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离下周二的行动还有三天,李景珏和赵灵开始分头准备所需的物资和信息。
李景珏负责联系地下党,获取日本领事馆工作人员的服装和文件箱。他通过老周生前的关系,找到了一位在领事馆后勤部门工作的地下党外围成员——老王。老王己经在领事馆工作了五年,负责物资采购,对内部人员的服装和工作流程非常熟悉。
周五下午,李景珏在老王的修鞋铺见面。修鞋铺位于法租界的一条小巷里,平时很少有人光顾,是地下党的秘密联络点之一。老王正在给一双皮鞋钉鞋掌,看到李景珏进来,抬头笑了笑:“李同志,你来了。坐,我这双鞋马上就修好了。”
李景珏在门口的小板凳上坐下,环顾了一下西周,确认没有可疑人员后,压低声音说:“王师傅,我需要两套领事馆工作人员的服装,一套男式,一套女式,还有两个文件箱,上面要印有领事馆的标志。下周一之前能准备好吗?”
老王放下手里的锤子,擦了擦手上的机油:“服装没问题,我之前给领事馆的工作人员送过物资,知道他们的服装尺寸和样式,我可以找裁缝仿制两套,上面的徽章也能找人复刻。文件箱的话,需要去专门的箱包店定制,上面的标志可以用烫金工艺制作,下周一早上能给你。”
“那就麻烦王师傅了,”李景珏从口袋里拿出一叠大洋,递给老王,“这是制作服装和文件箱的费用,要是不够,你再跟我说。”
老王推辞了一下,最终还是收下了:“不用这么多,这些钱足够了。对了,你们潜入机要室的时候,要注意里面的守卫——最近领事馆加强了安保,机要室的守卫换成了特高课的人,比之前的普通守卫更警惕,而且会定期巡逻,你们一定要小心。”
“我们会注意的,”李景珏点头,“另外,我还需要你帮我确认一下下周二下午机要室的文件整理时间,以及工作人员的进出路线,避免我们到时候遇到巡逻的守卫。”
“没问题,”老王说,“我明天去领事馆采购的时候,会趁机打听一下,晚上给你消息。你还是在老地方等我吧。”
“好,谢谢王师傅。”李景珏起身,跟老王道别后,离开了修鞋铺。
另一边,赵灵则在“76号”利用工作之余,收集日本领事馆的内部信息。她通过译电科的权限,查看了近期日军与领事馆的往来电报,发现下周二下午的文件整理确实存在——电报中提到,领事馆需要将近期的机密文件整理归档,送到日军总部保存,时间定在下午两点到三点,期间会有三名工作人员进入机要室,协助整理文件。
“三名工作人员,正好可以混进去,”赵灵心里盘算着,“我们可以伪装成其中两名工作人员,剩下的一名工作人员,我们可以提前用药物让他暂时失去行动能力,然后把他藏在卫生间里,等行动结束后再把他放出来,这样就不会引起怀疑。”
她还发现,电报中提到机要室的保险柜在文件整理期间会打开一次,由领事馆的机要秘书负责取出文件,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好消息——保险柜打开后,他们就不用再费力破解锁芯,只需要趁机要秘书不注意,拿走“樱花密钥”即可。
晚上,赵灵在 safe house 见到了李景珏,把自己收集到的信息告诉了他。
“保险柜会在下午两点半打开,这对我们来说是个机会,”李景珏兴奋地说,“我们可以在两点十五分进入领事馆,两点二十分到达机要室附近,等机要秘书打开保险柜后,趁他整理文件的间隙,悄悄拿走‘樱花密钥’,然后从侧门撤离,整个过程只需要十分钟,比之前的计划更安全。”
“但机要秘书身边会有守卫陪同,我们怎么才能靠近保险柜?”赵灵有些担心,“而且工作人员都是两两一组行动,我们伪装成工作人员,很容易被识破。”
“我们可以这样,”李景珏指着平面图上的机要室,“下午两点半,机要秘书会带着一名守卫进入机要室,打开保险柜后,守卫会在门口看守,机要秘书独自在里面整理文件。我们可以伪装成送茶水的工作人员,以‘给机要秘书送茶水’为由,靠近门口的守卫,然后用麻醉针将他放倒,接着进入机要室,控制住机要秘书,拿走‘樱花密钥’。”
他从口袋里拿出两个装有麻醉针的钢笔,递给赵灵一支:“这个麻醉针的药效是半小时,能让人暂时失去意识,不会留下后遗症。我们只需要在距离守卫一米的范围内,按下钢笔上的按钮,就能将麻醉针射出去,命中率很高。”
赵灵接过钢笔,仔细看了看——这支钢笔和普通的钢笔没什么区别,只是笔尖处有一个细小的针孔,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。“这个工具很实用,”她说,“那我们伪装成送茶水的工作人员,需要准备茶水和托盘,这些东西怎么获取?”
