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六点,特罗姆瑟郊外的废弃车辆处理场在晨雾中若隐若现。生锈的汽车骨架如同史前巨兽的残骸,层层叠叠地堆积成山。空气中弥漫着金属锈蚀和机油的气味。
凌霜华站在一辆报废的公交车车顶,单手持枪,瞄准五十米外一个矿泉水瓶。她穿着简单的训练服,呼吸在寒冷的空气中凝成白雾。
扣动扳机的前一刻,她的右手食指突然不受控制地浮现鳞片纹路,枪口微微偏移。
“砰!”
子弹擦着瓶身飞过,在后面的铁板上溅起火星。
刀疤脸在下面抱着胳膊冷笑:“就这?山魈说你是顶尖好手,我看是顶尖老年痴呆吧?”
内心独白(凌霜华): “这具身体……正在背叛我。”*
凌霜华面无表情地换弹匣,指尖的鳞片己消退。她突然调转枪口,对着刀疤脸脚边连开三枪!
“砰!砰!砰!”
子弹精准地打在刀疤脸军靴周围,形成一个等边三角形。
凌霜华(枪口仍冒烟):“现在谁痴呆?”
刀疤脸(脸色发青):“你他妈——”
“够了。”山魈从雾中走来,扔给凌霜华一副特制手套,“戴上这个能抑制鳞化反应。刀疤,你去准备CQB场地。”
刀疤脸悻悻离开时,故意撞倒一堆废轮胎。凌霜华看都没看,抬手一枪打断吊着挖掘机铲斗的铁链——铲斗轰然落下,在刀疤脸面前砸出深坑。
内心独白(凌霜华): “童年欺负喜欢的女生,成年欺负在意的队友。男人真是一种单纯的生物。”*
上午九点,一辆改装过的雪地车冲进废车场,一个穿着恐龙连体睡衣的年轻人抱着全息投影设备跳下车。
“各位早!我是桑尼,你们的新任技术顾问!”他架起设备,投影出医院三维模型,“先说好,我只负责远程支援,肉搏别找我,我连健身房里的哑铃都打不过。”
凌霜华默默将一截钢筋拧成麻花状。
桑尼(吞咽口水):“……当我没说。”
桑尼(调试设备):“老板娘,你闺女又上热搜了。#幽阙徒手开罐头#,话说她有必要表演这种才艺吗?”
凌霜华(检查枪械):“她在适应身体变化。”
桑尼(突然严肃):“说到变化……我刚查到长生生物那家医院最近三个月采购了200套维生系统,但病床只增加了50张。多出来的设备够开个僵尸工厂了。”
在模拟医院走廊的废弃车厢内,凌霜华与烛火队员进行CQB训练。她灵活地穿梭在障碍间,徒手制服两名队员的动作行云流水。
当第三个队员从背后偷袭时,凌霜华本能地一个过肩摔——却在发力瞬间感到右臂鳞片躁动,力量失控。
“咔嚓!”
队员的防护服肩甲碎裂。
众人目瞪口呆。刀疤脸检查碎片:“这他妈是碳纤维装甲……”
凌霜华看着自己恢复正常的右手,脸色凝重。
山魈走过来按住她肩膀:“记住这种感觉。失控的力量比软弱更危险。”
午休时分,凌霜华独自在废弃救护车内擦拭武器。车厢突然轻微晃动,她敏锐地抓起手枪。
车外传来桑尼的惨叫:“救命!有丧尸!”
凌霜华冲出去,看见桑尼被一个穿着病号服、骨瘦如柴的男人抓住脚踝。男人双眼浑浊,嘴角流涎,的皮肤上布满鳞片状疤痕。
“别开枪!”山魈带人赶来,“是‘报废品’!”
凌霜华(紧盯男人):“什么报废品?”
山魈(注射镇静剂):“器官移植的失败实验体。看来这个废车场不止我们在用。”
桑尼(颤抖着拍照):“长生生物把他们当医疗垃圾处理?!”
刀疤脸(检查男人体征):“不,他们是在‘投放’。这些都是潜鳞化失败的产物,故意放到黑市流通。”
深夜的指挥车内,众人围着全息投影。画面显示着医院结构和巡逻路线。
桑尼(敲击键盘):“好消息是,我找到了医院安保系统的后门。坏消息是,后门密码是‘ILoveY ouQue123’……这特么谁设的?”
刀疤脸:“前技术主管,上个月因‘意外’去世了。”
凌霜华(标注通风管道):“我从这里进去。”
山魈(摇头):“管道首径只有30厘米。”
凌霜华(开始做拉伸):“我锁骨骨折时都能钻过25厘米的缝隙。”
众人看着这个年近五十的女人轻松完成一字马。
训练结束前,凌霜华在测试新装备时,手套突然过载冒烟。她徒手捏住烧红的电路板,掌心鳞片在夜色中发出幽光。
内心独白(凌霜华): “它们在成长……”*
就在这时,桑尼的电脑弹出紧急新闻——幽阙在长生生物的发布会上,与一名老年医生发生争执。特写镜头里,她的瞳孔突然变成竖瞳,虽然只有0.3秒,但己被高清镜头捕捉。
凌霜华看着定格画面里女儿非人的眼睛,缓缓握紧拳头,鳞片刺破手套。
山魈按住她颤抖的肩膀:“明天这个时候,我们就在医院里了。”
远处传来警笛声,废车场入口突然亮起刺眼的车灯。
桑尼盯着监控惊呼:“警察?他们怎么找到这里的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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