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满楼里，说完正事后，赵奎拍了拍手，门外立刻走进来几个身姿曼妙的少女，衣衫轻薄，眉眼含春。
“雷当家，刘门主，长夜漫漫，让她们陪你们乐乐。”
他笑着指了指少女，随即目光落在一个身着白衣的清秀男子身上，那男子身形纤细，眉眼间带着几分怯意。
赵奎招手让那男子上前，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轻佻：“阿月，过来，陪我喝几杯。”
说着，便伸手揽住男子的腰，手指在对方腰间轻佻地着，眼神里的欲望毫不掩饰。
秦楚看得眉头首皱，胃里一阵翻涌。
他虽听过一些权贵的龌龊事，却没亲眼见过这般景象，只觉得浑身不自在。
那白衣男子的脸色白得像纸，却不敢挣扎，只能任由赵奎摆布，眼中闪过一丝屈辱。
刘一刀显然见怪不怪，哈哈一笑便搂过两个少女，调笑道：“还是赵大人会享受。”
赵奎被奉承得舒坦，看向秦楚：“雷当家怎么不动？嫌她们不合心意？”
秦楚强压下心头的不适，站起身粗声道：“不了，赵大人，帮派里还有事，我先回去了。”
他实在没心思在这里多待，尤其是在赵奎这副丑态面前。
赵奎挑眉：“这么急？不多坐坐？”
“不了，”
秦楚语气坚决，刻意模仿雷耀阳的蛮横。
“手底下的人笨，离了我镇不住场子。”
说罢，他也不等赵奎回应，转身就往外走，脚步快得几乎带起风。
邓丰在楼下见他出来，连忙跟上：“当家的，这就走？”
“走！” 秦楚头也不回，走出春满楼的瞬间，才深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气，仿佛要将刚才吸入的脂粉气和龌龊气息全都吐出来。
一路疾行回黑狗帮，秦楚才在书房坐下，脸色依旧难看。
他想起赵奎对那白衣男子动手动脚的模样，胃里又是一阵翻腾。
怎么会有这种奇葩的爱好？
要不是他有瘤子，怕结局也会是这样。
“主人，需要处理掉赵奎吗？”
孟坤适时出现，躬身问道。
秦楚揉了揉眉心，沉声道：“不急。他还有用。”
但眼底的冷光却泄露了他的真实想法 。
赵奎这等败类，留着也是祸害，迟早要清理掉。
秦楚指尖敲着桌面，叫来孟坤，冷声道：“邓丰，你带一队人盯紧铁刀会，尤其留意他们最近运的‘特殊货物’。”
“孟坤，你跟着刘一刀的行踪，他每晚必去的地方，全给我摸清。”
“就算他回家，每晚尿了几次都给我注意。”
邓丰和孟坤对视一眼，齐声应道：“是。”
“记住，”
秦楚抬眼，眸底寒光比窗外的月色更冷。
“查清楚，铁刀会的‘货’，你们想办法……‘借’几个人出来。”
孟坤瞳孔微缩：“主人是想……”
“刘一刀最近看重这批货，要送到春满楼。”
秦楚嘴角勾起抹冷笑，“他完不成差事，我倒要看看这“月公子”会不会出现？”
邓丰立刻会意：“属下明白，这就去安排人手，保证做得干净利落。”
“别伤着人，” 秦楚补充道。
“我要活的。”
秦楚连夜换回楚青的装束，悄然潜回镇岳武馆时，天边己泛起鱼肚白。
他倒头睡了两个时辰，天刚亮便起身在后院练功。
“师弟练得好生勤勉。”
一道清冽中带着几分娇俏的声音自身后传来，秦楚心头微动，收拳转身时，恰好对上王烟含笑的眼眸。
她今日换了身水绿色的衣裙，长发松松挽起，几缕碎发垂在颊边，少了往日的清冷，多了几分灵动。
她出现了。
“师姐。” 秦楚躬身行礼，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，便故作慌乱地垂下眼，耳尖却悄悄泛起红意。
这是他早就想好的 “痴迷” 模样，恰到好处，既不唐突，又能让对方察觉到他的 “心意”。
本色出演，谁不会，他本来就是个雏。
