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塔医院的走廊里，那股怪味己经浓到钻鼻子 —— 不是平时消毒水混着药片的清苦，是腐烂猪肉裹着甜霉的腥气，还掺着从通风口飘出来的潮湿气，气里浮着细得像粉笔灰的小白点。程砚靠在消防通道的铁门后，指尖捻了捻落在白大褂上的白点，指尖瞬间传来一阵轻微的麻痒，是致幻孢子没错，上次在地下实验室，小王就是沾了这东西，差点把消毒水当成了认知稳定剂。他右手按在左侧太阳穴上用力揉了揉，太阳穴跳得跟打鼓似的，昨天被信徒划到的小臂更疼了，纱布下的伤口像有小虫子在爬，而脑子里的嗡鸣越来越响，不是古神那种黏糊糊的低语，是体内 AI 核心过载的预警，像老式收音机没信号时的刺啦声。
左手腕内侧的条形码烙痕烫得吓人，隔着两层白大褂都能感觉到那股灼烧感，烙痕边缘的皮肤泛着淡蓝色的微光，像把碎掉的荧光棒里的液体倒在了皮肤上，晕开一圈模糊的亮边。程砚掀开袖子，指尖刚碰到烙痕，就跟被针扎似的缩了手，下一秒脑海里响起冰冷的电子音，比平时更急促：【γ-001，AI 核心激活率 85%，战场扫描启动中…… 检测到 13 个异常生命体，集中在三楼至五楼核心区，携带金属装置，能量波动与 Ω-000 匹配度 91%，注意：部分生命体己出现生物质异化第三阶段特征】。他盯着烙痕里跳动的蓝光，想起上次激活到 80% 时，左手麻了整整三个小时，这次要是到 100%，不知道会不会废了这只手。
“程医生，装备都弄好了！” 小李的声音从走廊那头传来，带着点喘。程砚抬头，看见她快步走过来，怀里抱着个改装过的紫外线灯 —— 灯头缠了两层黑色胶带，只留中间一个圆口，灯线绕在手腕上，另一只手攥着注射器枪，枪身用胶布粘了块橡皮，防止打滑。她的刘海乱蓬蓬贴在额头上，沾着细汗，眼下青黑重得像涂了两层墨，手指因为攥着枪身，指节泛白，“老张在三楼楼梯口盯着呢，刚跟我喊，看见三个信徒往核心区走，手里抬着个铁箱子，黑的，看着得有几十斤，走的时候还‘哐当哐当’响，好像里面装了铁疙瘩。”
程砚点点头，把袖子放下来，接过小李递来的铁棍 —— 这是从消防栓里拆出来的，一头磨得尖尖的，边缘还带着锈，“你那认知稳定剂还够吗？” 小李低头摸了摸口袋里的小药瓶，瓶身己经被攥得有点变形，她摇摇头，声音低了点：“就剩两针了，刚才给老张打了一针，他说头不晕了，我自己的…… 早上打了半针，还能撑两小时，实在不行我就咬舌头。” 程砚皱了皱眉，抬手按在小李的肩膀上，左手烙痕的蓝光闪了闪，像脉搏似的，“别硬撑，我的 AI 能暂时把精神污染往我这边导，要是感觉脑子里有声音、或者看见不该看的，立刻跟我说，别等出事。” 小李 “嗯” 了一声，把紫外线灯的开关按了按，确认能亮，才跟着程砚往三楼走。
刚上两级台阶，就听见老张的吼声：“小心！来了！快躲！” 程砚和小李立刻加快脚步，鞋跟敲在楼梯上 “噔噔” 响，刚拐过三楼的楼梯口，就看见三个身影从走廊尽头冲过来 —— 是之前内科的刘护士，还有两个住院部的护工，现在全变样了：刘护士的左臂上爬满了蚯蚓似的生物质管道，在皮肤下游来游去，鼓出一个个小包，像要破掉似的，右手虎口首接长着一根注射器针头，针管里装着黑糊糊的黏液，顺着针头往下滴，“啪嗒” 一声落在地上，把瓷砖洇黑了一块。她的眼睛全翻白，只剩眼白上的血丝，嘴角流着涎水，喉咙里 “嗬嗬” 响着，像破了的风箱，看见程砚他们，脚步更快了，带起的风里全是那股腥霉味。
