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 血祭双星
立夏宴的水晶殿内，冰盘里的荔枝映着七彩琉璃灯，苏晚棠捏着银匙替萧承砚剥虾，指尖的珍珠护甲轻轻刮过他掌心："王爷可知，北境这次送来的冰裂纹瓷瓶..."她忽然顿住，目光落在殿柱后阴影里晃动的蝴蝶——那翅膀上的金斑，竟与姑母密室里的星图纹路一致。
"当心！"萧承砚忽然挥袖扫落她鬓边的蝴蝶，银线绣的龙纹袖扣擦过她耳垂。苏晚棠这才看清，蝴蝶尾端拖着细如发丝的毒针，针尖正沾着幽蓝毒液。
"原来求和是假，弑君是真。"她歪头看向阶下颤抖的北境使者，指尖将剥好的虾仁塞进萧承砚嘴里，"不过臣妾早就在瓷瓶上动了手脚...您闻闻这荔枝香，是不是混着'醉蝶散'？"
萧承砚咬碎虾仁，舌尖尝到若有若无的甜味——正是她惯用的玫瑰糖霜。殿中蝴蝶果然纷纷坠地，他趁机扣住使者脉门，却在这时听见苏晚棠的惊呼声：一只漏网的蝴蝶正扑向她眉间朱砂痣。
"棠儿！"他想也不想地扑过去，用龙袍裹住她整个人。毒针刺入后颈的瞬间，他闻到她发间的白茶香，忽然想起今早替她簪花时，她仰着脸说"今日要做王爷最娇艳的解语花"。
"王爷怎么这么傻..."苏晚棠抱着他缓缓跪下，看见他后颈迅速蔓延的青黑纹路，指尖颤抖着扯开他衣领，"是北境的噬心蛊...必须用至亲血脉血祭才能解。"
"不准碰..."萧承砚攥住她手腕，却使不出半分力气，"去找陈墨...用本王的血..."
"您忘了姑母的手书？"她忽然轻笑，眼泪却砸在他衣襟上，"双星一体，臣妾的血就是您的血..."话音未落，金钗己划破掌心，鲜血滴在他蛊毒患处，竟发出滋滋的灼烧声。
使者见状忽然狂笑："没用的！噬心蛊连亲生父母的血都解不了，何况你们这对假夫妻..."
"假夫妻？"苏晚棠抬眸，指尖的血珠恰好落在萧承砚耳后朱砂痣上，"那您瞧瞧，这印记为何与臣妾的朱砂痣同时发烫？"
殿中烛火突然齐明，苏晚棠掌心的血竟凝成星芒状，顺着萧承砚的脉络游走。萧承砚闷哼一声，后颈的青黑纹路渐渐退去，取而代之的是与她眉心相同的朱砂星纹。
"这是...星核共鸣..."使者瞳孔骤缩，"前太子妃竟真的把星核力量注入了皇后体内..."
"所以说呀，"苏晚棠用帕子替萧承砚擦去冷汗，指尖仍沾着自己的血，"臣妾与王爷本就是天造地设的双星，您这点小伎俩..."她晃了晃染血的金钗，"不过是给本宫的寿宴添点乐子罢了。"
萧承砚忽然握住她受伤的手，低头舔去指尖血珠，眼底翻涌着暗潮："谁准你擅自涉险？"
"臣妾怕您疼呀..."她歪头靠在他肩头，"而且您瞧，我们的血连在一起了呢..."
他喉结滚动，忽然打横将她抱起，龙袍下摆扫过使者的脸："陈墨，把这些人押去喂蝴蝶。本王要亲自看着他们，被自己养的毒蛊啃噬至死。"
"是。"陈墨的声音带着惯有的冷冽，殿中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惨叫。苏晚棠望着萧承砚重新恢复血色的脸，忽然轻笑出声，指尖缠绕他未束的发尾："王爷现在像不像刚从血池里捞出来的...美猴王？"
"看来你还有力气贫嘴。"萧承砚挑眉，抱着她走向偏殿，"等本王伤口愈合，定要好好教训你...竟敢在本王面前弄伤自己"
"臣妾哪有弄伤自己“"她晃了晃掌心结痂的伤口，"这是臣妾送您的定情信物呀...以后您每次看到这疤，就要想起臣妾有多心疼您。"
他低笑出声，低头吻她唇角："何止是疤，本王要把你的每一寸肌肤都刻进骨髓里...让你再也逃不掉。"
偏殿的软榻上，萧承砚亲自替她包扎伤口，指尖划过她掌心的星芒状血痂："还疼吗？"
"王爷吹吹就不疼了。"她将手伸到他唇边，眼尾泛红，"不过臣妾更担心...姑母为何要把星核力量给臣妾？难道真如北境所言，臣妾是用来血祭的星核？"
"就算是，"他忽然咬住她指尖，轻轻研磨，"本王也会踏碎星陨台，掀翻北境王庭...绝不让任何人动你一根手指。"他抬头看她，眼中倒映着琉璃灯的光，"你是本王的皇后，是本王捧在掌心的星，谁也不能把你当作祭品。"
她望着他眼中的坚定，忽然轻笑出声，扑进他怀里："其实臣妾不怕...因为有您在。就算真的要面对天命，臣妾也相信，我们一定能赢。"
他紧紧搂住她，下巴抵着她发顶："我们当然会赢。因为我们的爱，比任何天命都要强大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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