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——”
苏家客厅里，柳玉芬把手里的茶杯狠狠砸在地上，青瓷碎片溅了一地，茶水顺着地板缝流到苏瑶的脚边，她却连躲都不敢躲，只能缩着肩膀，低着头，像只受惊的鹌鹑。
“废物！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！”柳玉芬的声音尖利，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，“让你去对接个客户，你把人得罪了；让你别招惹苏晚，你偏不听，现在好了，你竟然雇人去泼油漆？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？！”
苏瑶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，却不敢掉下来——刚才警方打电话来，说有人举报她雇人故意损坏他人财物，证据确凿，不仅要罚款五万，还要写悔过书，要是再犯，就要拘留。她刚把这事告诉柳玉芬，就迎来了一顿劈头盖脸的怒骂。
“妈，我……我就是气不过！”苏瑶的声音带着哭腔，语气里满是委屈，“苏晚那个贱人，害我抄袭翻车，害我和林浩分手，害我在酒局上出丑，我就是想报复她一下，让她也尝尝被人欺负的滋味……”
“报复？你这叫报复吗？你这叫自寻死路！”柳玉芬气得浑身发抖，指着苏瑶的鼻子，“你以为苏晚是那么好惹的？她能让你抄袭翻车，能让林浩被停职，就说明她手里有手段，你这点小聪明，在她面前就是笑话！现在好了，你被警方记录在案，以后不管是找工作还是出国，都有案底，你这辈子都毁了！”
“案底？”苏瑶的脸色瞬间惨白，她猛地抬起头，眼里满是恐慌，“妈，不会真的有案底吧？我不是故意的，我就是一时糊涂……你快帮我想想办法，我不能有案底啊！”
“办法？我能有什么办法？”柳玉芬冷笑一声，语气里充满了失望，“证据确凿，监控拍得清清楚楚，那个泼油漆的小混混己经把你供出来了，我就算想帮你，也无能为力！苏瑶，我告诉你，以后你要是再敢招惹苏晚，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女儿！”
说完，柳玉芬转身就往卧室走，留下苏瑶一个人在客厅里，看着地上的碎茶杯，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——她恨苏晚，恨苏晚毁了她的一切；她也恨柳玉芬，恨柳玉芬不帮她，反而对她这么刻薄。但她更恨自己，恨自己的无能和愚蠢，连报复都能搞砸。
“苏晚……我不会放过你的……”苏瑶咬着牙，眼神里充满了怨毒，她擦干眼泪，拿起手机，拨通了一个号码——那是她之前认识的一个小混混的电话，既然泼油漆没用，她就不信，没有别的办法能让苏晚付出代价！
而此时的苏晚，正站在自己的小公寓门口，看着门上和墙上的红油漆，脸色却异常平静。
油漆是昨晚泼的，当时她在旧住处整理母亲的画，回来时就看到了这一幕——门上用红油漆写着“贱人”“滚出这座城市”，墙上溅得到处都是，像极了当年她被推下楼梯时，裙摆上的鲜血。
但这一次，她没有像以前那样崩溃大哭，而是拿出手机，先拍了现场照片，然后调出门口的监控录像——监控是陈默提醒她装的，一个藏在门口的插座式监控，一个装在客厅的隐藏摄像头，能清楚拍到门口的一切。
录像里，两个穿着黑色衣服、戴着口罩的小混混，鬼鬼祟祟地来到门口，手里拿着油漆桶，对着门和墙一顿乱泼，然后转身就跑，动作很快，但监控还是拍到了他们的侧脸，还有他们乘坐的出租车车牌号。
苏晚把监控录像保存好，然后联系了物业和警方——物业很快派人来查看，看到现场后也很气愤，说会配合警方调查；警方来了之后，苏晚把现场照片、监控录像、出租车车牌号都交给了他们，证据确凿，警方当场就表示会尽快破案。
“苏小姐，你放心，我们己经根据车牌号找到了出租车司机，司机说那两个小混混是在‘星光KTV’附近上的车，我们现在就去那边调查，应该很快就能找到人。”负责办案的张警官语气肯定地说。
“麻烦你们了，张警官。”苏晚点点头，语气平静，“还有，我怀疑这件事是苏瑶干的，她之前因为一些事情和我有矛盾，多次对我进行报复，你们可以重点调查一下她。”
“好的，我们会注意的。”张警官记下苏晚的话，带着同事离开了。
物业的人开始清理墙上和门上的油漆，刺鼻的油漆味弥漫在空气中，苏晚却丝毫不在意，她走进公寓，坐在沙发上，拿起桌上的碎钻耳钉，指尖轻轻着冰凉的钻石。