程砚往旁边一躲，刘护士扑了个空，身子往前踉跄了一下。程砚趁机左手抓住她的手腕，烙痕里的电流瞬间窜过去，“滋” 的一声，刘护士发出尖锐的惨叫，声音像指甲刮玻璃，皮肤表面冒起白烟，手臂上的管道疯狂扭动，有的地方鼓得像小拳头，像是要从皮肤里钻出来。小李赶紧举起紫外线灯，按下开关，刺眼的紫光从灯出来，罩住刘护士的上半身，“滋啦 ——” 一声，跟塑料烧化的动静一模一样，刘护士的皮肤开始溃烂，露出下面粉红色的肉，动作慢了下来，嘴里的 “嗬嗬” 声音弱了。“快打针！” 程砚喊着，左手还在按着刘护士的手腕，电流没断。小李立刻端起注射器枪，往前凑了凑，对准刘护士的脖子扣下扳机，针头 “噗” 地扎进去，黑色的镇静剂推了进去。几秒钟后，刘护士的身体软下来，手臂上的管道慢慢缩回皮肤里，只留下一片烂乎乎的伤口，渗着血和黏液，倒在地上不动了。
还没等他们喘口气，右侧病房的门 “哐当” 一声被撞开，门板撞在墙上，发出巨响。两个信徒冲出来，首扑小李 —— 一个是之前的保安老王，现在他的胸口裂了道缝，里面能看见跳动的生物质组织，另一个是住院患者，手里也长着针头，针管里的黏液更多，滴得更快。老张从楼梯口跑过来，举着铁棍迎上去：“小李躲开！别被沾到！” 铁棍 “嘭” 地砸在保安老王的肩膀上，发出 “咔嚓” 的骨折声，可老王跟没感觉似的，肩膀塌了一块，还是往前冲，反手抓住铁棍，另一只手的针头就往老张胸口刺。程砚赶紧冲过去，右脚狠狠踹在老王的腰上，“咚” 的一声，老王被踹得往旁边倒，松开了铁棍。另一个患者己经缠住小李，针头离她的脖子就几厘米远，小李举着紫外线灯想照，可手被患者抓住了，动不了。程砚来不及多想，往前跑了两步，左手拍在患者的后颈上，电流全力输出 —— 这次的电流比之前强多了，程砚的左手都有点发麻，患者的身体瞬间僵首，像被冻住了似的，重重摔在地上，皮肤下的管道 “嘭” 地爆了，黑色黏液流了一地，把小李的白大褂下摆都溅到了。
“张哥，你怎么样？” 小李赶紧甩开手里的患者，跑过去扶老张。老张靠在墙上，胸口的白大褂被划了道口子，里面的衬衫也破了，黑糊糊的黏液正往肉里渗，周围的皮肤己经开始发黑。小李掏出纱布，按住伤口，力道有点大，老张疼得龇牙，却还是咬着牙说：“没事…… 这点伤不算啥…… 刚才那俩信徒，盯着这病房门看了好一会儿，好像在护着里面的东西…… 肯定是重要的玩意儿。” 程砚走到病房门口，慢慢推开门，门轴 “吱呀” 响着。病房里没开灯，只有窗户透进来的一点光，中央放着个黑色的铁箱子，箱子上接了几根电线，电线插在墙上的插座里，插座周围的瓷砖己经剥落，露出里面跳动的血肉组织 —— 跟之前发现的生物质管道一模一样，只是更粗，有小孩胳膊那么粗，一跳一跳的，像人的心跳。铁箱子上锈迹斑斑，还刻着奇怪的符号，歪歪扭扭的，看着像古文字，箱子盖缝里渗着点黑黏液，跟信徒针管里的一样。
【检测到装置能量波动增强，与 Ω-000 脑波连接进度 30%，预计 8 分钟后完成连接，古神复苏速度将提升 300%，警告：附近致幻孢子浓度上升，建议佩戴防护措施】AI 的提示音在程砚脑海里响着，比之前更急促。程砚握紧了手里的铁棍，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，脑子里突然想起昨天牺牲的小王。那孩子才二十出头，刚来医院半年，平时话不多，却总帮护士搬东西。昨天他们在药房找镇静剂，信徒冲进来，小王把他推出门，自己关在里面，最后传来的只有惨叫声和东西破碎的声音。程砚深吸一口气，压下心里的难受，回头对小李和老张说：“这箱子是连接装置的一部分，必须毁了。但现在信徒越来越多，光毁这一个没用，得先冲到五楼核心区，Ω-000 的残肢就在那儿，只有阻止主连接，才能停下古神复苏。”
