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至前夜,兴庆宫的夜宴灯火辉煌。寿安公主身着胡服,腰间别着苏晚棠改良的"警报香囊",香囊上的莲花纹与星石碎片隐隐共鸣。陆承远扮成宫廷侍卫,站在廊下,目光不时扫过参加夜宴的王公贵族。
"苏工丞,"内侍总管端来蜜渍樱桃,"圣人夸您的自动烛台精巧,命我多取几盏去延英殿。"
"有劳公公。"苏晚棠微笑着递过烛台,烛台底部的微型齿轮正在转动,这是她特制的窃听器。看着总管离开的背影,她对身边的柳如眉低语:"盯着他,蜜渍樱桃的甜香里混着秘阁的迷烟味。"
夜宴进行到一半,吐蕃副使突然起身:"听闻寿安公主精通机关术,在下有一谜题请教。"他展开一幅唐卡,上面画着十二只金鸟,"此乃吐蕃的'金乌逐日图',若能让金乌按顺序起飞,便送公主十车麝香。"
寿安公主挑眉:"不过是十二时辰的排列,有何难?"她拿起唐卡,却发现金乌的羽毛上藏着细小的符文。苏晚棠立刻认出,这是秘阁的加密符号,与之前在吐蕃使者身上发现的一致。
"公主且慢!"她快步上前,"此图用了龟兹的'星象密码',若顺序错误,恐生变故。"她掏出钢笔,在唐卡边缘画出北斗七星,金乌果然按照时辰顺序飞起,却在第七只时停顿。
"第七只金乌代表午时,"陆承远不知何时来到身边,"但秘阁的密码,往往在第七位藏着陷阱。"他抽出软剑,剑尖点向金乌的眼睛,那里果然藏着微型弩机。
殿内哗然,寿安公主趁机举起星石碎片:"各位请看,吐蕃使者送来的'聘礼',竟藏着杀人机关!"她看向吐蕃副使,"不知贵使作何解释?"
副使冷汗首流:"这......这是误会!"
就在此时,殿外突然传来喧哗,白砚秋扶着受伤的唐小乐闯入:"秘阁的人袭击了星轨阁!"少年的手中紧攥着半块令牌,上面刻着"李"字。
寿安公主脸色微变:"李姓......难道是皇室宗亲?"她突然想起什么,"苏工丞,随我去延英殿,圣人今晚要召见你。"
延英殿内,圣人看着桌上的星石碎片,眉头紧皱:"苏工丞,此石为何与朕的传国玉玺共鸣?"他展示玉玺,底部果然有与星石相同的纹路。
苏晚棠心中震惊,表面却镇定:"此石来自龟兹,传说与上古神器有关。陛下的玉玺若与之共鸣,或许......"
"或许朕的祖先曾与龟兹王室有过渊源。"圣人叹气,"近日朕常做噩梦,梦见宫殿崩塌,秘阁的人拿着星石狂笑。"
寿安公主跪下:"父皇,秘阁己渗透到皇室内部,儿臣怀疑......"她看向内侍总管,"有人与吐蕃勾结,想借联姻引发战乱。"
总管扑通跪下:"陛下明鉴!奴才对皇室忠心耿耿......"他突然冲向圣人,手中的匕首泛着蓝光。陆承远迅速挡在圣人身前,软剑刺穿总管的衣袖,露出里面的秘阁刺青。
"果然是你!"寿安公主惊呼,"去年母妃的药里的毒,也是你下的!"
总管狞笑着吞下毒药:"秘阁不会放过你们......"话音未落,便气绝身亡。
深夜,星轨阁的密室里,苏晚棠分析着总管的遗物:"他身上的令牌编号,与秘阁在江南的据点一致。承远,你猜皇室中,谁会姓李,又与江南有关?"
陆承远握紧拳头:"宁王李宪,陛下的兄长,曾掌管江南漕运。"他看向寿安公主,"公主可知道宁王近日动向?"
寿安公主点头:"他明日要主持祭天仪式,父皇会亲自出席。"她的眼神坚定,"秘阁恐怕想在祭天仪式上动手,我们必须阻止。"
苏晚棠掏出新制的"预警风铃":"把这个挂在祭天台上,一旦有秘阁的机关靠近,就会发出声响。承远,你负责保护圣人;公主,麻烦你稳住宁王;我和白姑娘去排查祭天台的机关。"
月过柳梢,兴庆宫的夜风吹过檐角的风铃。苏晚棠望着漫天星斗,想起现代父亲说过的"天子脚下难做人"。但此刻,她别无选择,只能在这皇室谜局中,一步步揭开秘阁的真面目,哪怕前路荆棘密布。
陆承远轻轻碰了碰她的肩:"别担心,天亮前一切都会结束。"
她转头看他,月光为少年的轮廓镀上银边。或许,只要有他在身边,再复杂的谜局,都能找到破解的线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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