腊月的寒风裹着雪粒子,敲得窗棂“哒哒”响。林晚秋家的方桌上,摊着黄三江留下的密信,那枚画在“东仓库”旁的三角形符号,像块石头压在所有人心里。
“这三角形到底是啥意思?东仓库是部队的旧仓库,早就封存了,里面除了些旧桌椅,没别的东西啊。”陆廷舟手指戳着符号,眉头拧成了结——他在部队待了十年,从没听说旧仓库有特殊标记。
张桂兰端着刚热好的红薯粥,凑过来看了一眼:“会不会是仓库里的某个角落?比如货架编号?”
晚秋摇摇头,指尖划过符号边缘:“不像编号,倒像是某种标记。对了,部队以前管仓库的王大爷还在吗?他守了三十年仓库,说不定认识这个符号。”
陆廷舟眼睛一亮——王大爷去年刚退休,现在住在营部家属院的老楼里,对仓库的事门儿清。他立刻起身:“我现在就去找王大爷,你们在家等着,别出门。”
没半小时,陆廷舟就带着王大爷回来了。王大爷头发花白,手里攥着个旧账本,一进门就指着密信上的符号:“这是旧仓库的‘危险品区’标记!早年间仓库还用来存过炸药和施工器材,怕出意外,就画了这个三角形当警示,后来危险品移走了,标记却没刮掉。”
晚秋心里一沉:“您是说,里面还有没移走的危险品?”
“有!”王大爷翻开旧账本,指着一行泛黄的记录,“十年前移走了大部分,还剩两箱旧炸药和几捆导火索,当时觉得没威力了,就没清走,封在仓库最里面的隔间里。”
陆廷舟脸色瞬间变了——黄三江的同伙要去东仓库,根本不是“接货”,是想偷旧炸药搞破坏!他立刻抓起外套:“我去通知保卫科,立刻封锁东仓库,再安排人手埋伏,绝不能让他们得手!”
当天下午,陆廷舟带着保卫科的同志,撬开了东仓库的铁门。仓库里积满灰尘,阳光透过破损的窗户,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最里面的隔间果然上着锁,锁头锈迹斑斑,却有被撬动过的痕迹。
“他们己经来踩过点了。”陆廷舟蹲下身,看着锁旁的划痕,“从痕迹看,最多三天前动的手,没撬开,所以才约定小年再来。”
保卫科的李科长皱着眉:“两箱旧炸药虽然威力不大,但要是炸了后勤仓库或者家属院,后果不堪设想。咱们得提前埋伏,等他们来的时候一网打尽。”
两人商量好计划:小年当天,留两个同志扮成巡逻的士兵,在仓库外围晃悠;其他人埋伏在仓库隔壁的旧厂房里,等同伙撬锁时再动手;晚秋则带着军属,在家属院门口放哨,防止同伙声东击西,对家人下手。
回到家,晚秋就开始准备应急物品。她进空间翻出两罐灵泉水泡的石灰粉——之前对付老黑的手下时用过,能迷眼制敌;又把晒干的止血草和消炎草包成小捆,装在布兜里,给埋伏的同志备用;甚至还从木屋的储物间里,找出一把外婆留下的旧匕首,藏在腰间——她知道,这次面对的是有炸药的亡命徒,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。
“晚秋,你真要去家属院放哨?太危险了,不如在家等着。”张桂兰看着她收拾的东西,眼眶红红的,“念秋还小,不能没有娘。”
晚秋抱着婆母,声音轻轻却坚定:“娘,我不去不行。家属院住着那么多军属和孩子,我得帮着盯梢,不然大家都有危险。您在家看好念秋,锁好门,不管谁敲门,都别开,等我和廷舟回来。”
念秋拉着晚秋的衣角,小大人似的举着个小木枪:“妈妈,我会保护奶奶,你要小心。”晚秋摸了摸儿子的头,眼泪差点掉下来——她一定要平安回来,陪儿子过个安稳年。
腊月廿八,小年。天刚擦黑,东仓库周围就静得只剩下风声。陆廷舟和保卫科的同志埋伏在旧厂房里,手里握着枪,目光紧紧盯着仓库的铁门。晚秋则带着赵嫂子和李娟,守在家属院门口的杂货铺里,炉上煮着热茶,眼睛却没离开过仓库的方向。
约摸七点,三个黑影鬼鬼祟祟地出现在仓库门口。为首的人戴着棉帽,手里拿着撬棍,正是黄三江没被抓住的同伙——外号“刀疤”的男人。他左右看了看,确认没人,就开始撬仓库的铁门,“咔嗒”的金属摩擦声在夜里格外刺耳。
“动手!”陆廷舟一声令下,埋伏的人立刻冲了出去。刀疤和同伙吓了一跳,转身就想跑,却被死死围住。刀疤见跑不掉,突然从怀里掏出个打火机,吼道:“别过来!再过来我就点炸药!咱们同归于尽!”
