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王主任勒令腾房的严厉斥责,傻柱和秦淮茹像霜打的茄子,蔫头耷脑,只能灰溜溜地把刚搬进易中海屋里的家当又一件件挪出来。一大妈被众人搀扶着,重新回到自己住了几十年的老屋,看着被翻动过的痕迹,又是一阵心酸落泪。
这场强占房产的闹剧,似乎以傻柱和秦淮茹的彻底失败告终。
然而,利益的诱惑是巨大的。易中海那间虽然破旧但面积尚可的房子,就像一块散发着香味的肥肉,刚赶走了两只饿狼,立刻又引来了新的豺狼。
阎埠贵推了推他那副断了腿用胶布缠着的眼镜,小眼睛里精光闪烁。他家五口人挤在两间小房里,儿子阎解成眼看就要说媳妇了,没房子怎么行?之前竞争“一大爷”失败,又被撸了“三大爷”的帽子,他心里一首憋着股劲要找回场子。眼下这房子,不就是天赐良机?
他清了清嗓子,摆出惯有的“文化人”讲道理的架势,找到王主任和王强:
“王主任,一大爷,关于老易这房子,我有点想法,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他微微弓着腰,脸上堆着谦逊的笑。
“阎老师,你说。”王主任语气平淡。
“是这么回事,”阎埠贵搓着手,“您看啊,老易和他老伴儿没孩子,这房子是公家的,现在一大妈一个人住,确实……有点浪费资源。咱们院的情况您也清楚,家家户户都紧张。像我们家,五口人挤在两间小房里,解成眼看就要成家了,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……我这当爹的,心里急啊!”
他顿了顿,观察了一下王主任和王强的脸色,继续道:“按照街道体恤困难群众、合理分配住房资源的原则,我觉得,是不是可以考虑把这间房子分配给我们家?我阎埠贵也是院里的老住户了,一向遵纪守法,积极配合街道工作……当然,一大妈我们也可以负责照顾,后院那隔间确实不行,我们可以想办法给她在院里换个稍微好点的角落……”
阎埠贵这话看似合情合理,实则包藏私心,想把房子名正言顺地划拉到自己名下。
他这话刚落地,另一个粗嗓门就响了起来:
“阎老西!你放屁!”
刘海中挺着大肚子,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。他刚被王强整治,又丢了二大爷的位子,正愁没地方重新树立威信,这房子的事儿,他怎么能错过?他家三个儿子,刘光天、刘光福也都大了,住房同样紧张。
“王主任,王强,你们别听阎埠贵胡说八道!”刘海中指着阎埠贵,“他家五口人两间房是不假,可我家呢?六口人(他坚持把己婚的刘光齐也算上)也才两间房!比他还困难!要论资格,我是七级钳工,对厂里贡献大!要论需要,我家三个大小伙子,哪个不比他家阎解成更需要房子结婚?”
阎埠贵一听急了,也顾不得文化人的体面了,反驳道:“刘海中!你还要不要脸?你家刘光齐都结婚搬出去了,户口都不在院里了!你还算六口人?你这是虚报!蒙骗街道!”
“我虚报?阎老西你才虚报!你整天算计这个算计那个,谁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小九九?不就是想多占公家便宜吗?”
“你胡说!我是为院里解决实际困难!你是为你自己!”
“你才是为自己!”
两个昔日里还有些表面客气的“大爷”,此刻为了房子,彻底撕破了脸皮,在院子中间吵得面红耳赤,唾沫横飞。
周围的邻居们纷纷出来看热闹,指指点点,议论纷纷。
“嘿,瞧见没,又掐起来了!”
“都是为了房子呗!”
“刘师傅家确实人多,阎老师家也不宽敞……”
“得了吧,他俩半斤八两,都不是啥好鸟,都想占便宜!”
王主任看着这混乱的场面,眉头紧锁。她看了一眼身旁一首沉默不语的王强,低声问:“王强同志,你看这事……”
王强嘴角勾起一丝冷笑。他早就料到会是这个局面。刘海中、阎埠贵这些人,就像闻到腥味的苍蝇,永远不会消停。他上前一步,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压过了两人的争吵:
“都别吵了。”
刘海中阎埠贵同时住口,但依旧互相瞪着对方,像两只斗鸡。
王强目光扫过两人,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:“易中海同志的房产,是公家财产。如何分配,街道自有规划和考量,不是谁吵得凶、谁家人多、谁资格老就归谁。更不是你们在这里吵架打架就能决定的。”
他顿了顿,继续道:“至于你们两家的实际困难,街道会登记在册,统一研究。但在新的分配方案出来之前,这间房子,由一大妈继续居住。谁再敢打这房子的主意,或者以此为由骚扰一大妈、挑起邻里争端,”
王强的眼神骤然变冷,“就别怪我王强,按扰乱社会治安、侵占公房来处理!到时候,可不仅仅是丢面子的问题了!”
这话如同冷水浇头,让刘海中阎埠贵瞬间清醒了不少。他们想起了王强整治刘海中的狠辣,想起了他踹棒梗进粪坑的果决,更想起了易中海“意外”死在粪坑里的诡异……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。
两人顿时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,偃旗息鼓,不敢再争辩。
阎埠贵讪讪地笑了笑:“一大爷说的是……是我们考虑不周,着急了……我们相信街道会公平处理的……”
刘海中也瓮声瓮气地附和:“对……听街道的……”
一场眼看就要升级为全武行的房产争夺战,被王强三言两语强行压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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