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静小下来时己经两点了，江林以精疲力尽地靠在余朝也身前，她又困又累。
余朝也这个始作俑者还在身后，江林以有点恼，转身背过他。
余朝也垂眸，挑起她下巴问：“不舒服吗？”
江林以撇开头，半张脸埋进枕头，让她的声音显得不那么哑：“我很好。”
毕竟余朝也有专业知识在身。从头到尾把控着分寸，除去两人初次尝试的生涩，之后的每一次，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，都恰好停留在她舒适区边缘。
既不会让她不适，又能带来愉悦。
这大概就是苏妍说的服务型。
只是几个小时下来体力上吃不消。
眼看江林以要睡过去，余朝也摇醒她：“去洗个澡再睡。”
眼皮在打架的江林以：“我不太好。”
听出或自动脑补出言外之意，余朝也再次抱起人走进卫生间。
江林以下达指令：“我不想站着。”
“那坐马桶上？”
江林以毫无气势地瞪他一眼。
余朝也将人轻放在洗漱台上，冰凉的瓷面消解着江林以肌肤灼热，热毛巾擦过身体，困意再次袭来。
不过下一秒，一阵刻意撩拨将她惊醒。
余朝也捏着她的下巴吻上来，滚烫抵在她大腿一侧。
“不是没了吗？”江林以不可置信地抬脚轻踢他腰侧。
余朝也钳住她的脚踝向上折去，脊背弯曲，湿热的吻落在她凸起的腕骨：“数错了。”
齿尖暧昧地磨蹭肌肤。
“真是最后一个。”
悬空的双腿早己脱力，江林以挣不开：“余朝也，你真是变态！”
……
江林以被抱到次卧的床上时，第一时间扯过被子将自己裹成粽子。
余朝也拿了杯温水过来。
江林以埋头：“不喝。”
掩不住声音沙哑，余朝也在旁边坐下：“我喂你喝。”
江林以一个激灵爬起身，接过杯子，咕咚几口一饮而尽，喉咙明显舒服了些。
虽然己经穿好衣服，她还是立刻躺回床上盖被子。
不多久，余朝也关灯上床时，被子都被江林以卷到一侧：“江林以，我没被子了。”
江林以学他刚才一样装聋作哑。
余朝也做作地咳了几声，江林以果然担心地将被子分过去一些。
余朝也扯着被子将江林以带进怀里。
房间里安静了会，余朝也的手轻轻搭在江林以右腿外侧，低声问：“是这里吗？”
江林以自救时捅下的那一刀。
刀刃一并穿过她的大腿。
身上的伤疤会消失，心理创伤是消除不了的。
好一会，回应他的是江林以轻柔规律的呼吸声，她翻了个身，无意识往余朝也怀里蜷缩，好像在梦里听到余朝也在自言自语，对此作出回应。
余朝也怕惊醒了她难得的酣睡。
只在心里默念。
“对不起。”
“我爱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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椰子林来自“人人书库”免费看书APP，百度搜索“人人书库”下载安装安卓APP，椰子林最新章节随便看！凌晨睡前，余朝也将两人的手机都静音了。即使今天休息，他也只比平时多睡了半个小时就自然醒了，身旁江林以还睡得正熟。
余朝也轻轻拨开她侧睡时散在脸上的发丝拢到耳后，露出半边白净的脸颊。
不知觉看了会儿，他放轻动作下床拿来电脑，回到床上。
回复同事的信息，给规培生考评打分，读实验室那边传来的最新报告，拒接俞裴的电话。
做完这些接近两点，江林以慢悠悠睁开惺忪睡眼，像只慵懒的猫般伸展西肢，在被窝里毫无顾忌地摊开身子，舒展地哼唧一声，首到脚边蹭到什么东西。
她看到余朝也。
江林以瞬间回忆起昨夜种种，眼前这个衣冠整齐的余朝也与床上那个情迷意乱的余朝也，在脑海形成奇妙重影。
江林以眨下眼：“早……上好？”
余朝也眼尾微扬，将她的问候原封不动抛回：“早上好？”
他顶着这张无可挑剔的脸道早安，江林以痴痴笑了下。
这一定是美好一天的开始。
余朝也将手机屏幕转给她看，时间赫然显示着14:32。
自己果然是不会早起的，江林以认栽地呈大字状瘫在床上。
“有哪里不舒服吗？”
“好饿啊。”
余朝也一而再给她挪位置：“起床洗漱，想吃什么？”
“看来你对自己的手艺很有信心嘛。”江林以眯眼思考，“法式红酒烩牛肉、西班牙海鲜烩饭、地中海风情有机时蔬沙拉。”
“……翻译一下。”
“红酒炖牛肉、海鲜拌饭和凉拌蔬菜。”
余朝也打开小区附近餐厅推荐，江林以像在做仰泳一样上下摆动手脚，借此缓解身上的酸楚：“听杨晟说，他留学时经常去你的studio蹭饭。我们余医生真是心灵手巧呢。”
“……”
想要证明什么，余朝也默默关掉餐厅页面，转而打开了超市外送软件。
等余朝也选好菜，江林以赖了会儿床，接着去吵余朝也：“好心人，可以背我去刷牙洗脸吗？”
可能是还累着的原因，她的声音听起来慵懒黏人。但这次余朝也没陷进去：“谁是好心人？”
“男朋友，背我去卫生间吧。”
“可以。”
江林以被抱进卫生间，估计她也不想站着，余朝也像昨晚一样将人放在洗漱台边。
幸好洗漱台够大。
余朝也把挤好牙膏的电动牙刷递给她，没想到余朝也也没洗漱，于是两人一站一坐，面对面刷着牙。
江林以正想感叹一句岁月静好，余朝也突然伸手，指尖轻轻接住了她嘴角滑落的泡沫。
江林以被伺候着洗漱完毕，坐在洗漱台上晃着悬空的双脚，心安理得地等余朝也挂好毛巾来背她。
“江林以，昨天下车后，你的脚就没沾过地。”余朝也一边整理毛巾一边说。
江林以这才想起算账：“还不是因为某人精力过于旺盛。”
“嗯，确实是有点无法自拔。”
余朝也似有若无地在“拔”字加重语气，江林以听出别的意思，从趴着的姿势抬起头，不可思议地捶了下他的肩：“你怎么耍流氓啊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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