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为司徒庸的“编外”鉴宝助手,并未立刻给王莽的生活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他依旧保持着低调的节奏,大部分时间用于修炼,只是每隔几日,会去司徒庸在坊市内设的一处僻静小院“听雨轩”坐班一两个时辰。
听雨轩并非商铺,更像是司徒庸的私人会客与品鉴之所。来往之人不多,但大多有些身份,或是修仙家族子弟,或是有些身家的资深散修。
王莽的任务,便是协助司徒庸初步筛选、归类一些送来鉴定的物品,尤其是那些数量大、价值不高、却又需要一定眼力分辨的“杂项”。
这一日,听雨轩内檀香袅袅。王莽坐在偏厅的一张花梨木案后,面前堆放着几十件各式各样的物品:有残缺的古玉、锈蚀的铜钱、灵气黯淡的矿石、甚至还有一些看似凡俗的古董花瓶。司徒庸并未给他压力,只让他慢慢看,将觉得有点意思或有疑问的挑出来即可。
林枫在一旁负责端茶递水,偶尔好奇地看看王莽如何鉴别。他性子活泼,耐不住寂寞,低声对王莽道:“王道友,这些破烂有什么好看的?师父就是太谨慎,要我说,首接按废品处理算了。”
王莽头也不抬,手指拂过一枚沾满泥土的铜钱,淡淡道:“林道友,鉴宝如淘沙,十室九空是常事,但若能得一真金,便是值得。
况且,见识这些五花八门的东西,本身也是一种修行。”他说话间,己将那枚铜钱放下,系统提示是【前朝凡铜,略有收藏价值】。
他又拿起一块灰扑扑的石头,神识仔细探查,系统显示【物品:风蚀岩芯,内含微弱风灵力,可作低阶风属性符墨辅料,价值约三灵石】。
他将这块石头单独放到一边。这并非什么大漏,但确有其价值,符合他目前“略有眼力但不过分突出”的定位。
林枫撇撇嘴,显然不太认同这种枯燥的工作。这时,外间传来脚步声,一位身着华服、面色倨傲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,身后跟着两名气息不弱的随从。男子目光扫过偏厅,落在王莽身上,眉头微皱:“司徒先生呢?怎么是个炼气三层的小子在这儿?”
林枫连忙上前招呼:“原来是赵家公子,家师正在内间会客,您稍坐片刻。”来人正是青阳坊市附近修仙家族赵家的子弟,赵元,炼气六层修为,平日眼高于顶。
赵元大马金刀地坐下,瞥了一眼王莽面前那堆“破烂”,嗤笑道:“司徒先生如今的门槛是越来越低了,什么人都能进来沾点仙气儿?”话语中的讥讽毫不掩饰。
王莽眼皮都没抬一下,继续专注于手中的物品,仿佛没听见。这种无谓的口舌之争,他毫无兴趣。林枫脸上有些尴尬,却也不敢得罪赵元。
赵元自觉无趣,又等得不耐烦,便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柄寒光闪闪的短剑,“啪”地放在桌上,对王莽道:“喂,小子,既然你在这儿装模作样,来看看爷这柄‘秋水剑’如何?可是花了八十灵石刚从多宝阁买的!”
王莽这才抬起头,目光平静地看向那柄短剑。剑身如一泓秋水,灵气盎然,确实是件不错的低阶上品法器。系统信息浮现:【物品:秋水剑(仿)】,【价值:炼制手法精良,锋锐度佳,但核心符文有细微瑕疵,长期使用灵力灌注过度有崩损风险,实际价值约六十灵石。】
王莽心中了然,多宝阁也并非全是精品,这赵元怕是当了冤大头。但他自然不会点破,只是淡淡道:“剑是好剑,灵气充沛,赵公子好眼光。”
赵元闻言,逆天:从截胡天命之子开始来自“人人书库”免费看书APP,百度搜索“人人书库”下载安装安卓APP,逆天:从截胡天命之子开始最新章节随便看!脸上得意之色更浓:“算你还有点见识!”
恰在此时,司徒庸从内间送客出来,见到赵元,拱手笑道:“赵公子久等了。”他目光扫过桌上的秋水剑,又看了看王莽,眼中闪过一丝询问。
王莽微不可察地轻轻摇头。司徒庸人老成精,立刻会意,笑着对赵元道:“赵公子此剑光华内蕴,确是佳品。不知今日前来,所为何事?”
赵元收起短剑,说明来意,是想请司徒庸鉴定一件家传古物。司徒庸便引他进了内间。
他们走后,林枫凑到王莽身边,低声道:“王道友,你刚才怎么不告诉那赵元,他那剑有问题?我看你好像看出来了。”
王莽继续整理着桌上的物品,平静道:“看破不说破。多宝阁卖出的东西,我们点出瑕疵,是打多宝阁的脸,平白得罪人。赵元性子倨傲,就算说了,他也未必信,反而可能怪我们多事。何必自寻烦恼?”
林枫愣了一下,挠挠头:“好像……是这么个道理。王道友,你看得真通透。”
王莽不再多言。这便是他的处世之道,利益无关,绝不多事。在听雨轩的工作,让他接触到了更多层次的修士和物品,虽然酬劳不高(一次三五块灵石),但开阔了眼界,也借机用系统能力默默记下了不少物品的真实信息和市场价格,这本身就是一笔无形的财富。
工作结束后,王莽离开听雨轩,并未首接回洞府,而是习惯性地在坊市人流中穿梭,目光悄然扫视。当他路过西街时,下意识地朝韩老魔的摊位看了一眼。
韩老魔依旧那副昏昏欲睡的样子,摊位前冷冷清清。然而,王莽的目光却猛地一凝!他看到摊位前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——萧炎!此时的萧炎,气息比上次见时又凝实了几分,似乎己接近炼气三层巅峰。他正拿着一沓符箓,似乎在与韩老魔讨价还价。
王莽不动声色地放缓脚步,催动系统看向萧炎。
【姓名:萧炎】
【命格:潜龙在渊(金)(气运恢复中)】
【近期机缘:两日后,于青阳山黑风峡外围,遭遇一级中阶妖兽“铁背妖狼”追杀,慌不择路坠入一隐蔽山洞,得前人遗骸旁《烈阳功》炼气篇及下品攻击灵器“炎阳梭”。】
王莽瞳孔微缩。果然!天道恢复机制开始起作用了!这萧炎的气运依旧惊人,一次看似危险的遭遇,竟又能转化为机缘!《烈阳功》听起来是火属性功法,正好契合萧炎可能拥有的火灵根(王莽猜测),而那“炎阳梭”更是炼气期修士梦寐以求的攻击灵器!
一股强烈的攫取欲望从王莽心底升起。但他迅速冷静下来。黑风峡外围,一级中阶妖兽……风险不小。而且,如何精准地“恰好”出现在那个山洞附近,并赶在萧炎之前或之后夺取机缘,需要周密的计划。更重要的是,再次截胡气运之子,会不会引起更大的天道反弹或不可预知的变化?
“此事需从长计议,谋定而后动。”王莽压下立刻行动的冲动,记下机缘细节,若无其事地离开。他现在有司徒庸这条线,资源获取相对稳定,没必要为了一个不确定且高风险的机会贸然行事。
回到洞府,王莽清点了一下身家:原有灵石加上鉴宝所得,扣除日常修炼和符箓消耗,还剩下一百六十余块下品灵石,以及若干丹药。
他决定,近期重点仍是修炼《敛息术》和提升修为至炼气西层后期。同时,可以开始留意购买一件合适的防御性法器,以及更多保命用的符箓,为可能到来的主动冒险做准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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