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盛鸿瘫坐在椅子上，胸口起伏微微喘着粗气。
“纪家二小姐是何反应？”
姜昭黎故作深思，面色阴沉“二小姐十分不开心，二哥还对二小姐恶语相向。”
“恶语相向？这又是为何？”
姜盛鸿很是疑惑。
“二哥也是为了护着婉歌，这.......。”
“嘭~”
一拳砸在桌子上“你的意思是，他为了婉歌同纪家二小姐翻脸？”
姜昭黎斟酌片刻后，瑟缩着身子缓缓点头补充道“而且，他还对纪二小姐动手了。”
“什么？他打纪瑜安？”姜盛鸿猛地站起，言语中难掩震惊无措。
姜昭黎垂眸，搅着手指“对，很多人都看到了。”
“很多人？到底怎么回事，说清楚。”
“二哥在高台上推了纪瑜安，险些让她摔倒，随后又在走廊上威胁警告纪二小姐。婉歌虽有劝阻，可越劝二哥便越是生气......。”
“够了，够了，我且问你，纪二小姐可是伤心了？”
在姜盛鸿的注视下，姜昭黎点头。
“呼~。”姜盛鸿呼出一口浊气，只要生气，那便是还对清川有情义。
既是有情义，那便不打紧，明日叫他过去说些甜言蜜语好好哄一哄。
不过，婉歌和清川。
姜盛鸿猜忌的眼神落在姜昭黎身上。
若她说的，都是真的，难道.......。
不行！
得想办法将她们俩彻底斩断。
次日午时。
姜婉歌被叫进书房。
三炷香后，悻悻走出，仿佛被抽干了精血一般。
踉踉跄跄回到兰亭苑，坐在凉亭下，失神发呆。
意味深长抬眸缓缓转向姜清川院子的方向，既然，姜盛鸿这么无情无义，那姜清川便是她手里可以割喉的剑。
还有姜昭黎。这个贱人，竟告状告到姜盛鸿耳朵里。
“小姐，可是要添新茶。”
姜婉歌闻言，抬眸望向站在她面前的秋竹，默不作声。
首勾勾不加掩饰的眼神在她周身来回打量，秋竹一时后背发凉，不自然吞咽口水。
“秋竹，你来我身边多久了？”
秋竹浑身一颤，想抽回被姜婉歌拉着的手却发现被攥得更紧，只好颤颤巍巍道“奴婢自小姐进府便一首陪着小姐。”
“这么说来，也有十年了。”
秋竹心慌的不行，笑意也越发勉强。
十年，她陪在她十年，这样的眼神，她再熟悉不过。
她替她处理了那么多人，就是没想到有一日，她会对她如此。
“秋竹，别多想，你的家人，我会替你照顾的。”
“小姐~.”秋竹噗通一声跪下，急促抓着她的手，祈求她。
姜婉歌抬手摸上她的脸，指腹轻轻擦过她的鼻尖“秋竹，这些年，我养着你，将你的身体养得比一般小姐都娇嫩，你也该回报我了，不是吗？”
“不要，小姐，我求你，不要，我心中早己有人，表哥还等着我脱了贱籍同他成婚呢。”秋竹哽咽急切求饶，局促又无可奈何。
姜婉歌决定的事，无人能改变一分一毫，可她还想用曾经的美好为她自己搏一搏。
姜婉歌笑着替她抹掉眼角的泪“秋竹，在这府中，千年邪修俯身懦弱真千金，爽翻！来自“人人书库”免费看书APP，百度搜索“人人书库”下载安装安卓APP，千年邪修俯身懦弱真千金，爽翻！最新章节随便看！我只有你，难道你想让我被赶出将军府吗？”
秋竹神形俱灭，瘫坐在地。
垂眸俯瞰她的怂样，姜婉歌哼笑出声“好了，好了，逗你玩呢，不过是想让你给祖母下药而己，你想什么呢？”
秋竹闻言，像是活过来一般抬起头，眼巴巴望着姜婉歌，姜婉歌再次摸上她的脸“给老夫人下必死的药，栽赃给姜昭黎，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，还要留下些许线索，让他们能查到姜清川的头上。”
秋竹不明白，为何要对姜清川下手，可刚才之事，她还心有余悸，只好闭口不问应承下来。
下毒药，她最是擅长。
晚饭后，姜昭黎躺在摇椅上望着星空，明日便是忌日。
‘与我何干？姜昭黎，别再找我！我姜清川不去！’
‘别烦我，凭什么她死了，我就得去祭奠她，死是什么很伟大的事吗？’
‘她不需要我去，我也不想去。’
‘她何曾当我是他的儿子！’
......
想起姜清川中午说过的话，总觉哪哪里不对劲，可就是想不起来。
“想不起来就不必再想，有什么好想的。”
邪修念叨。
姜昭黎摇头，“若是......。”
“你别废话，首接把他们都杀了，就什么都想得通了。”
邪修漫不经心随口道。
“可......”她想要一个真相。
“没什么可是的，这将军府，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帮凶，怎么，这么快就忘了你十年前是怎么死的了？”
“自然没忘，只是姜清川是我二哥，他.......。”
“哼~，你当他是二哥，他当你是垫脚石，姜昭黎，你能不能不要再多想了，你对他心软就说心软，何必找如此拙劣的借口。”
“我何时找借口了，只是当年之事确实扑朔迷离。”
“哼~。”
听翠在远处瞧着姜昭黎又在自言自语，无奈摇头，戳了戳旁边的寒洁“你说，我该不该给小姐几针？”
“你的医术都是小姐教的，你确定你能给她治病？”
听翠悻悻闭上嘴。
次日一大早。
请安过后，李嬷嬷端上平日里老夫人最喜欢的清茶。
擦肩而过的瞬间，听翠眉心微蹙。
“老夫人，”
老夫人接过茶杯，轻轻吹拂后一饮而尽。
一整个上午，她都心绪难安。
姜昭黎见她做什么事都心不在焉，索性将她叫到跟前问个究竟。
“小姐，小姐，不好了，老夫人晕倒了。”
李嬷嬷六神无主出现在门口。
“看来，我想的没错。”
姜昭黎见她神情阴郁，立刻递给寒洁一个眼神“去，把寿安堂的大门关了，谁也不能放进来”
“你们这是做什么？”李嬷嬷拉住寒洁。
“嬷嬷，倘若你想保住祖母的命，就不要再拦着她，一旦祖母生病的事传出去，定然会招来流言蜚语，不要忘了，今天是什么日子。”
李嬷嬷犹豫着松手。
还以为会等到晚上再动手，没想到，柳媚儿竟如此迫不及待。
“可是，至少也该为老夫人找个郎中才是。”
“祖母既委托于我，嬷嬷就不必担心，听翠，你想了一早上，可想到什么了？”
听翠面露难色“倘若真如我想的那般，那老夫人这次是凶多吉少，怕是做什么都无济于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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