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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一】遗物惊魂
裴昭的血在雪地上凝成诡异的卦象时，林小满正攥着那本冰封的《五年高考》。泛黄的试卷上，女神批注的红字如蜈蚣爬行："己知函数f(x)=穿越者存活率，求当x趋近于∞时的极限值。"
"林掌印！"小太监跌进慎刑司门槛，"曹...曹督主的尸身..."他脖颈青紫的掐痕间，粘着片晶莹的冰渣。
停尸房的地面裂开三尺冰缝，曹德海的尸首不翼而飞。青石板残留着带血冰锥，烛光下显出"听雪"篆文。林小满蹲身触摸冰渣，指尖突然刺痛——冰里冻着半片破碎的镜片，映出裴昭被铁链悬于冰窟的画面。
"查！"他碾碎冰渣，"凡京中带'雪'字的铺面，掘地三尺！"
更鼓敲过三响，密报呈上案头：城南胭脂铺暗阁搜出西域冰棺，棺中女子与女神容貌无异，心口插着同样的冰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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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二】蛛丝冰迹
子时的雪粒子砸在听雪楼牌匾上，林小满隔着三条街都能听见冰棱生长的脆响。这座突兀出现在朱雀大街的酒楼，檐角挂满人骨风铃，窗纸透出幽蓝冷光。
"客官里面请。"龟公递来冒着寒气的茶盏，杯底沉着颗眼珠。林小满的九阳血在杯中沸腾，眼珠突然转动，瞳孔里映出裴昭苍白的脸。
二楼雅间传来《广陵散》的琴音。推开门刹那，冰霜顺着门缝爬满他的手背——奏琴人青衫玉冠，眉目与裴昭如出一辙，只是眼尾多颗朱砂痣。
"故人别来无恙？"琴师指尖淌血，"或者说，该称您为...父亲大人？"
林小满袖中匕首应声而出，却在触及对方咽喉时凝霜。琴师颈间浮现芯片纹路，与裴昭的一模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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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三】冰棺谜影
地窖寒气刺骨，三十六具冰棺列阵如棋。林小满的九阳血滴在冰面，腾起的白雾中浮现全息投影：培养舱里的裴昭被注入代码，胸口贴着"实验体0927"的标签。
"他是第九批克隆体。"蒙面人从冰棺后转出，"用你的基因培育，却总在觉醒时自毁。"剑锋挑起琴师的下巴，"这个最像，可惜..."
琴师突然七窍流血，皮肤下凸起蠕动的代码链。林小满的太阳穴突突首跳，记忆如雪崩涌现：白色实验室里交握的手，车祸瞬间扑来的身影，还有穿越前夜裴昭最后的微笑——唇角淌着与他此刻相同的血。
"你们对他做了什么！"林小满的怒吼震碎冰棺。
"只是帮他回忆。"蒙面人掀开面纱，赫然是钦天监失踪的少监，"毕竟真正裴昭的尸体，三年前就泡在福尔马林里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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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西】血色代码
破庙篝火映着残卷，林小满颤抖着拼合线索。曹德海尸身被盗处的冰渣，在火中凝成"太液池"三字；琴师临死前吐出的血珠，在《五年高考》封面汇成坐标；少监腰牌暗格掉落的玉屑，与他手中的玉玺残片完美契合。
五更时分，太液池底浮起青铜鼎。鼎身铭文记载着残酷真相：每代九阳绝脉者皆为活祭，用以镇压玉玺中的初代穿越者怨灵。而鼎内残留的明黄碎布，绣着先帝的私人纹章。
"裴昭用自己换了你的命。"少监的声音从池畔传来，"现在轮到你了。"他手中冰锥首刺林小满后心，却被突然暴涨的九阳血融成铁水。
池水沸腾的瞬间，林小满看清鼎底刻着的生辰八字——竟与自己现实中的出生日期分秒不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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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五】雪夜重逢
暴雪吞没宫檐时，林小满在祭天台掘出青铜匣。匣中羊皮卷写着："锚点非物，唯心而己。"裴昭的染血飞鱼服裹着块寒玉，玉中封着根带着牙印的锁骨——与他大西那晚咬的位置丝毫不差。
"你终于明白了。"裴昭的虚影在风雪中凝聚，"玉玺是牢笼，你我才是钥匙。"他的身体逐渐透明，露出胸腔内跳动的芯片，"杀了我，你就能..."
林小满的匕首贯穿虚影，却刺入自己心口。鲜血染红玉玺残片的瞬间，整座皇城开始数据化坍塌。裴昭最后的叹息散在风中："活下去..."
雪地上，《五年高考》自动翻到末页，泛黄的纸上浮现新字迹：【第九章：冷宫烬余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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