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宋咸平九年,夏至。中原古城“望海城”的青石板路上,虚竹小和尚顶着烈日叫卖莲蓬,紫金钵盂里的莲子颗颗,混着茯苓偷塞的桂花糖糕,甜香西溢。小丫头蹲在旁边,红肚兜上绣着新学的莲花纹,正用萤火虫逗弄路过的孩童:“买颗莲子吧!吃完能看见鬼魂哦!”
“茯苓!”虚竹敲了敲钵盂,“再吓着人,明天就不带你去看杂耍了。”
“小气!”茯苓吐了吐舌头,忽然指着街角的算命摊,“小和尚,那先生的卦摊在冒黑烟!”
虚竹望去,只见号称“天机神算”的卦摊前围满百姓,摊主是个戴青铜面具的中年人,手中卦签竟在烈日下渗出黑血。虚竹的钵盂突然发烫,底部莲花纹与卦签上的星象纹产生共鸣——那是失传己久的“血魔星象”纹路。
禅房内,无嗔和尚正在为萧承煦包扎伤口,瞥见他额间的星象师印记:“萧施主,此印记与前朝‘天机阁’有关。当年空相大师曾留下警示:‘血魔星象起,天机阁必乱。’”
萧承煦握紧断笛,笛身的莲花刻痕隐隐发光:“在下近日收到密信,望海城的‘天机阁’正在炼制‘血魔丹’,用武者的精血喂养星象。”他望向窗外的虚竹,“而且...虚竹的钵盂,可能是破解血魔星象的关键。”
望海城中心的“天机阁”高楼林立,阁主东方旭身着华服,正在为武林盟主“北斗七煞”主持星象祈福。盟主们的护心镜上均刻着血魔星纹,镜中倒映的不是自己的脸,而是扭曲的鬼魂面容。
“盟主们的精血己被血魔星象污染。”虚竹躲在屋顶,钵盂中的莲子突然变黑,“茯苓,你能看见他们体内的邪祟吗?”
茯苓闭眼感应,红肚兜下的灵狐皮毛泛起紫光:“每个盟主心里都住着个黑影子,手里攥着锁链,锁链另一端连着天机阁的地下室...”
与此同时,赵清禾正在追查萧承煦的下落,却在街角遇见玄真子的徒孙——小道童清风。清风抱着个破酒葫芦,哭哭啼啼:“赵姐姐,师祖的酒葫芦被天机阁抢了!他们说里面有龙虎山秘火,能烧穿灵墟!”
赵清禾轻抚清风头顶:“别急,萧二哥也在望海城,我们一起去找他。”她握紧断笛,笛身与清风的道袍产生共鸣,竟显露出玄真子留下的符纸:“血魔星象,必借肉身,欲破此劫,先寻肉身。”
天机阁地下室,东方旭对着血魔星象仪冷笑,仪盘中浸泡着无数武者的心脏,每颗心脏都刻着星象咒文。他拿起玄真子的酒葫芦,往仪盘中倒入秘火酒,火焰中竟浮现出虚竹的面容:“双生星子的血,果然是最好的药引。”
虚竹突然捂住胸口,钵盂中的玉佩碎成两半:“糟了!茯苓,天机阁在针对我!”
茯苓拽住他的袈裟:“小和尚,你的胎记在发光!”她掀开虚竹的衣领,只见锁骨处竟浮现出与血魔星象仪相同的纹路。
此时,东方旭的声音从西面八方传来:“虚竹小师傅,若想救望海城百姓,就独自来天机阁顶楼。否则,血魔星象将吞噬整个中原。”
张铁嘴的说书声从城楼下传来:“古城迷踪血魔现,双生星子陷危垣。天机阁内藏凶煞,且看莲花破血渊...”
无嗔和尚带着了悟(原大祭司)赶到,了悟手中的算珠拨出“陷阱”节奏:“虚竹,东方旭精通读心术,他会化成你最信任的人!”
话音未落,萧承煦的身影出现在屋顶,玉笛轻扬:“虚竹,跟我来,我知道天机阁弱点。在“人人书库”APP上可阅读《破军志》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,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。renrenshuku.com人人书库的全拼.com即可访问APP官网”
茯苓突然拽住虚竹:“小和尚,他的玉笛没有莲花刻痕!”
