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川在急救室外心急如焚，许久后得知苏星瑶转到普通病房，便匆匆前往病房，走到苏星瑶床边。
林川回头看了她一眼，没停手，几下写完，举起来给她瞧。
“我林川，自愿和苏星瑶做共担者，以后生死一块儿扛，进退一起走。” 下面是他歪歪扭扭的签名。
“你疯了？”她声音发颤，“这种东西……规则不会认的！”
“管它认不认，我认就行。” 林川把纸拍在她手心。
苏星瑶低头看那张纸，指尖发抖。突然，锁骨处金纹一闪，古籍又浮起，自动翻回空白页，金纹开始蔓延，填满整页。
她猛地抬头：“你……你真的同步了？”
“不然呢？”林川耸肩，“我都把话说死了，它要是还不认，那这规则也太不讲武德了。”
苏星瑶盯着他看了几秒，忽然低笑一声，又咳了两下。
“你还笑？”林川皱眉，“你这状态，再折腾下去，别真把命搭进去。”
“没事。”她靠回床头，呼吸稳了些，“反噬暂时压住了。婚约印记有反应，规则出现缝隙。”
“缝隙？”林川眼睛一亮，“能钻？”
“能。”她点头，“888条禁暴力，但889条允许合法反制。只要我们用商业、法律、舆论这些地球规则出手，就不算违规。”
苏星瑶盯着他，“反噬暂时压住了。婚约印记有反应，规则出现缝隙，888条禁暴力，889条允许合法反制，只要用商业、法律、舆论这些地球规则反击，就不算违规。”
林川摸着下巴，“也就是说，我可以开发布会，甩证据，起诉诺维安，搞他们股价暴跌？”
“只要不用超自然手段，规则不会干预。”
“哈！早说啊！我还以为得藏着掖着打暗战呢！”
“反击必须在公众视野下进行，一旦用地下手段，比如买凶、窃密、暗杀，规则立刻生效，反噬加倍。”
林川摆手，“我向来光明正大，他们搞阴的，我偏要阳的，越公开越打脸。”
苏星瑶看着他笑，忽然觉得胸口没那么闷了。
“你还记得上次发布会吗？”她问。
“记得，我刚宣布电池技术突破，结果第二天就被爆‘外星禁术’。”林川冷笑，“他们想让我社死，结果把自己送上了审判台。”
“这次，你可以反过来。”她轻声说，“用他们的规则，建你的法庭。”
林川起身活动了下手腕。
“行，那我现在就给赵磊打电话，让他准备发布会。媒体、律师、技术团队，全给我拉起来。”
“等等。”苏星瑶拉住他手腕，“你现在出去，他们会拦你。”
“谁？”
“医院。”她指门口，“你身上全是血，刚从急救现场冲出来，保安己经在查监控了。”
林川低头看自己，衬衫领口还沾着她的血，袖口裂了道子。“哦对，我这造型确实像刚杀完人。”
“等我。”苏星瑶闭眼，指尖轻点古籍，一道微光闪过。
下一秒，林川的衣服干净了。
“你还能干这个？”林川挑眉。
“小手段。”她淡淡道，“别得寸进尺。”
林川笑了，正要说话，突然看见她锁骨处的金纹又闪了一下，比刚才亮。
“你是不是瞒了什么？”他盯着那印记，“这玩意儿，真只能用来证明‘我们是一对’？”
苏星瑶沉默两秒，“还有个功能，共担者遇到致命危险时，能触发一次能量共享。”
林川眼睛一亮，“意思是我能借你力量？”
“理论上行，但你得承受天穹能量侵蚀，普通人撑不过三秒。”
“我可不是普通人，你都快挂了，我还活着，这共担不就没意义了？”
“林川……”
“别说了。”他打断她，把古籍拿过来，塞进她怀里，“你休息，剩下的事，我来办。”
他转身要走，手刚碰到门把手，听见她在后面低声说：“别逞强。”
林川回头，冲她眨了眨眼：“我不是逞强，我是——合理利用规则漏洞。”
他拉开门，走廊灯光照进来。
“毕竟，我可是你合法认证的共担者。”
苏星瑶看着他背影，手指轻轻抚过锁骨处的印记。
古籍静静躺在她怀里，最后一页的金纹还在蔓延，像某种倒计时。
林川到护士站拿了件白大褂披上，朝洗手间走去，途中掏出手机拨通赵磊，“发布会明天中午十二点，星川科技总部大厅，全球首播，证据己移交警方，他们爱查多久查多久，咱们把真相砸他们脸上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两秒，“苏小姐她……”
“她没事，比你想的硬气。”
林川挂了电话，赵磊对身边的技术人员说：“林总这人，从来都是光明正大办事，这发布会一搞，对方肯定吃不消，而且林总对苏小姐那可是真心，肯定不会让苏小姐有事。”技术人员附和：“是啊，林总这脾气，就得这么治他们。”
他挂了电话，走进消防通道。
下楼时，他低头看手心，刚才碰过苏星瑶的地方似有金线闪过，再看又没了。
“幻觉？”他自语一声，摇摇头，继续往下走。
病房里，苏星瑶忽然睁开眼。
古籍悬浮半空，页面翻动，停在一条从未出现过的规则上：
【第000条：共担者意志同步率超过百分之九十，可解锁‘婚契共鸣’，时限：十二小时。】
她盯着那行字，指尖轻轻抚过锁骨。
金纹微微发烫。
林川推开地下车库铁门，径首走向车子。
钥匙插进锁孔，咔哒一声。
引擎还没启动，手机突然震动。
是一条匿名邮件，标题只有两个字：
“小心。”
林川点开，正文空白，附件是一张模糊的照片。他放大，起初满脸怀疑，“这啥玩意儿？”仔细看后，眼神闪过一丝不屑，“故弄玄虚。”再定睛，突然瞪大双眼，“原来是你……”随后又眯起眼，冷哼一声，“想吓我？等着瞧。”没一会儿，手机又震动，收到消息：“你以为就这？”林川眉头一皱，再次震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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