“我己经让王师傅准备了,”李景珏说,“他会在文件箱里放上茶水和托盘,上面印有领事馆的标志,看起来和真的一模一样。到时候我们就提着文件箱,里面装着茶水和工具,伪装成送茶水的工作人员,进入机要室附近。”
两人又讨论了一些细节,比如如何应对突况,如何与老王接头,如何传递情报等。首到深夜,赵灵才离开 safe house,返回自己的住处。
周日早上,老王按照约定,将制作好的服装和文件箱送到了老地方。李景珏检查了一下——男式服装是深灰色的西装,女式服装是藏蓝色的连衣裙,上面的徽章和领事馆的一模一样;文件箱是黑色的皮质箱子,上面烫印着领事馆的标志,里面放着茶水、托盘、麻醉针和其他工具。
“太好了,这些东西都很合适,”李景珏满意地说,“王师傅,谢谢你,帮了我们大忙。”
“不用客气,都是为了抗日事业,”老王笑着说,“下周二下午,我会在领事馆西侧的侧门附近假装修鞋,要是你们遇到什么麻烦,就咳嗽三声,我会想办法帮你们解围。”
“好,我们会注意的。”李景珏将服装和文件箱放进公文包,然后跟老王道别,返回了自己的公寓。
周一晚上,李景珏和赵灵在 safe house 进行最后的演练。他们穿上仿制的领事馆工作人员服装,提着文件箱,模拟从侧门进入、避开监控、靠近机要室、使用麻醉针、获取密钥、撤离的整个过程。
赵灵穿上藏蓝色连衣裙后,看起来和领事馆的女工作人员一模一样,她提着文件箱,步伐沉稳地走着,眼神坚定,完全看不出紧张。李景珏穿上深灰色西装后,也显得十分干练,他熟练地操作着电子解码器和红外干扰器,动作迅速而准确。
“两点整,到达侧门,咳嗽一声,确认老王的位置;两点零五分,进入二楼走廊,启动红外干扰器;两点十分,到达机要室附近,观察守卫位置;两点十五分,伪装成送茶水的工作人员,靠近守卫;两点十六分,发射麻醉针,放倒守卫;两点十七分,进入机要室,控制机要秘书;两点十八分,获取‘樱花密钥’;两点二十分,从侧门撤离。”李景珏一边演练,一边念出时间节点,确保每个步骤都准确无误。
演练结束后,两人脱下服装,将工具放回文件箱,然后坐在桌前,喝着热茶,缓解紧张的情绪。“明天就是行动日了,”赵灵看着李景珏,“你说我们能成功吗?”
李景珏放下茶杯,眼神坚定地看着赵灵:“我们己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,只要按照计划执行,就一定能成功。而且,我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,老周、老王,还有很多地下党的同志都在支持我们,我们不能让他们失望。”
赵灵点点头,心里的紧张感渐渐消失。她知道,明天的行动将是一场生死较量,但只要和李景珏并肩作战,她就有信心克服一切困难,拿到“樱花密钥”,破解“樱花运输”的加密文件,为抗日事业贡献自己的力量。
夜色渐深, safe house 里的灯光依旧亮着,李景珏和赵灵还在反复检查着工具和计划,为明天的行动做最后的准备。他们知道,明天过后,上海的地下情报战或许会迎来新的转机,而他们,将是这场转机的推动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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