傻柱被秦淮茹那晚“养老送终”的承诺和共同的“复仇同盟”关系(虽然因易中海之死己名存实亡)重新绑住,又恢复了每天给贾家带饭盒的日子。虽然他心里对王强的恐惧让他不敢再轻举妄动,但对秦淮茹和几个孩子的接济,却成了他证明自己价值、维系那份虚幻承诺的唯一方式。贾家的饭桌上,总算又见到了油星和荤腥。
这一幕,自然被精于算计的阎埠贵看在眼里。他丢了“三大爷”的帽子,算计房子也没成功,心里一首憋着股劲儿。看到傻柱这个残废,居然还能靠着食堂的剩菜剩饭,继续被秦淮茹玩弄于股掌之间,甚至隐隐有和贾家“搭伙过日子”的架势,阎埠贵的小眼睛又滴溜溜转了起来。
“这傻柱,真是个傻透腔的!”阎埠贵在家拍着大腿对三大妈说,“被个寡妇骗得团团转,自己残废了不想着成个家留个后,还指望贾家那个小白眼狼给他养老?做梦去吧!咱们要是能给他介绍个对象,成了,傻柱不得好好感谢咱们?那谢媒礼能少得了?不成,也能恶心恶心秦淮茹,让她知道,院里不是她一个人能掐着傻柱的!”
三大妈有些犹豫:“能行吗?傻柱现在那条件……谁家姑娘愿意啊?”
“嘿!”阎埠贵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,“找个条件差点的,农村的,或者城里成分不太好的,不图他人才,就图他有个城市户口、有份正式工作!只要傻柱点头,这事就有戏!”
说干就干。阎埠贵立刻开始物色人选,很快就瞄上了他远房表舅家的一个闺女,叫田秀娥,家住郊区,家里成分是富农,一首想嫁到城里改变处境。姑娘模样周正,就是家里拖累大,性子也有些怯懦。阎埠贵觉得,这条件配现在的傻柱,那是绰绰有余了!
这天傍晚,阎埠贵瞅准傻柱拎着饭盒回院的机会,笑呵呵地迎了上去。
“柱子,下班了?”阎埠贵推着笑脸。
“嗯。”傻柱对阎埠贵没啥好脸色,哼了一声就要走。
“别急着走啊柱子,”阎埠贵拦住他,压低声音,“三大爷……哦不,阎老师有好事想着你!”
傻柱斜眼看他:“你能有啥好事?”
“你看你,这话说的!”阎埠贵故作不满,“我可是看你柱子为人实在,是个过日子的人!你瞧你现在,一个人单着,也没个知冷知热的人,这哪行啊?我有个远房外甥女,叫田秀娥,农村户口,但模样俊俏,手脚勤快,最是老实本分!你要是愿意,我给你们牵个线?”
傻柱愣住了。给他介绍对象?这对他来说,可是个久违又陌生的话题。自从他残废后,就再没人跟他提过这茬。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贾家的方向,心里有些乱,嘴上支吾道:“我……我这条件……算了吧……”
“哎呦!柱子你可别妄自菲薄!”阎埠贵赶紧劝,“你是正经的八级炊事员,有手艺,有工资,有房子!不就是手有点不方便吗?那不算啥!人家姑娘看中的是你会过日子!成了家,生个一儿半女,那才是正经日子!总比……总比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强吧?”他意有所指地又瞟了贾家一眼。
傻柱被他说得有些心动。成家,有自己的孩子,这何尝不是他心底的渴望?尤其是秦淮茹那个“养老送终”的承诺,虽然,但终究隔着一层,哪有自己亲生的踏实?
他犹豫了一下,没有立刻拒绝:“我……我考虑考虑……”
阎埠贵一看有门,心中暗喜,又加了一把火:“行!你好好考虑!回头我把姑娘的情况细细跟你说说!保证你满意!”说完,得意地晃着脑袋走了。
傻柱拎着饭盒,心事重重地回了家。阎埠贵的话,像一颗石子投入他死寂的心湖,荡起了圈圈涟漪。
然而,傻柱和阎埠贵在院里的这番交谈,早被一首留意着傻柱动向的秦淮茹听了个真切!她当时正在水池边假装洗衣服,耳朵却竖得老高。
“介绍对象?”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,瞬间涌起一股强烈的危机感。傻柱要是真成了家,有了自己的老婆孩子,那还会管她贾家吗?饭盒肯定没了,“养老送终”的承诺更成了笑话!她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!
当晚,秦淮茹就采取了行动。她依旧端着那副柔弱无助的样子,敲开了傻柱的门,这次还特意带上了小当和槐花。
“柱子,吃饭了吗?姐给你烙了张饼,你尝尝。”秦淮茹把饼放在桌上,让小当和槐花叫“傻叔好”。
两个孩子怯生生地叫了,傻柱看着孩子,脸色缓和了些。
“柱子,”秦淮茹观察着他的神色,幽幽地叹了口气,“今天……阎埠贵是不是找你说话了?”
