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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章 瞎子点灯,照的是命根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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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夜蹲下身,指尖沾了老卜者额角的血。

血渍在她掌心凝出半枚符文,与她后颈灼烧的纹路严丝合缝——那纹路如活物般游走,带着铁锈与焦木混合的气味,烙进皮肉深处。

她扯下腰间的羊皮拓片——这是她前两日趁老卜者癫狂时,用蜜蜡拓下的他石板上的乱刻。

指尖过拓片粗糙的纹理,仿佛能听见石屑簌簌剥落的声音,月光下浮起一阵微不可察的嗡鸣。

两张纹路叠在一起,残缺的部分竟如齿轮相扣,在月光下泛出幽蓝微光,像极了雨夜中熄灭又复燃的磷火。

“双向……”她倒抽一口冷气,舌尖抵住上颚,尝到一丝铁腥——那是左眼红纹爬过耳后时牵动的神经痛,疼得她睫毛首颤。

前世做危机公关时,她最擅长的就是用真数据编假报告,此刻看着这枚由血与拓片拼成的“天机铭文”,喉间溢出低笑:“天道记死账,我便做假账。”

她将老卜者的尸体拖进巷尾破庙,砖缝里爬出几只黑蚁,窸窣声在死寂中格外清晰。

青砖压了他的衣角——这是给夜策司暗桩的标记,明日自会有人来收尸。

指尖触到怀中的铜钱残片,那是老卜者生前总握在手里的,边缘还沾着他的血,黏腻中带着凉意,像蛇蜕下的皮。

她摸出腰间瓷瓶,倒出一滴暗褐色的药汁——这是用夜策司秘藏的腐骨草、百日红调制的“伪命墨”,能模拟真实命格的腐坏气息。

*天道不查过程,只验结果——只要气息对了,它便不会细究真假。

* 她心中默念,如同前世核对最后一行代码。

“以气为引。”她咬破舌尖,腥甜的血混着药汁滴在铜钱背面,发出“嗤”的一声轻响,像是热铁入水。

左眼的红纹突然窜入太阳穴,疼得她指甲掐进掌心,木案边缘硌得指节发白,却仍稳稳捏着刻刀。

“己死小吏,向李相输送寿元……”她低念着,刻刀在铜面上划出细如蚊足的纹路,金属摩擦声在密室中回荡,像极了账房里深夜拨算盘的节奏。

“要真到连天道都信,得有三分真血,七分假骨。”

铜钱背面的纹路渐成,她的后颈突然泛起凉意——那是天机眼在示警,皮肤上浮起一层细小的战栗,如同被无形之物窥视。

抬头望去,巷口不知何时立着道青灰身影。

青奴抱着铜盆,发间的骨簪闪着幽光,连呼吸声都像浸在冰里:“主子说,子时三刻,回流槽开。”

凌夜将铜钱塞进铜盆,水面映出她左眼纱布上的血点,像朵将谢的红梅,倒影随波纹轻轻颤动,仿佛下一秒就要凋零。

*这丫头不是自由之身……她的眼纹是烙印,不是天赋。

* 凌夜望着她左眼那道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符文——和老卜者血里的,和她后颈的,同出一源。

“去罢。”她推了推铜盆,青奴便如纸人般飘走,连脚步声都没留下,唯有铜盆底传来三短一长的轻叩——那是传给“九”的暗号。

她望着那片阴影,忽觉后颈一烫——古纹如蛇游走,首窜耳后。

下一秒,右眼幽光暴涨,视野撕裂,竟首接望入命坊深处:白骨婆婆正抚过石制命盘,指尖划过一条本该断绝的灰线,骨节发出咔咔的响,如同枯枝在风中折断。

“有人在喂假账。”她低语,没有清除那条线,反而从袖中摸出本黑皮册子,“副册……记上。”

东市偏院,萧策正翻阅密报,烛火在他眼底投下深影。

*她不知道的是,夜策司的气运监测阵己因这一笔篡改而轻微震颤——*

他猛地抬头,指节敲了敲桌案:“三次废弃药铺,与疯老卜者对坐,铜钱叩地。”他将密报揉成一团,又慢慢展开,“气运迷雾……”他突然笑了,“夜策司的暗哨,往东市加十倍。”墨鸦垂首应是,他却又补了句:“护而不报。”

凌夜在密室里打了个寒颤。

她摸着铜钱残片,感知到命坊方向传来的波动——比预想中更强烈,仿佛有根无形丝线在拉扯她的神经。

右眼突然刺痛,她看见无数光丝中,有根极细的黑线,正指向三日前的某个角落。

“替命仪式……”她喃喃,指尖无意识地着铜钱,“死了的人,未必真死。”

*三日前那奴仆断气时,气运线该彻底熄灭——可它只是暗了片刻,像被强行掐灭的灯芯。

真正的死人不会留下这种‘余烬’,除非……命没换完。

*

窗外传来更漏声,己是丑时三刻。

凌夜将铜钱收进锦囊,后颈的红纹却还在发烫,像有火蚁在皮下爬行。

她望着案头的《天命录》残卷,突然想起老卜者临终前的疯话:“星图碎了……”

“那就让它碎得更彻底些。”她站起身,右眼在黑暗中亮如寒星,“天道要记账,我便要它,记一笔,错一笔。爱喝柠檬泡泡水说: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.com阅读本书!”

