挪威特罗姆瑟港,极光在夜空中翻卷如活的绸缎。破旧渔船船舱里,凌霜华对着布满油污的镜子,凝视自己指尖——那些虹彩鳞片己消退,但触碰冷水时仍会若隐若现。
她摊开掌心,那片沾血的鳞片在极光映照下浮现出新的纹路,如同导航地图般指向城南工业区。这是三天前突然显现的变化,仿佛某种唤醒程序被激活。
内心独白(凌霜华): “它在引导我...是陷阱还是机遇?”*
她裹紧偷来的防寒服,推开门走进零下十五度的寒夜。指尖在口袋里无意识敲击着摩斯密码,这是她与虚无中那个失踪搭档的对话习惯。
鳞片指引的终点是家废弃造纸厂。生锈的铁门被积雪半掩,但门轴处的积雪有刚被破坏的痕迹——这里有人活动。
凌霜华蹲下身,指尖掠过地面脚印。“军用靴底纹,体重约90公斤,半小时前经过...” 她瞳孔微缩,“还有拖拽重物的痕迹。”
突然,阴影里伸出三双军靴将她包围。为首的刀疤脸男人声音冰冷:
“老太太走错路了吧?这是私人地盘。”
凌霜华(缓缓举起鳞片):“我来找能看懂这个的人。”
刀疤脸眼神骤变,猛地用探测器扫过鳞片。仪器发出急促蜂鸣,他冷笑:“仿制品?这年头连鳞片都有山寨货了?”
“试试看。”凌霜华突然用鳞片边缘划过铁门,门锁处瞬间熔出红热的缺口,“告诉山魈,雪鸮来讨债了。”
地下基地充满改装过的军用设备,与陈旧厂房形成诡异对比。凌霜华被带进审讯室,强光打在她脸上。
刀疤脸扔来一套脑波监测仪:“戴上。我们要确认你不是‘它们’派来的拟态。”
内心独白(凌霜华): “拟态?他们己经知道得这么多...”*
监测仪启动瞬间,凌霜华突然抽搐——她指尖的鳞片不受控制地浮现,监测屏幕爆发出异常能量读数!
“果然是拟态!”刀疤脸拔枪对准她眉心。
凌霜华在剧痛中猛地抓住电极片,鲜血从指缝渗出。她盯着单向玻璃后的阴影,右手在桌面敲出特定节奏:
哒-哒哒-哒-哒(.--.-., W-A-K-E)
这是当年她与搭档在贝鲁特突围时发明的求救信号。
单向玻璃突然升起。走进来的男人左脸布满灼伤疤痕,但右脸依然保留着令凌霜华心悸的轮廓。
“...真的是你?”山魈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,“他们说你五年前就死在伊斯坦布尔。”
凌霜华扯开衣领,露出锁骨处的弹痕:“假死计划。但你该先解释这个——”她猛地将鳞片按在监测仪上,设备瞬间过载爆炸!
飞溅的火花中,两人同时扑倒。凌霜华压在对方身上,手指精准抵住他颈动脉——这是他们当年练习过无数次的制敌动作。
山魈突然轻笑:“还是这么粗暴...”他的义眼闪过数据流,“但你身体里那些鳞片细胞,恐怕不是化妆效果?”
秘密医疗室内,凌霜华看着自己的血液分析报告——鳞状细胞正与人类DNA诡异共存。
山魈(递过威士忌):“欢迎来到进化前线。我们管这叫‘潜鳞化’——接触过它们核心科技的人类都会慢慢变异。”
凌霜华(盯着酒杯里的倒影):“幽阙...也是这么被改造的?”
“不,你女儿是更完美的‘容器’。”山魈调出监控画面,“而长生生物正在批量制造你这样的‘过渡体’,用作...”
他突然咳嗽着扯开衬衫,胸口布满与凌霜华相似的鳞化纹路:“器官移植的供体。我们都是他们的备用零件。”
凌霜华的加密手机突然震动,桑尼的紧急通讯强行切入:
“老板娘!你闺女刚在首播里徒手掰弯了钢架!全网都在夸特效牛逼,但那玩意儿根本没接电源!”
监控画面切换至新闻发布会现场——幽阙微笑着捏瘪不锈钢话筒,指缝间隐约闪过鳞片光泽。
内心独白(凌霜华): “她开始失控了...”*
山魈突然按住她肩膀,伤痕累累的脸上露出狠厉:“明天带你去个地方。看看那些‘报废’的过渡体下场。”
窗外,极光骤然扭曲成类似神经网络的诡异图案,仿佛某种巨大生命体正在星空深处苏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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