“妈妈，你看，苏瑶又来报复我了，”苏晚轻声说，眼神里带着一丝冰冷的笑意，“但她太蠢了，以为泼点油漆就能让我害怕，就能让我放弃复仇。她不知道，她的每一次报复，都在为我提供更多的证据，都在把她自己推向更深的深渊。”
她打开手机，看到陈默发来的消息：【苏瑶被警方传唤了，小混混供出了她，柳玉芬气得在苏家大闹，骂苏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。】
苏晚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——苏瑶，这只是你报应的开始。你和柳玉芬欠我的，欠我妈妈的，欠我未出世的孩子的，我会一点一点，全部讨回来，让你们尝遍我曾经受过的所有痛苦。
下午，警方就传来了消息，小混混全部落网，对泼油漆的事实供认不讳，并且明确指认是苏瑶雇佣他们的，还拿出了苏瑶给他们转账的记录。警方根据这些证据，对苏瑶进行了传唤，最终裁定苏瑶“故意损坏他人财物”，罚款五万，并处以警告，要是再犯，将依法追究刑事责任。
苏晚接到警方的通知时，正在明宇贸易整理财务资料，她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“知道了，谢谢你们”，就继续工作了——对她来说，这只是复仇路上的一个小插曲，苏瑶的这点惩罚，和她曾经受过的伤害相比，根本不值一提。
但苏瑶却不这么想，她交了罚款，写了悔过书，从警局出来后，整个人都快崩溃了。她觉得自己丢尽了脸，走到哪里都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，说她是“泼油漆的疯子”“有案底的坏女人”。
她不敢回家，怕被柳玉芬骂；也不敢去找朋友，怕被人嘲笑，只能一个人躲在网吧里，对着电脑屏幕，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绝望。她打开苏晚的社交账号（虽然苏晚早就不用了，但她还是每天都看），看着里面空荡荡的页面，心里的恨意越来越浓。
“苏晚，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，”苏瑶咬着牙，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，“你毁了我的名声，毁了我的前途，我一定要让你付出更惨痛的代价！我要让你身败名裂，让你比我更惨！”
她在网上联系了一个“黑客”，愿意出高价，让黑客黑进苏晚的电脑，盗取她的私人信息，然后发到网上，让苏晚也尝尝被人指指点点的滋味。
但她不知道的是，她的这些小动作，早就被陈默的人发现了——陈默担心苏晚的安全，特意安排了人暗中盯着苏瑶的行踪，苏瑶的每一个电话，每一次上网，都在他们的监控之下。
“苏小姐，苏瑶在网上联系了一个黑客，想黑进你的电脑，盗取你的私人信息。”陈默把消息发给苏晚，语气里带着一丝担忧，“你要不要暂时停用电脑，或者我让技术人员帮你加固一下防火墙？”
苏晚看着消息，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——苏瑶还真是不死心，竟然想到了找黑客。不过，这正好给了她一个彻底搞垮苏瑶的机会。
她回复陈默：“不用，你让技术人员配合一下，假装被黑客入侵，把一些‘假的私人信息’泄露出去，比如我和‘某个富商’的模糊合照（用合成的），还有一些‘挪用公款’的假证据（模仿柳玉芬的笔迹做的），然后把这些‘证据’匿名发给柳玉芬，让她以为我和苏瑶都在搞小动作，激化她们母女的矛盾。”
“好，我马上安排。”陈默立刻明白了苏晚的意思——这不仅能让苏瑶的计划落空，还能让柳玉芬对苏瑶产生怀疑，让她们母女反目，真是一箭双雕。
苏晚放下手机，看着窗外的天空，眼神里充满了坚定——苏瑶，柳玉芬，你们的每一次反扑，都只会让我更加强大，让你们自己更加狼狈。复仇的棋局己经开始，我会一步一步，把你们所有的棋子都吃掉，让你们输得一无所有。
口袋里的碎钻耳钉硌着掌心，冰凉的触感让她更加清醒——母亲的仇，她的仇，未出世孩子的仇，她会一个一个，全部讨回来，谁也别想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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