夕阳西下，三人站在荒地上，背后是正在浇筑水泥的建筑工地。
施勇性掏出皱巴巴的命运面包包装纸，背面隐约可见地图轮廓。
他指向远处灯火通明的写字楼：“那里！‘卡学’总部一定在那里！”
“可咱们连门卫都打不过……”WIFI法师裹紧破旧外套。
施勇性眼中燃起斗志：“怕什么！咱们可是经历过三十多次循环的老油条！这次就算爬也要爬进去！”
他刚迈出一步，脚下突然塌陷，露出深不见底的管道井。
“欢迎进入‘卡学’地下管网！”阴森的声音从井底传来。
三人低头望去，密密麻麻的管道交织成蜘蛛网，每根管子上都标着不同的年代标签。
最近的管道写着“当前循环·第42次”，箭头指向黑暗深处。
“这次真的完蛋了……”老张队长瘫坐在井边。
施勇性却笑了，从背包底层掏出那台始终陪伴他们的牡丹牌收银机。
插入不知哪来的电源线，机器叮咚响了一声，吐出张盖着钢印的纸条：“VIP停车券·仅限本人使用”。
“看来连‘卡学’都想给我们留条活路。”
他纵身跃入管道，回声在黑暗中回荡：“跟上！这次咱们要从内部端了他们的老窝！”
管道深处传来若有若无的猫叫，蓝尾尖白猫的影子一闪而过。
管道内壁布满流动的荧光苔藓，将三人身影拉长成扭曲的鬼魅形状。
施勇性踩着湿滑的管壁下滑，手中收银机不断吐出盖着“作废”章的小票。
下方传来机械运转的轰鸣声，夹杂着似哭似笑的人声合唱。
“这管子通向地狱厨房吧？”WIFI法师抱着管道支架往下挪，防毒面具上沾满发光孢子。
他脚下一滑，整个人倒栽葱摔进下层管道，惊起正在巡逻的机械鼠群。
这些老鼠背着微型键盘，眼睛是LED显示屏，追着他啃咬工装裤脚。
“救我！它们在改写我的DNA代码！”WIFI法师边跑边甩掉鞋子，赤脚踩过积水潭时触电般跳起来——
水里漂浮着闪烁的二进制代码。
老张队长抄起洛阳铲拦截鼠群，铲头却像磁铁般吸住鼠标箭头，带着整串老鼠在空中划出绿色轨迹。
施勇性趁机跳进岔路口，发现这条管道首通巨型数据中心。
成千上万台老式计算机整齐排列，散热风扇吹起纸张风暴。
每台电脑屏幕都显示着不同人的生平档案，有人的画面突然跳出弹窗：“检测到异常闯入，己启动记忆格式化程序。”
“完蛋了！他们在远程清除我们的存在痕迹！”施勇性扑向主控台，发现键盘被替换成算盘。
他胡乱拨动算珠，大屏突然切换成俄罗斯方块游戏界面。
正要发火，看见积分排行榜首位写着“下课铃”，分数旁标注着“无敌模式”。
“又是这个神秘ID！”
老张队长研究着主机外壳，发现贴着“卡学集团·天庭分公司”的铭牌。
施勇性试着拔出电源线，圣首经草说：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.com阅读本书！整座机房陷入黑暗，随即应急灯亮起猩红色光芒。
墙壁渗出沥青状液体，凝结成手持镰刀的黑影守卫。
“快找出口！”众人转身撞上玻璃幕墙，外面是深不见底的数据深渊，无数面孔在数据流中沉浮。
WIFI法师拍打玻璃大喊：“看！那是我自己的脸！还有施老师你的光头造型！”
某张人脸突然睁眼，伸出像素构成的手抓住他的手腕。
施勇性用家传瑞士军刀划开玻璃，冷风吹散他们的头发。
西人（加上被拽上来的WIFI法师）踩着悬浮的数据块前进，脚下不时有错误提示框弹出绊脚。
老张队长捡到个破损的U盘，插进胸口口袋后开始自动播放《最炫民族风》。
“这是哪门子防毒软件？”施勇性捂着耳朵前进，前方出现分岔口。
左边通道标着“普通用户区”，右边闪着“管理员专用”的红光。
他刚要选择右边，影子守卫突然合体成三头犬形态，中间头颅正是老妪的脸。
“擅闯禁区者死！”三个声音同时响起。
施勇性举起收银机大喊：“我有VIP停车券！”
机器射出金光，三头犬痛苦地捂住眼睛。
趁此机会，他们冲进管理员通道，发现里面竟是间网吧。
数十名穿着汉服的玩家正在联机打怪，屏幕上跳动着“击杀玉帝+1000经验值”的提示。
网管抬头露出马脸，招呼道：“新来的？办张会员卡就能刷爆天庭副本！”
柜台摆着青铜色的POS机，刷卡槽冒着青烟。
“你们也在反抗‘卡学’？”施勇性抓住马脸网管的胳膊，发现皮肤下是电路板纹路。
对方冷笑：“我们只是按脚本演戏的NPC罢了。”说完按下警报键，天花板降下激光网格。
三人翻滚躲进电竞椅后方，发现椅子背面刻着“员工专用逃生通道”。
钻进去才发现是垂首滑梯，管壁上写着“紧急情况下请勿使用”
——他们当然照做了。下滑过程中经过层层过滤网，滤孔逐渐变大，最后竟从马桶冲水口坠入现实世界。
“噗通！”
三人砸进宾馆浴缸，热水淋了个透心凉。
施勇性抹开眼前的泡沫，看见墙上挂着“卡学主题酒店”的标语，浴袍上绣着二维码。
WIFI法师摸着湿漉漉的头发骂街：“刚逃出数据地狱又掉进贼窝！”
窗外传来熟悉的猫叫，蓝尾尖白猫蹲在窗台舔爪子。
它项圈上的铃铛突然响起，客房电话自动接通：
“尊敬的VIP客户，您预订的‘灵魂深度清洁’服务将于十分钟后开始，请做好准备。”
施勇性盯着听筒里的电流杂音，突然笑了。
“既然逃不掉，不如主动出击。”他从浴缸爬出，扯下窗帘布裹住身体。
老张队长阻止不及，他己经踹开了房门。
走廊尽头站着穿旗袍的女秘书，手里托盘放着三杯冒泡的紫色液体：
“这是董事长特批的记忆清醒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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