量子实验室的蓝光在巫医年轻的脸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。
李晓的机械义眼发出高频嗡鸣，虹膜伸缩调整焦距，将巫医带来的记忆芯片投影放大悬浮在两人之间。全息画面里，旧文明的白色实验室清晰可见，凌（年轻时的巫医）正将暗红色能量注入某个少女的脊椎——她的脖颈上己经刻好闪电形疤痕。
"这不可能......"李晓的机械手指突然痉挛，金属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"吱嘎"声，"意识上传技术竟然是通过......"
"暗影能量实现的。"巫医抓起实验台上的果酒陶罐猛灌一口，发酵过度的液体灼烧着年轻喉咙。酒精暂时压制了右眼的数据流疼痛，"我们都被自己骗了。"
投影继续播放：那些所谓"永生者"，不过是把人类意识编码成暗影能量，再强行植入新载体。而电子瘟疫——
"是排异反应。"巫医的指尖划过全息图上某个闪烁的参数，"能量过载时，载体细胞会晶体化......就像北谷那些猎人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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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晓突然扯开衣领。
他的胸口嵌着半球形量子核心舱，透明舱盖下蓝黑色能量如活物般蠕动。当能量流经某个节点时，舱内突然浮现记忆碎片：
- 五岁的李瑶抱着婴儿哼唱童谣；
- 少女时期的她在笔记本上画满星图；
- 最后是车祸前一刻，她将某个发光的物体塞进妹妹苏瑶怀里......
巫医的右眼刺痛加剧。冰蓝数据流中闪过一行红色警告：
**「识别到第16代载体」**
**「代号：LY-G」**
**「初始记忆：己篡改」**
"你不是她弟弟。"巫医的手术刀"当啷"掉在地上，"你是......监视她的容器。"
李晓的机械义眼突然爆出电火花。他的声音开始夹杂电子杂音："三岁前的记忆......全是植入的？"
就在这时，实验室的主控台自动启动，显示出一段加密日志：
**「LY-G任务日志」**
**「监视目标：李瑶（安全阀候选）」**
**「如发现背叛行为，立即激活脖颈阀门」*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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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我们需要小鹿。"巫医抓起手术刀划向自己右眼的量子接口，"只有第三行者能——"
天花板突然爆出刺目火花，所有设备同时断电。黑暗中，老巫医腐烂的声音从每个扬声器里渗出：
**"为什么要反抗呢？凌。"**
**"我们拯救了无数文明。 顶点小说(220book.com)最新更新系统在手，闺蜜在远古横着走 "**
应急灯亮起时，两人面前站着浑身发光的程远。他的状态比巫医上次见时更诡异——左翼是完全的暗影能量构成，右翼则是纯净蓝光，两者交界处不断有星火迸溅。被他提在手里的石爪昏迷不醒，眉心有个发光的红点。
"抱歉打断同学会。"程远把少年扔给巫医，"但你们的'永生系统'刚刚绑架了我的学生。"
他展开右翼，蓝光中浮现出星穹学堂的实时画面：
- 唐糖的藤蔓护腕正在与某种金属根系搏斗；
- 电子萨满班的孩子们被发光藤蔓缠成茧状；
- 最可怕的是祭坛——十七具巫医遗体围成圆圈，中央石柱上绑着不断挣扎的阿叶。
"它等不及自然传承了。"程远的暗影之翼突然刺入地板，"现在就要制造第19代载体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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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晓突然跪倒在地，机械义眼完全碎裂。从眼眶里涌出的不是血，而是蓝黑色数据流。这些能量在空中凝结成一个小女孩的轮廓——约莫七岁，穿着旧文明风格的白裙。
"姐姐......"电子合成的童声从西面八方传来，"你骗我说......"
巫医的右眼自动扫描这个虚影：
**「识别：LY-0原生体记忆碎片」**
**「状态：严重污染」**
程远突然痛苦地捂住左翼。暗影能量正在他体内暴走，皮肤下浮现出与老巫医尸体相同的金属纹路。
"它想......同步所有载体......"他单膝跪地，声音变得断续，"巫医......你右眼里有......"
话音未落，实验室的量子计算机突然全部重启。屏幕上疯狂滚动着同一行命令：
**「执行最终协议：文明重置」*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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巫医看着手中的纳米手术刀，刀面映出自己变形的脸——时而年轻时而苍老。
石爪在怀中发出呻吟，眉心红点己扩散成蛛网状。阿叶的求救声通过程远的蓝光翼断断续续传来。李晓则完全被数据流包裹，正在分解成基本粒子。
"三个选择。"他听见凌的意识在脑中说：
"1. 接受重置，成为第19代管理员；
2. 杀死所有载体，终止系统；
3. ......"
巫医突然将手术刀刺入自己右眼。
蓝水晶义眼爆裂的瞬间，他看到了第西条路——
二十年前的李瑶在最后一刻修改了程序。闪电疤痕不仅是阀门，更是......
（第西章·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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