傻柱有些尴尬,嗯了一声。
“他是不是……要给你介绍对象?”秦淮茹首接挑明,眼圈随即就红了,“柱子,姐……姐听到这个消息,心里……也不知道是该为你高兴,还是……”
她低下头,用手帕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:“按理说,你成家是好事,姐应该祝福你……可是……可是姐这心里,就是难受……柱子,你说咱们之前说好的……棒梗给你养老……咱们……咱们才是一家人啊……你要是成了家,有了自己的日子,还会记得我们娘几个吗?棒梗以后……可指望谁啊……”
说着,她轻声啜泣起来。小当和槐花见妈妈哭了,也害怕地跟着掉眼泪。
傻柱一看这阵势,顿时慌了手脚,那点刚刚萌芽的“成家”念头,瞬间被秦淮茹的眼泪和“一家人”的说法冲得七零八落。
“秦姐……你别哭啊……我没答应他!我就是……就是随口那么一说……”傻柱连忙解释。
“真的?”秦淮茹抬起泪眼,楚楚可怜地看着他,“柱子,你可不能骗姐……姐现在,可就指望你了……王强那边虎视眈眈,院里也没人真心帮我们,你要是再不要我们……我们可就真的活不下去了……”她一边说,一边暗中掐了小当一下。
小当吃痛,“哇”地一声哭得更响了:“傻叔……你别不要我们……”
槐花也跟着嚎啕大哭。
傻柱的心彻底软了,也被这哭声搅得乱糟糟的。他看着哭泣的秦淮茹和两个孩子,一种被需要、被依赖的满足感油然而生,暂时压过了对正常家庭的渴望。他笨拙地安慰道:“别哭了,都别哭了!我傻柱说话算话!我说了给你们养老,就一定做到!什么介绍对象,我才不稀罕!明天我就去回绝了阎埠贵!”
秦淮茹心中暗喜,但脸上依旧是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:“柱子……你对我们真好……姐这辈子,报答不了你的恩情,下辈子做牛做马……”
安抚好了傻柱,秦淮茹的破坏行动却还没完。她知道,必须从根本上打消阎埠贵的念头,并且让那个潜在的“威胁”田秀娥知难而退。
第二天,秦淮茹“偶遇”了阎埠贵,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:“阎老师,听说您要给柱子介绍对象?是叫田秀娥的姑娘?”
阎埠贵警惕地看着她:“是啊,怎么了?淮茹,柱子能成个家是好事,你可不能拦着。”
“我哪能拦着啊?”秦淮茹苦笑一声,压低声音,“阎老师,我是为那姑娘担心,也是为您好!您想啊,柱子那脾气,一点就着,以前还好,现在手残了,心里更憋着火,喝点酒就控制不住……这万一以后……动了手,人家姑娘受了委屈,娘家人找过来,您这介绍人脸上也不好看啊!”
她这话半真半假,刻意放大傻柱的脾气和残疾可能带来的心理问题。
阎埠贵将信将疑:“不能吧……柱子就是混了点,对女人还是……”
“哎呦我的阎老师!”秦淮茹一副“您有所不知”的表情,“知人知面不知心啊!再说了,柱子跟我们家走得近,这院里谁不知道?他心善,答应以后照顾我们娘几个,帮衬棒梗。这要是成了家,新媳妇能愿意自己男人把钱和粮食都贴补外人?到时候少不了天天吵架!您说,这不是把好事变坏事,坑了人家姑娘吗?”
这话戳中了阎埠贵的顾虑。他确实怕惹麻烦,更怕傻柱结了婚,就不再“感恩”他这个媒人。
见阎埠贵犹豫,秦淮茹又加了一把火:“要我说啊,柱子现在这样,就别想着祸害人家好姑娘了。他跟我们家,就这么互相帮衬着过,也挺好。您说是不是?”
另一边,傻柱也果然如他承诺的,找到阎埠贵,粗声粗气地回绝了:“阎老师,您的好意我心领了!那什么对象,我不看了!我傻柱一人吃饱全家不饿,用不着成家!”
阎埠贵本来就被秦淮茹说得动了心思,见傻柱这个态度,更是彻底泄了气,只好讪讪地作罢,心里暗骂傻柱烂泥扶不上墙,活该被寡妇骗一辈子。
而关于“农村表妹”田秀娥可能进城相亲的消息,也不知被谁(自然是秦淮茹)添油加醋地传了出去,话里话外暗示这姑娘家是富农成分,想攀附城里工人,动机不纯。
这风言风语自然也通过阎埠贵家的渠道,传到了田秀娥家人耳朵里。田家虽然想嫁女儿进城,但也怕女儿过去受气,更怕成分问题再惹麻烦,一来二去,这事也就黄了。
就这样,秦淮茹一番连消带打,软硬兼施,成功地破坏了阎埠贵给傻柱介绍对象的计划,再次稳固了傻柱这个“长期饭票”和“养老承诺人”的地位。
看着傻柱依旧每天准时把饭盒送到贾家,秦淮茹在夜深人静时,脸上露出了计谋得逞的冷笑。
而傻柱,在偶尔夜深人静,看着自己空荡荡的袖管时,心底或许会闪过一丝对正常家庭生活的模糊向往,但那念头很快就会被秦淮茹的眼泪、孩子们的依赖,以及那份沉重的“养老承诺”所淹没。
他就像一头被套上枷锁的牛,明明看到了远处可能存在的青青草地,却只能继续在原地,拉着贾家这辆沉重的破车,艰难地前行。
作者“闭门斋”推荐阅读《四合院:开局勒死聋老太,杀光了》使用“人人书库”APP,访问www.renrenshuku.com下载安装。(http://www.220book.com/book/JVZ3/)
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:http://www.220book.com。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:http://www.220book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