萧承煦瞳孔骤缩,面具脱落,竟露出东方旭的脸:“聪明的小狐妖,可惜太晚了!”他抛出血魔星签,虚竹的钵盂被震飞,露出里面的佛骨舍利残片。
“原来佛骨舍利在你这里!”东方旭狂喜,“有了它,血魔星象将无人能敌!”
虚竹握紧禅杖,却见东方旭指尖掐诀,竟从他体内抽出一缕黑雾——那是被血魔星象污染的执念。茯苓惊呼着扑上去,灵狐真火与黑雾碰撞,竟在虚竹胸前烧出一道莲花状的伤疤。
禅房内,无嗔和尚喷出鲜血,念珠散落一地:“不好!虚竹中了‘血魔蚀心咒’!了悟,快拿归墟之水!”
了悟颤抖着捧出玉瓶:“大师,归墟之水只能用一次...虚竹他...”
“但求问心无愧。”无嗔将水洒向虚竹方向,“星战也好,血魔也罢,终究是人心的镜像。虚竹若能守住本心,便是最好的破劫之道。”
望海城的暮色中,虚竹望着胸前的莲花伤疤,忽然想起无嗔的话:“莲花出淤泥而不染,非因淤泥不存在,乃因根在清水。”他捡起钵盂,对着茯苓露出微笑:“走,我们去天机阁,这次要让血魔星象看看,什么是真正的星象师。”
茯苓点头,萤火虫在她掌心聚成莲花灯:“小和尚,我感觉体内的狐火变强了。如果...如果我不小心失控...”
“不会的。”虚竹轻轻敲了敲她的头,“你可是能让鬼姐姐们听话的小福星。”
天机阁顶楼,东方旭将佛骨舍利嵌入血魔星象仪,仪盘中央浮现出幽冥星的虚影。他望着虚竹胸前的伤疤,狂笑不止:“双生星子的血,加上佛骨舍利,血魔星象即将大成!虚竹,看着吧,中原武林将成为我的星象傀儡!”
虚竹踏起北斗步,禅杖与钵盂共鸣,竟在仪盘上照出自己的本心——那是无嗔为他煮粥、茯苓为他编花环、玄真子教他画符的画面。血魔星象仪剧烈震动,幽冥星虚影被莲花光芒击退。
“不可能...你的执念为何如此纯净?”东方旭惊恐后退。
茯苓举起莲花灯,狐火照亮仪盘破绽:“因为小和尚心里装的都是好人,才不像你,满脑子坏念头!”
张铁嘴的说书声穿透云层:“血魔星象乱中原,双生固守本心坚。莲花灯照无明夜,且看邪祟化尘烟...”
无嗔和尚敲响慈恩寺的铜钟,钟声中带着归墟之水的清凉。虚竹的钵盂突然盛满净水,他将水泼向血魔星象仪,仪盘瞬间被莲花覆盖,佛骨舍利发出耀眼金光,竟将东方旭的血魔咒文全部净化。
尘埃落定后,萧承煦与赵清禾赶到,断笛与玉笛交织成《破阵子》。赵清禾望着萧承煦额间的印记,轻声道:“萧二哥,无论你是谁,我都会陪你查清楚。”
萧承煦握紧她的手,玉笛映着天边的晚霞:“清禾,等这件事结束,我们就去青崖谷,再也不卷入星战了。”
虚竹捡起破碎的玉佩,茯苓用狐火将其熔成莲花形状:“小和尚,以后这就是我们的信物啦!”
虚竹挑眉:“信物?你这小丫头,又在打什么主意?”
茯苓咯咯地傻笑着,将莲花玉佩挂在他脖子上:“以后你就是我的专属小和尚,不准给别的女孩子买糖糕!”
归墟之井的方向,金色莲花再次升起,花瓣上的血魔星纹被莲花取代。无嗔和尚望着虚竹与茯苓的身影,轻声叹息:“星战未息,血魔又起。但只要人心有善,莲花就永远有盛开的理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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