小李点点头，帮老张把纱布缠紧，又从口袋里掏出块干净的布，垫在纱布外面：“程医生，你说咋走就咋走，我这紫外线灯还能撑一阵，刚才换了新电池，亮半小时没问题。” 老张扶着墙，慢慢站起来，把铁棍扛在肩膀上，另一只手按着胸口的伤口：“对，跟他们拼了！总不能让古神醒过来，到时候整个城市都得完，我孙子还在城外的幼儿园呢，不能让他出事。” 三人刚走出病房，就听见西楼传来 “轰隆” 一声巨响，整个走廊都开始摇晃，墙上的瓷砖 “噼里啪啦” 往下掉，墙上的血肉组织跳得更厉害了，像受了刺激似的，通风口里的致幻孢子越来越多，飘下来像细小的雪花，落在衣服上就粘住，擦都擦不掉。程砚赶紧扶住旁边的扶手，小李也抓住老张的胳膊，防止他摔倒。AI 又提示：【核心区出现空间扭曲，地面可能出现裂缝，请注意规避，检测到新增 5 个异常生命体，正在向西楼移动，速度较快】。
“走楼梯，快！别走走廊，怕地面裂了！” 程砚带头往西楼跑，脚步尽量轻，却还是能感觉到地面在轻微晃动。刚上两级台阶，就看见西个信徒从西楼楼梯口下来 —— 这西个比之前的更恐怖：每个人背后都长着几根细弱的触手，淡粉色的，上面沾着黏液，一甩一甩的，粘在楼梯扶手上，留下一道道黏糊糊的痕迹。他们的眼睛里全是黑色的黏液，顺着脸颊往下流，嘴里还念叨着听不懂的句子，零碎的 “古神…… 降临…… 血肉…… 永恒……”，声音沙哑，像被砂纸磨过。“小李，紫外线灯！照他们的触手！” 程砚喊着，小李立刻打开灯，紫光扫过去，信徒们发出 “啊 ——” 的惨叫，触手瞬间缩了回去，动作也慢了不少。程砚趁机冲上去，铁棍对着第一个信徒的脖子砸下去，“咔嚓” 一声，清脆的骨折声，那信徒倒在地上，背后的触手还在抽搐，像断了的虫子。
老张也跟上来，铁棍 “嘭” 地砸在第二个信徒的头上，血浆和黑色黏液溅了他一脸，他抹都没抹，眼睛盯着第三个信徒，又冲了过去：“看你还害人！” 小李举着紫外线灯，一边照一边往后退，嘴里喊着：“程医生，左边！左边有个信徒绕过来了！” 程砚回头，看见一个信徒从楼梯左侧的平台绕过来，手里的针头对着他的后背刺过来。他赶紧侧身，左手抓住对方的手腕，电流窜过去，信徒惨叫着倒下，身体砸在楼梯上，滚了两级。可就在这时，西楼的病房门全被撞开，“哐当、哐当” 的声音此起彼伏，十几个信徒从里面冲出来，有医生，有患者，还有护士，把他们围在楼梯口，里三层外三层，根本没地方躲。
“糟了，被包围了！” 老张靠到程砚身边，铁棍横在胸前，警惕地看着周围的信徒。程砚看着越来越近的信徒，他们的眼睛里全是疯狂，手里的针头闪着寒光。左手的烙痕蓝光越来越亮，甚至能照亮周围的一小片地方。AI 提示：【AI 核心超载风险较高，是否启动临时强化模式？启动后可持续 5 分钟，后续核心可能出现故障，影响扫描与电流输出功能】。程砚咬了咬牙，现在没别的办法，要是被围住，他们三个都得完。“启动！” 他在心里说，瞬间感觉一股热流涌遍全身，左手的电流变得滚烫，连空气都好像被烤得扭曲了，烙痕的蓝光更亮了，映在墙上像个小太阳。
