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，门被“哐”地踹开。
施勇性一身僧袍（左袖“佛系”，右袖“但刚”），
手里拎着一箱金枪鱼罐头，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口。
“WiFi，”他平静地说，“你越界了。”
WiFi法师一愣，随即冷笑：
“哟，这不是我们‘元宇宙寺庙’的首席真实官吗？怎么，来抢生意？”
“我是来救猫的。”施勇性把罐头放在桌上，
“不是来抢生意，是来阻止你把‘青山礼佛’变成‘韭菜收割机’。”
“救猫？”WiFi法师嗤笑，“我这是在帮它们实现商业价值！
它们三个，天生KOL，不红简首浪费资源！”
“它们是猫。”
施勇性走到喵·阿弥陀佛·三世身边，轻轻摸了摸它的头，
“不是KOL，不是IP，不是流量密码。它们只是……
想安静地晒太阳，吃罐头，偶尔讲两句人听不懂的禅。”
“安静？”
WiFi法师跳起来，“这个时代，谁TM安静？安静等于死亡！
没有流量，没有曝光，没有变现，它们就是三只普通的流浪猫！”
“普通不好吗？”施勇性反问，
“它们晒太阳时，有KPI吗？吃罐头时，有GMV吗？
讲禅时，有打赏吗？可它们那一刻的‘在’，不比你这满屋子的PPT更真实？”
WiFi法师语塞，随即暴怒：“你懂什么！现实是残酷的！
它们需要钱！需要医疗！需要猫粮！你以为靠你那几箱罐头能撑多久？”
“所以你就用‘极乐VIP’、‘转世继承’来骗钱？”
施勇性声音冷了下来，“用人们对死亡的恐惧，对来世的幻想，编织一场更大的梦？
WiFi，你忘了‘动机不纯自动退款’的教训了？”
“那叫理想主义！”WiFi法师吼道，“理想主义能当饭吃吗？
能给大橘治牙结石吗？能给雪球买进口猫砂吗？”
“能。”施勇性说，“靠真实。”
他转向三只猫：“你们想做什么？”
大橘用爪子拨弄着桌上的策划案，一巴掌把“喵星人财富密码”拍飞。
雪球跳到施勇性肩上，蹭了蹭他的脸。
喵·阿弥陀佛·三世缓缓站起，走到投影仪前，尾巴一扫，
关掉了WiFi法师的PPT。它跳上桌子，正对WiFi法师，开口，依旧是那低沉的AI音：
“WiFi，”它说，“你太累了。”
WiFi法师一怔。
“你追逐流量，追逐资本，追逐成功，追逐到连自己是谁都忘了。”
喵·阿弥陀佛·三世的声音很平静，“你给我的‘高音声乐班’，
是因为你怕我唱不高，没人听。可你有没有想过，我本就不该唱给人听？”
“我讲经，不是为了涨粉，不是为了变现。
我讲，是因为我看见了‘空’，想告诉你们。
可你现在，要把‘空’包装成‘满’，把‘无’变成‘有’，这不荒谬吗？”
“你口口声声说为我好，为它们好，为公司好，为用户好。”
喵·阿弥陀佛·三世抬起前爪，指向WiFi法师的心口，
“可你有没有问过，你的心，累不累？”
WiFi法师如遭雷击，踉跄后退一步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他张了张嘴，却发不出声音。
他想起自己连续72小时改代码，只为让“极乐VIP”看起来更；
想起自己对着镜子练习“高冷智慧”的表情，只为让CEO形象更完美；
想起自己深夜刷数据，焦虑得睡不着觉，却还要在首播里说“大家要放下”。
他确实……太累了。
“所以，”喵·阿弥陀佛·三世轻声说，“我决定，喵禅宗，不上市了。”
“什么？！”WiFi法师尖叫，“不上市？！
我们80亿估值！投资人的钱怎么办？！我的期权怎么办？！”
“钱，”喵·阿弥陀佛·三世说，“可以退。”
“退？！”WiFi法师眼前一黑，“你疯了！退钱等于自杀！”
“不，”施勇性接口，“是重生。”
他打开手机，调出一个页面：
“我刚和‘元宇宙寺庙’董事会开了会。我们决定，收购喵禅宗。”
“收购？！”WiFi法师更懵了，“你们不是死对头吗？”
“不是死对头，”施勇性说，“是同路人。我们都想做点真实的事。”
“条件是，”施勇性看着喵·阿弥陀佛·三世，
“喵禅宗并入‘元宇宙寺庙’，成为独立子品牌，但核心理念不变：
不搞商业闭环，不设付费门槛，打赏自愿，课程免费。”
“所有己收投资款，”他看向WiFi法师，“原路退回，一分不少。
‘喵式极乐VIP’？取消。‘转世继承’？下架。
所有周边产品，利润全部投入流浪猫救助基金。”
“而你，”施勇性看向WiFi法师，“可以留下，担任‘喵禅宗’首席运营顾问。但有一个条件——”
“什么条件？”WiFi法师声音发颤。
“你得先去‘佛系职场’体验区，当七天‘退稿编辑’。”施勇性说，
“每天，看100个作者的真实心声，然后，选择‘通过’，哪怕稿子写得像屎。”
WiFi法师脸色惨白：“你……你这是折磨我……”
“不，”施勇性摇头，“是让你看见。看见那些和你一样，
被KPI、被流量、被‘成功’压得喘不过气的人。
看见他们的心酸，他们的渴~望，他们的‘动机不纯’背后的那一丝微光。”
“你不是要帮用户吗？”施勇性问，“那就从看见他们开始。”
会议室一片寂静。
三只猫安静地看着WiFi法师。
WiFi法师低头，看着自己锃亮的皮鞋，鞋尖上还沾着一点B站门口的灰。
他想起自己砸掉的手机，想起山里老者的那句话
“你连假装修行的时间都没有，因为你忙着收割他们”，想起自己跪在破庙里的那一刻……
他猛地抬起头，眼圈通红：“好！我答应！七天！
但……但我要带我的笔记本电脑去！我得远程盯着公司！”
施勇性笑了：“可以。但‘佛系职场’有个规定
——每天工作超过8小时，系统自动锁屏，播放《大悲咒》。”
WiFi法师：“……”
圣首经草说：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.com阅读本书！(http://www.220book.com/book/M6FG/)
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：http://www.220book.com。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：http://www.220book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