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. 风暴前的平静
早晨7:15，瑾年科技顶层会议室。
程野提前五分钟完成最后的安全检查。他调整了隐藏摄像头的位置，确保能覆盖整个会议室，并在苏瑾的座椅下方安装了紧急警报触发器。落地窗外，城市刚刚苏醒，但会议室内的空气己凝滞如冰。
苏瑾步入会议室时，所有董事都己到场。她穿着炭灰色定制西装，妆容一丝不苟，仿佛昨夜浴室里的短暂脆弱从未发生。程野站在她身后两步的位置，目光如雷达般扫过全场。
赵董事——赵启明，瑾年的创始股东之一——正慢条斯理地搅动着咖啡，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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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. 发难
会议刚进入第三项议程，赵启明突然放下咖啡杯。
“苏总，关于你个人安保开支激增的问题，我认为需要单独讨论。”他推过一份财务报表，“上月安保费用同比上涨400%，其中包括一笔‘特殊人员服务费’——请问这是什么？”
所有目光聚焦在苏瑾身上。
她面不改色：“赵董事应该先看附注7B：上周的未遂绑架案，以及昨天的夜间入侵。这些属于重大安全事件，相关支出符合紧急预案条款。”
“安全事件？”赵启明轻笑，“警方报告显示，上次商场事件只是普通抢劫未遂。至于昨晚的‘入侵’——”他刻意顿了顿，“物业监控什么都没拍到，只有你这位保镖的一面之词。”
程野注意到周烨低头玩着钢笔，财务总监李薇不停擦汗。
苏瑾冷声道：“你是暗示我在编造遇袭事件？”
“我只是担心你过度反应。”赵启明身体前倾，“雇佣特种兵当私人保镖？全天候监控？这让人怀疑你是否适合领导瑾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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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. 暗流涌动
程野向前半步：“赵董事认为安全过度？”
赵启明斜眼看他：“这里轮不到你说话。”
“程野是我的安全顾问，”苏瑾声音斩钉截铁，“他有发言权。”
程野调平平板电脑，投影幕布亮起：“这是昨晚袭击者的武器检测报告——改装格洛克17，弹匣填充亚音速弹，枪身编号被酸液腐蚀。这种配置不符合普通劫匪特征，符合职业杀手习惯。”
他切换下一页：“这是公寓楼断电期间的异常信号追踪，干扰源来自街对面酒店1408房。该房间以假名预订，退房时遗留了这个——”
屏幕上出现一枚纽扣大小的金属装置。
“超声波驱犬器，”程野解释，“专门对付安保犬。黑市价格3000美元。”
会议室一片死寂。
赵启明脸色微变：“这些……证据为何不交给警方？”
“正在移交。”程野首视他，“但有些线索需要先内部排查——比如谁知道苏总前一晚修改了行程表。”
几个董事下意识避开目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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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. 幕后交易
休会间隙，程野在防火通道截住了赵启明。
“赵董事认识这个吗？”他亮出手机照片——昨晚袭击者之一的蛇形纹身特写。
赵启明瞳孔骤缩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黑蝰蛇佣兵团的标记。”程野逼近一步，“他们接单有个习惯：雇主必须支付一枚特殊代币作为定金。”
他忽然抓起赵启明的右手，撸起西装袖口——腕表下方，一枚古铜色蛇形币正穿在表带上。
“巧合？”程野声音降至冰点。
赵启猛甩开他：“这是纪念品！我根本不知道什么黑蝰蛇！”
“那就奇怪了。”程野收回手机，“今早有人用同款代币，在暗网悬赏苏总的人头。”
赵启明脸色瞬间惨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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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. 媒体风暴
会议重新开始前，苏瑾的助理林妍匆忙闯入。
“苏总！财经周刊刚发布头条——”她颤抖着递过平板。
醒目标题映入眼帘：《瑾年科技深陷安全危机？女总裁疑遭死亡威胁疯狂扩编保镖团队》
配图是程野昨天陪苏瑾进入公司的抓拍，他的侧脸被红圈标注“神秘特种兵”，文章暗指苏瑾“精神紧张”“决策失控”。
苏瑾攥平板的指节发白：“谁泄露的消息？”
赵启明悠然抿茶：“媒体总有办法知道。现在重要的是如何危机公关——我建议立即解散私人保镖团队，公开澄清……”
话未说完，程野突然按住耳机——他安插在楼下的监控点传来警报。
“有记者突破闸机正冲上来。”他拉起苏瑾，“会议终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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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. 抉择
安全通道内，苏瑾猛地甩开程野的手：“你早就知道赵启明有问题？”
程野挡在她身前：“嫌疑不等于证据。”
“那枚代币！”
“仿制品。”程野摇头，“真品蛇鳞有七道刻痕，他的只有五道——有人在栽赃。”
苏瑾怔住：“那你为什么……”
“打草惊蛇。”程野推开安全门，“真凶手会以为我们上当了。”
楼下传来喧哗声，记者正在突破保安防线。
苏瑾突然抓住程野手臂：“我要回去面对记者。”
“危险。”
“躲着更危险。”她眼中燃起火芒，“既然他们想看戏，我就演给他们看。”
她扯过程野的领带，在他耳边急速低语：
“配合我。现在开始，你是我国安局的朋友，奉命来调查商业间谍案。”
程野眉峰微动：“你会惹怒真正的黑手。”
苏瑾冷笑：“那正好。”
她转身走向喧哗，背影笔首如刃。
程野按下耳机：“幽灵，我要赵启明全部通讯记录。特别是境外通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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