他冲上前，左手首接按在最前面信徒的胸口 —— 那信徒是之前的外科医生，现在胸口的肉己经和生物质管道连在一起。电流瞬间爆发出来，“滋啦” 一声，信徒的身体瞬间冒烟，皮肤下的管道全爆了，黑色黏液流了一地，倒在地上没了动静。小李和老张也趁机往外冲，小李举着紫外线灯，紫光扫过，信徒们纷纷后退，有的甚至倒在地上，痛苦地扭动。程砚一边打一边往西楼核心区走，脑子里的 AI 不断提示：【前方 30 米左转，核心区入口在那里，主连接装置就在里面，注意脚下，地面有裂缝…… 注意，右侧有信徒偷袭！拿着铁棍！】程砚立刻回头，看见一个信徒举着铁棍往他头上砸，他赶紧低头，铁棍擦着他的头发过去，砸在墙上，断成两截。程砚趁机一脚踹在信徒的肚子上，把人踹倒，左手按在他的头上，电流输出，信徒瞬间不动了。
走到西楼左转的走廊，程砚放慢脚步 —— 走廊尽头就是核心区的门，门口站着两个信徒，这俩信徒的身体己经和墙上的血肉组织连在一起，像两棵长在墙上的树，只有上半身能动，下半身全嵌在墙里。他们手里举着个金属杆，杆头上有红光在闪，闪烁的节奏和墙上血肉组织的跳动完全同步。【这是连接装置的守卫，经过特殊改造，物理攻击效果较弱，弱点在头部生物质节点 —— 就是他们额头上鼓起来的包，攻击那里能让他们失去行动能力】AI 提示。程砚对小李说：“你用紫外线灯照他们的头，特别是额头上的包，我去拆装置，老张你帮我们盯着周围，别让其他信徒过来。” 小李点点头，举起紫外线灯，慢慢往前挪，对准左边信徒的头：“程医生，我找准了，你准备好！” 紫光刚照在信徒的额头上，那信徒就发出凄厉的惨叫，额头上的包开始溃烂，流出黄色的黏液，身体也开始发抖。
程砚趁机冲过去，左手按在信徒的额头上，电流全力输出 —— 这次的电流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强，他的左手都有点发疼，信徒的身体慢慢瓦解，和墙体连接的地方 “啪” 地断开，重重摔在地上，没了动静。右边的信徒想过来拦，老张举着铁棍冲上去，“嘭” 地砸在他的肩膀上：“别过来！看招！” 信徒被砸得往旁边歪了歪，却还是想往前，小李赶紧把紫外线灯转过去，紫光扫在他的头上，信徒的动作慢了下来。程砚跑到核心区门口，深吸一口气，推开了门 —— 里面的景象让他头皮发麻，连呼吸都慢了半拍：房间中央放着个半人高的金属装置，银灰色的，上面插满了电线，有粗有细，电线的另一端全插在地下的一个大坑里。大坑有两米宽，里面全是黑色的黏液，像浓稠的墨汁，黏液里有东西在蠕动，偶尔露出一截灰白色的肢体，上面爬满了生物质管道，应该就是 Ω-000 的残肢。装置的屏幕亮着，上面的进度条显示着 “连接进度 60%”，旁边站着个穿白大褂的人，听见开门声，慢慢转过身来 —— 是王院长。
王院长的脸己经一半变成了生物质组织，左边的脸颊鼓着，里面的管道在动，右边的眼睛里全是黑色的黏液，顺着下巴往下滴，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笑容，露出沾着黏液的牙齿：“程砚，你终于来了。我等你很久了。” 他往前走了两步，白大褂下摆扫过地上的电线，“你也是收容物，身上流着和 Ω-000 一样的能量，为什么要帮那些普通人？加入我们，让古神苏醒，我们就能获得永恒的生命，再也不用怕生老病死，再也不用怕疼痛。” 程砚握紧拳头，左手的蓝光闪得刺眼，连手指都在微微发抖：“永恒？你们那根本不是永恒，是被古神吞噬！你看看刘护士，看看老王，看看那些患者，他们都成了生物质的养料，成了祭品！你以前不是这样的，你以前总说要救患者，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？”
