为操控星象就能不朽?人心的善念,才是最无解的星象。”
无嗔望着茯苓的狐火,忽然惨笑:“老夫输了...输在不懂莲花为何能出淤泥而不染...”他的身影逐渐透明,化作无数黑蝶飞向星空。
虚竹瘫坐在祭坛边缘,望着自己恢复清澈的掌心:“原来...我不是怪物...”
茯苓的狐尾彻底消散,红肚兜下露出淡粉色的莲花胎记:“小和尚是星星变的,茯苓是狐火变的,我们都是特别的存在呀!”
李沉舟的星锁重新凝聚,锁面多了道狐火形状的纹路:“无嗔说的没错,星战该结束了。”他望向阿史那雪,“但人心的守护,永远不会结束。”
归墟之井重新涌出金色莲花,花瓣上的星象纹路化作和平鸽飞向西方。玄真子的酒葫芦里掉出最后一张符纸,上面画着虚竹与茯苓在莲花海玩耍的场景。赵清禾与萧承煦带着顾承欢等人赶到,算珠与玉笛共同奏出《清平乐》。
顾承欢望向李沉舟的星锁:“李帮主,南洋的学堂己经建好,胖福说要给茯苓留个靠窗的座位。”
李沉舟轻笑,将星锁收入怀中:“先带茯苓去治伤吧。至于星战...”他望向虚竹与茯苓打闹的身影,“就让下一代去书写新的星象吧。”
张铁嘴的说书声从天边传来:“归墟终战破贪痴,双生共济铸灵池。狐火莲花同根生,且看人间再无劫...”
归墟之井的金光中,灵狐族长与李沉舟前世的虚影并肩而立,他们的手中捧着新生的莲花。虚竹的钵盂里长出了金色的莲花幼苗,茯苓的狐火化作蝴蝶停在花瓣上。阿史那雪轻轻握住李沉舟的手,星锁与银鞭的光芒倒映在井水中,形成永不褪色的双生星子图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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