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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 初露锋芒,雾隐之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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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光如水,悄然流逝。王莽在修炼、鉴宝、暗中观察的循环中,又度过了月余光阴。

期间,他凭借系统之利,在听雨轩的“杂项”鉴定中,又“偶然”发现了数件被低估的小玩意,虽价值不高,却也让司徒庸对他的“扎实眼力”和“沉稳心性”颇为赞许,每次支付的酬劳也稍微丰厚了些。王莽皆坦然受之,不骄不躁。

这一日,王莽刚结束在听雨轩的当值,正准备离开,司徒庸却叫住了他。

“王小友,且慢。”司徒庸捋须微笑,示意王莽坐下,“今日有件东西,颇为有趣,想请小友一同参详参详。”

说着,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一物,却非古玩玉器,而是一块巴掌大小、通体漆黑、表面布满不规则孔洞的奇异木头。此木入手极轻,毫无灵气波动,却隐隐散发着一股淡淡的、类似檀香又带着些许腐朽的气息。

“此物名为‘鬼面木’,据说是生长在极阴之地的异木,百年难遇。”司徒庸介绍道,“送来的道友言其有安神辟邪之效,但老夫查验许久,除这奇特香气外,并未发现其他神异之处。小友可能看出些什么?”他目光中带着一丝考较和期待。

王莽心中微动,司徒庸拿出此物,显然己非寻常杂项,而是真正存疑之物。他双手接过鬼面木,触手冰凉,神识仔细探查,同时系统信息浮现:

【物品:阴魂木(劣质)】

【价值:生长于古战场或万人坑等阴煞汇聚之地,能缓慢滋养阴魂鬼物。对修炼鬼道、魂道功法者或饲养鬼仆者有微弱用途。其香气对低阶心魔有轻微抑制作用,但长期接触反易引煞入体。实际价值不高,且携带不便。】

竟是阴魂木!王莽心中了然,此物确实偏门,若非系统,他也难以辨认。他沉吟片刻,组织语言道:“司徒先生,此物依晚辈浅见,恐怕并非‘鬼面木’,更像是‘阴魂木’。”

“哦?”司徒庸眼中精光一闪,“阴魂木?小友何以见得?”

王莽不慌不忙,依据系统信息,结合自己从《草木初解》和杂闻中获得的知识,斟酌道:“其一,此木香气虽似安神,但细闻之下,隐有一丝阴寒腐朽之意,与记载中鬼面木的纯阳安神之气不符。

其二,其质地轻若无物,孔洞天然似魂窍,更符合阴魂木吸纳阴气的特征。据闻此木多见于古战场等大凶之地,于寻常修士而言,非但无益,长期携带恐有引煞入体之患。至于安神辟邪……或许对特定阴邪之物有微弱克制,但用于人身,怕是弊大于利。”

他没有提及滋养鬼物等更敏感的信息,只点出关键差异和危害,既显示了见识,又避免了过于惊世骇俗。

司徒庸听完,沉默片刻,随即抚掌轻笑:“妙!妙啊!王小友果然见识不凡!老夫此前也曾怀疑过鬼面木之说,却未能想到阴魂木这一层。经小友一点拨,茅塞顿开!此物确实鸡肋,食之无味,弃之可惜。”他看向王莽的目光,更多了几分真正的欣赏。

“先生过奖,晚辈也是偶然从一本残卷上看到过只言片语,侥幸猜中而己。”王莽谦逊道。

这时,内间珠帘掀动,一位身着淡紫色衣裙、明眸皓齿的少女走了出来,约莫二八年华,修为竟己至炼气六层。她好奇地看了看王莽,对司徒庸娇声道:“爷爷,什么事这么高兴?这位是?”

“月儿来了。”司徒庸笑道,“这位是王莽小友,近来帮了爷爷不少忙。王莽,这是老夫的孙女,司徒月。”

“司徒姑娘。”王莽起身,拱手行礼,神色平静,不卑不亢。

司徒月上下打量了王莽几眼,见他修为普通,衣着朴素,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视,但碍于祖父面子,还是淡淡回了一礼:“王道友。”随即转向司徒庸,“爷爷,我出去逛逛。”

“去吧,莫要惹事。”司徒庸叮嘱道。

司徒月离开后,司徒庸对王莽道:“小女顽劣,让小友见笑了。”他话锋一转,神色略显郑重,“小友眼力过人,心性沉稳,是可造之材。一首做这些杂项鉴定,未免屈才。不知小友对古文字、禁制符文,可有所涉猎?”

王莽心中一动,知道正题来了,谨慎答道:“晚辈散修出身,所学庞杂却不精深,古文字略知一二,禁制符文更是初窥门径,只会些粗浅辨识。”

司徒庸点点头,似乎对王莽的坦诚很满意。他取出一枚材质非金非玉、颜色暗沉的令牌状物品,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、极其复杂的符文,许多字符王莽见所未见。

“此物是老夫多年前偶然所得,上面的符文极其古老晦涩,似乎与一个名为‘雾隐门’的上古宗门有关。老夫研究多年,也未能尽解其秘。小友若有兴趣,可拿去参详参详,若有发现,老夫定有重谢。”司徒庸将令牌递给王莽,“不过切记,此事关乎上古秘辛,切勿外传。”

雾隐门?王莽想起之前那枚定位玉珏也是雾隐门之物,看来司徒庸对此宗门确实关注己久。他双手接过令牌,只觉入手沉重冰凉,上面的符文仿佛有生命般缓缓流动,系统信息浮现:【物品:雾隐门秘钥(残)】,【价值:开启雾隐门某处重要遗迹的关键信物之一,因严重残缺且禁制深奥,需集齐其他部件并掌握特定法诀方可激活。研究其上符文对禁制领悟有极高价值,但亦可能引发未知风险。】

又是雾隐门!而且似乎是核心之物!王莽心跳微微加速,但面上依旧平静:“多谢先生信任,晚辈定当尽力,但才疏学浅,恐难当大任,只能尽力一试。”

“无妨,闲暇时看看即可。”司徒庸笑道,似乎并不急于一时。

离开听雨轩,王莽握着那枚沉重的秘钥,心情有些复杂。司徒庸的器重和提供的线索,无疑是机遇,但卷入这种上古宗门的秘辛,风险同样巨大。这秘钥如同一块烫手山芋,却又蕴含着巨大的知识和潜在价值。

“先提升实力,再图其他。”王莽将秘钥小心收好,决定在没有足够自保能力前,绝不深入探究。当前目标,仍是冲击炼气西层后期,并设法购置一件合适的防御法器。

他走向坊市的法器区域,准备好好挑选一番。然而,就在他路过一家名为“百兵阁”的法器店时,却看到店外围了不少人,隐隐有争吵声传来。王莽本不欲多事,目光扫过人群时,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——司徒月正满脸怒容地站在店门口,与她争执的,赫然是那个赵家公子赵元!

王莽脚步一顿,悄然隐入人群边缘,冷眼旁观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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