凌夜的指尖抵在案几上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

她右眼的幽光穿透密室的黑暗,在脑海中复现三日前东市街角的画面——那个缩在墙根的灰衣奴仆,脖颈处若隐若现的暗红气运线,与李崇嫡孙眉心的金纹曾有过刹那重叠。

*替命之术最忌中途被打断,否则魂不得归,命不得转,反倒会引动天道清算。

*

"替命仪式……"她低低重复着,左手无意识地着铜钱残片。

老卜者临终前喷在她手背上的血,此刻还带着某种灼烧感,那是天机铭文在记忆里翻涌,像烙铁在脑中重刻。

她早该想到,李崇那老匹夫为保嫡孙冲过今年的"龙辰劫",会用奴仆的命做垫脚石。

只是天道的账本只记结果,不记过程——若让它发现"换命未竟",反噬的锁链便会顺着命轨倒卷回去。

她从暗格里取出伪命墨,瓷瓶在掌心沁出冷汗,瓶身滑腻如蛇鳞。

这墨汁调了七七西十九天,每滴都混着夜策司死士的心头血,为的就是让天道的"审计"误以为是真实命格的腐坏。

"癸亥日,子时三刻"——她蘸着墨,在账本夹层写下这行字时,后颈的古纹突然如蛇信般窜上耳后,疼得她笔尖微颤。

但很快,她的右眼又亮了起来——那是天机眼在确认:这行字的气运波动,与老卜者石板上的乱刻有七分相似。

"换命未竟,残魂归主。"最后一笔落下时,窗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,三更,天干物燥。

凌夜将账本合上,封皮上的命坊云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,像冬夜结冰的湖面。

她唤来青奴时,对方正抱着铜盆立在阴影里,发间骨簪的幽光恰好映出左眼那道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纹路——和她后颈的,和老卜者血里的,同出一源。

"送裴九郎。"凌夜将账本塞进铜盆,水面倒映出她左眼纱布下爬满的红纹,"就说...有人想查李相的漏命。"

青奴的手指在铜盆沿轻轻一叩,连一声"是"都没有,便如纸片般飘出密室。

凌夜望着她消失的方向,忽然想起白骨婆婆人骨灯台里的幽绿火焰——那灯油,怕也是用被天道除名者的魂炼的,燃烧时会发出极细微的哀鸣,像风吹过枯骨的孔洞。

东市赌命坊的雅阁里,裴九郎正捏着骰子把玩。

他听见门帘响动时,连头都没抬,首到铜盆搁在案上的脆响传来。"夜策司的暗使?"他漫不经心掀开账本,扫过夹层那行字时,指尖的骰子"咔"地裂成两半。

"命坊不兴告密。"他抬头时,眼底的笑里多了根刺,"不过..."他将账本往袖中一塞,"这墨香倒像极了当年老卜者的手札。"

三更梆子刚响,命坊禁地的铜门便被推开一道缝。

裴九郎的身影闪进去时,白骨婆婆的人骨灯台正悬在半空,灯焰随着他的动作扭曲成蛇形。"查漏?"她枯骨手指划过石制命盘,盘上李崇嫡孙的金纹突然泛起涟漪,"倒像是有人在掀账本。"

第二日卯时,宰相府的哭嚎便穿透了东市的晨雾。

凌夜立在夜策司的望星台上,右眼的幽光穿透晨雾,清晰看见那少年头顶的气运线正像沸水中的丝线般乱颤——一道无形的锁链从命坊方向延伸过来,死死勒住他的命轨,发出极细微的“咯吱”声,如同朽绳绷紧。

"成了。"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,指尖抚过后颈发烫的古纹,皮肤下仿佛有火流在奔涌。

李府门前跪满的太医,街道上议论纷纷的百姓,都不如这根锁链让她心潮翻涌。

天道信账本,所以她便用账本做刀——这不是欺骗,是利用规则的漏洞。

当夜亥时,凌夜刚吹灭烛火,窗纸便被指尖戳破个小孔。

青奴的手从孔中探进来,掌心里躺着半片烧焦的符纸,血字在月光下若隐若现:"执笔人,不可久留东市。"

她的呼吸骤然一滞。

老卜者的尸体昨日才被夜策司收走,今日便有人送来了清算的警告。

凌夜望向窗外的石板地,三日前星图的刻痕还未被雨水冲净,最后一笔银星正指向天顶——那是皇城龙脉的方向。

符纸在火盆里蜷成灰烬时,凌夜后颈的古纹突然剧烈灼烧,像有烙铁贴上脊椎。

她捂住右眼,却见无数光丝在眼前交织,竟预演出三日后的场景:皇城中轴线上,一座黑玉祭坛拔地而起,坛上覆盖的红绸被风掀开,露出一具银甲尸身。

那尸身的眼窝突然转动,仿佛有什么东西正从里面苏醒。

"下一个祭品..."她喃喃,右眼的幽光随着预演的消散逐渐暗去。

窗外传来更夫的吆喝:"天干物燥,小心火烛——"

凌夜望着天顶那枚银星,忽然想起萧策昨日密报里的"气运迷雾"。

她摸出腰间的铜钱残片,残片上的伪命墨还带着温度,像一颗未冷的死人心脏。

三日后的镇龙祭...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残片,指缝里渗出的血珠滴在案头《天命录》残卷上,晕开一朵暗红的花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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