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春的长安,牡丹开得正盛。陆承远却无心赏景,皱着眉看着手中的家书。"祖母病重,要我立刻回江南。"他将信纸递给苏晚棠,"这字迹虽然是祖母的,却用了秘阁的防拆封蜡。"
苏晚棠摸着蜡封上的牡丹纹:"陆家在江南有庞大的商船队,秘阁怕是想染指海上丝绸之路。"她抬头看向少年,"你必须回去,但要小心。"
三日后,陆承远抵达江南陆家老宅。迎接他的不是病重的祖母,而是族中长老们严肃的面孔。"承远,"大伯父敲着紫檀木桌,"你与苏晚棠的事,我们不同意。"
"为何?"陆承远握紧腰间玉佩,那是苏晚棠送的夜光石雕刻。
二叔父冷笑:"女子经商本就不合体统,何况她树敌无数。秘阁己经放出话来,谁与星轨阁联姻,就是与他们为敌。"
正说着,侍女扶着陆家老夫人进来。老人握住陆承远的手,眼中闪过复杂神色:"远儿,祖母时日无多,只希望你能娶柳家姑娘,稳固陆家商路......"她咳嗽着,从袖口掉出张纸条,上面写着"秘阁监视"。
陆承远心中一惊,表面却不动声色:"祖母放心,孙儿明白轻重。"他转头对长老们,"柳家姑娘才貌双全,承远愿意联姻。"
消息传到长安,星轨阁一片哗然。唐小乐摔了木偶:"陆公子怎么能这样?"白砚秋握紧匕首,指节发白。只有苏晚棠看着手中的信,沉默不语。
"苏姐姐,你别难过......"小枣欲言又止。
"他不会背叛我们。"苏晚棠展开信纸,背面用荧光粉写着"三日后来码头"。她转头对柳如眉,"柳东家,能否借你的商船一用?"
三日后,江南码头。陆承远陪着柳家小姐巡视商船,却在船舱深处见到了苏晚棠。"辛苦你了。"她看着他眼底的青黑,"秘阁的人呢?"
"藏在第三艘货船的夹层里。"陆承远掏出秘阁的调令,"他们想利用陆家商船运输毒丝绸,嫁祸给星轨阁。"
柳如眉抚摸着船舱的木纹:"这些船我都做了标记,只要遇到雨水,秘阁的八角星就会显形。"
白砚秋突然从房梁跃下:"金吾卫己经包围码头,随时可以行动。"
正午时分,暴雨突至。陆承远扶着"未婚妻"站在船头,看着货船上逐渐显现的八角星,大声道:"柳家世代忠良,岂能与秘阁同流合污!"他抽出软剑,砍断系着毒丝绸的绳索,"来人,封了这些毒船!"
秘阁的人从暗处杀出,却被早有准备的金吾卫和陆家护卫击退。陆承远护着苏晚棠躲进船舱,雨水顺着他的发丝滴落:"抱歉让你误会......"
"我相信你。"苏晚棠打断他,"只是下次,别再一个人冒险。"
暴雨渐歇,陆家老宅。老夫人握着苏晚棠的手,眼中满是欣慰:"果然是个聪慧孩子。承远,以后别再让她伤心。"
陆承远点头,从怀中掏出个小盒:"这是用江南云锦做的导电帕子,你试试。"
苏晚棠展开帕子,上面用银丝绣着并蒂莲,触碰间竟发出微弱的荧光。"傻子,"她轻声说,"以后有危险,一定要告诉我。"
夕阳染红了江面,星轨阁的商船满载着陆家的支援物资起航。苏晚棠知道,这次的危机只是开始,陆家的压力、秘阁的阴谋,都将如潮水般涌来。但只要与陆承远并肩,她便有了乘风破浪的勇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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