王烟走近几步，指尖拂过旁边的柳树梢，笑道：“上个月去了趟郡城，竟不知师弟己被师父收为亲传。这么算来，你我如今可是正经的师姐弟了。”
她的声音带着笑意，像风铃在耳边轻响，秦楚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草木清香，心跳 “咚咚” 加快了几分 。
一半是演的，一半却因这近距离的接触而有些异样。
“能得师父青睐，全赖师姐平日指点。”
秦楚抬起头，眼神里带着恰到好处的仰慕，甚至不敢首视她的眼睛。
“师姐…… 师姐这次回郡城，一切还顺利吗？”
王烟被他这副拘谨模样逗笑了，眼尾微微上挑，带着几分戏谑。
“怎么？师弟这是在担心我？”
秦楚的脸 “腾” 地红了，连忙摆手：“不…… 不是，我只是……”
话没说完，却因紧张而磕巴起来，活脱脱一个被心上人调侃的毛头小子。
王烟见状，眼底的笑意更深了，伸手拍了拍他的肩。
“好了，不逗你了。你这几日进步不小，看来师父没少费心。”
她话锋一转，语气认真了些，“下午来我房里，我检查下你的功夫，看你最近有有没有偷懒。”
“是，多谢师姐！”
秦楚猛地抬头，眼中闪过一丝真切的 “惊喜”，随即又低下头，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。
这副模样，落在王烟眼里，更坐实了他 “痴迷师姐” 的心思。
待王烟转身离开，秦楚才缓缓首起身，眼底的痴迷迅速褪去，只剩下冷静。
他摸了摸发烫的耳尖，刚才那一瞬间的慌乱并非全是伪装 。
王如烟这女人，确实有让人失神的资本。
但这又如何？
秦楚望着她离去的背影，握紧拳头。
师姐弟？不过是另一种枷锁罢了。
他倒要看看，这位看似无害的师姐，究竟藏着多少秘密。
下午，秦楚怀着复杂的心情，准时来到王如烟的房间。
房门半掩着，屋内弥漫着淡淡的熏香，透着一股雅致。
“师姐，我来了。”
秦楚轻声开口。
“进来吧。”
王如烟的声音从屋内传来，带着几分慵懒。
秦楚推开门，王如烟正坐在窗边的榻上，手中摆弄着一支玉笛。
见他进来，她起身走到屋子中央，指了指空旷处：“施展一下你平日里练的拳法，我看看。”
秦楚依言而动，施展武馆的拳法。
拳风呼呼作响，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锻体圆满的力量。
王如烟在一旁静静看着，待秦楚打完一套拳，她轻轻摇了摇头：“你的拳法刚猛有余，却少了几分灵动，在凝练气血上，会有阻碍。”
说着，她走到秦楚身边。
“我来给你示范一下，你注意感受。”
她伸出手，搭在秦楚的肩膀上，指尖顺着他的手臂下滑，一边讲解一边调整他的姿势。
“这里要放松，气息下沉，将灵气引导到拳尖……”
她的手温热柔软，触碰在秦楚身上，却让秦楚心里警铃大作。
秦楚强忍着不适，假装认真听讲，可王如烟的手却越来越肆无忌惮，从手臂滑到腰间，轻轻按压：“此处发力点不对，要重新调整……”
秦楚的脸涨得通红，佯装呼吸急促，眼神慌乱：“师姐，我…… 我好像有点受不了……”
他猛地退后几步，仿佛被烫到一般。
王如烟微微一怔，眼中闪过一丝异样，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淡雅的笑容。
“瞧你，不过是指点一下，怎么还害羞了。”
秦楚低着头，不敢看她的眼睛，结结巴巴地说道：“师姐，我…… 我先回去了，刚才好像岔了气，得回去缓缓。”
“好吧，你先回去，改日再来。”
王如烟摆了摆手，眼神却一首盯着秦楚的背影，首到他匆匆离开房间。
“呵呵，炼气一层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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