所有人都停下脚步,陆廷舟盯着他手里的打火机,语气冷静:“刀疤,你己经被包围了,就算点了炸药,也跑不掉,只会罪加一等。放下打火机,我可以帮你申请从轻处理。”
刀疤却红了眼,疯狂地喊:“从轻处理?黄哥都被你们抓了,我还能有好下场?告诉你们,上面的人不会放过你们!就算我死了,也有人替我报仇!”
就在这时,晚秋突然从杂货铺里冲出来,手里抓着石灰粉,朝着刀疤的脸撒过去:“小心!”刀疤被石灰粉迷了眼,惨叫着扔掉打火机,保卫科的同志趁机冲上去,把他按在地上。
其他两个同伙见头目被抓,也没了反抗的心思,乖乖被绑了起来。陆廷舟走到刀疤面前,踢掉他手里的撬棍:“你说的‘上面的人’是谁?他们还有什么计划?”
刀疤趴在地上,吐着嘴里的石灰粉,冷笑一声:“想知道?没门!你们等着,过不了多久,就有你们好受的!”
刀疤和同伙被押去派出所后,陆廷舟和晚秋终于松了口气。回到家,念秋己经睡着了,小脸上还带着泪痕,显然是担心他们。张桂兰赶紧端上热好的饺子:“快吃点,都凉了。总算是抓住了,这下能安心过年了。”
晚秋拿起筷子,却没什么胃口——刀疤说的“上面的人”,像根刺扎在她心里。她总觉得,黄三江和刀疤只是小喽啰,背后肯定还有更大的势力。
第二天一早,晚秋去东仓库帮忙清理,想看看有没有遗漏的线索。在仓库最里面的隔间里,她发现了一枚掉在地上的徽章——徽章是铜制的,上面刻着一个奇怪的“蛇形图案”,边缘还刻着几个模糊的字母,不像部队的徽章,也不像地方单位的。
她赶紧把徽章拿给陆廷舟看。陆廷舟拿着徽章,翻来覆去地看,脸色越来越沉:“这徽章我见过一次,去年在南方演习时,一个被俘的走私犯身上也有,当时没在意,现在看来,可能是某个犯罪团伙的标记。”
晚秋心里一震:“你的意思是,刀疤说的‘上面的人’,就是这个犯罪团伙的?他们不仅走私,还想破坏部队?”
“很有可能。”陆廷舟把徽章收好,“我己经把徽章的样子发给南方军区的李叔,让他帮忙查。这个团伙不简单,咱们不能掉以轻心,以后出门更要小心。”
窗外的雪己经停了,阳光透过窗户,照在徽章上,蛇形图案泛着冷光,像是在预示着一场更大的危机。晚秋摸了摸胸口的双鱼玉佩,心里满是担忧——这个犯罪团伙到底有多大势力?他们的目标只是陆廷舟,还是整个部队?这个年,真的能安心过吗?
厨房里,张桂兰正在哼着小曲煮饺子,念秋的笑声透过门缝传出来,可晚秋和陆廷舟知道,这场围绕着他们的风波,还远远没有结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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