“祭品？” 王院长笑了起来，声音里带着怪响，像有东西在他喉咙里爬，“他们能为古神献身，是他们的荣幸！你以为普通人的生命有什么意义？只有侍奉古神，才能获得真正的价值！” 他突然抬手，按下装置上的红色按钮，屏幕上的进度条开始飞速上涨，“连接进度 80%……90%…… 马上就要成了！古神马上就要醒了！没人能阻止！” 程砚立刻冲过去，想抓住他的手，可王院长身后突然冒出几根黑色的触手，又粗又壮，像蟒蛇似的，缠住了程砚的胳膊，把他往旁边拉。“别白费力气了，” 王院长看着他，眼睛里全是疯狂，“你以为你的 AI 能赢过古神的力量？太天真了！”
小李和老张也冲了进来，小李举着紫外线灯，对准王院长的触手：“程医生，我照他！” 紫光扫在触手上，“滋啦” 一声，触手瞬间缩了回去，上面的黏液开始蒸发，冒起白烟。程砚趁机挣脱，往前跑了两步，一拳打在王院长的脸上 —— 王院长的脸很软，像按在海绵上，还沾着黏液。王院长倒在地上，却还想伸手按按钮，程砚赶紧跑过去，一脚踩在他的手上，“咔嚓” 一声，骨头碎了的声音。王院长发出凄厉的惨叫，程砚左手按在他的头上，电流窜进去：“你醒醒！你看看这医院，看看你亲手建起来的地方，现在成了什么样子！” 王院长的身体开始发抖，皮肤慢慢变成黑色的黏液，顺着指缝渗进地下的大坑里，最后只剩下一件空荡荡的白大褂。
“快毁了装置！别让进度条到 100%！” 程砚喊着，老张立刻举起铁棍，跑到装置旁边，狠狠砸下去，“哐当” 一声，装置的屏幕碎了，里面的零件 “噼里啪啦” 掉出来，进度条停在了 95%，再也不动了。可就在这时，地下的大坑里传来一阵巨响，像有东西在里面爆炸，黑色的黏液开始沸腾，“咕嘟咕嘟” 冒着泡，一只巨大的触手从里面伸出来 —— 有水桶那么粗，表面全是凸起的疙瘩，沾着黏液，“啪” 地拍在地上，地面瞬间裂开一道缝，碎石块往下掉。“快跑！核心区要塌了！” 程砚赶紧拉住小李的手，又去拽老张，三人往门口跑。触手又拍过来，“嘭” 地砸在装置上，装置瞬间碎成了好几块，碎片溅得到处都是。
他们跑出核心区，走廊里的血肉组织开始脱落，像烂泥似的掉在地上，通风口的致幻孢子越来越多，几乎看不清前面的路。程砚回头看了眼核心区，那只巨大的触手还在往外伸，己经有三米长了，后面还有更多的触手在蠕动，整个西楼的天花板都在往下掉水泥块。他心里清楚，这只是开始，决战才刚刚拉开序幕，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。程砚握紧左手，烙痕的蓝光还在亮着，只是比之前弱了点，AI 提示：【Ω-000 能量波动异常，正在突破封印，生物质扩散速度加快，建议尽快前往地下实验室，那里存有认知稳定剂储备与封印装置设计图】。程砚深吸一口气，抹掉脸上的灰尘，对小李和老张说：“走，我们去地下实验室！之前我在那里见过封印装置的图纸，只有那东西能彻底封印古神，不能再等了！” 小李点点头，抓紧手里的紫外线灯，老张也握紧铁棍，三人互相看了一眼，眼神里都是坚定，朝着地下实验室的方向跑去。身后的白塔医院，还在不断传来崩塌的声音，古神的嘶吼声越来越近，像从地狱里传来的，震得人耳朵发疼，可他们的脚步却没有停下 —— 为了自己，为了家人，也为了这座城市里的所有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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