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六点的夕阳，把明珠超市门口的玻璃幕墙染成了暖橙色。杨震站在超市入口的遮阳棚下，指尖无意识地着口袋里的 U 盘 —— 早上从家里出来时，他特意把朱自强给的 U 盘带在身上，总觉得今天和孙小倩的见面，会牵扯到这件事。
“小杨！”
一道清亮的女声传来，杨震抬头，就看见孙小倩从街对面走过来。她今天穿了条米白色的收腰连衣裙，面料是轻薄的雪纺，风一吹，裙摆轻轻晃荡，露出一小节白皙的小腿；领口是浅 V 设计，缀着一圈细碎的珍珠，衬得她脖颈修长；长发没有完全扎起，只在脑后松松挽了个髻，几缕碎发垂在脸颊旁，随着脚步轻轻飘动；脸上没化妆，只涂了点淡粉色的唇膏，显得皮肤愈发透亮，原本冷艳的眉眼，此刻竟透着几分柔和，像是初春融化的冰雪。
“小倩姐，你今天换风格了，差点没认出来。” 杨震笑着迎上去，目光落在她的连衣裙上，“这裙子挺适合你的，显气质。”
孙小倩愣了一下，随即笑了，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：“就你会说话。不过你这脸怎么回事？” 她凑近了些，指着杨震脸颊上的齿印，眼底满是调侃，“这牙印还没消呢，是不是哪个小姑娘跟你闹脾气咬的？我可听说，蓝家那大小姐最近对你态度好多了，该不会是她吧？”
杨震的脸瞬间红了，赶紧别开话题：“哪有，就是不小心蹭到的。对了，你还没吃饭吧？我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？”
“你呀，一说到正题就转移话题。” 孙小倩白了他一眼，却没再追问，“吃饭可以，但先陪我逛会儿街 —— 我上次看到这家超市里有款护手霜不错，想给我妈买一支。”
“逛超市啊？” 杨震有点无奈，他对逛街向来没兴趣，但看着孙小倩期待的眼神，又不忍心拒绝，“行，陪你逛，不过别太久，我怕一会儿人更多。”
“放心，很快的。” 孙小倩拉着他走进超市，两人在日用品区转了一圈，孙小倩挑了支薰衣草味的护手霜，又顺手拿了包杨震爱吃的薄荷糖 —— 上次一起执行任务时，她见过杨震总在口袋里装着这个。
从超市出来，天色己经暗了，街边的路灯一盏盏亮起来，暖黄的光洒在人行道上。“想吃点什么？” 孙小倩问道，“我请你，上次你救了我，还没好好谢谢你呢。”
“不用这么客气，都是同事……” 杨震话没说完，就被孙小倩打断：“现在可不是同事了，先说好，我请你吃麦当劳，你可别嫌弃。” 她知道杨震平时不爱吃快餐，但这会儿正是饭点，餐馆人多，不方便聊正事，麦当劳反而清净些。
杨震笑着点头：“不嫌弃，能让你请客，我求之不得。”
两人走进就近的麦当劳，里面果然挤满了人，点餐台前排着长队，座位也所剩无几。杨震赶紧找了个角落的空位，让孙小倩坐着等，自己去排队点餐。他记得孙小倩不爱吃辣，特意点了板烧鸡腿堡套餐，加了份玉米杯，又给自己点了个巨无霸，重生之我的小姨来自“人人书库”免费看书APP，百度搜索“人人书库”下载安装安卓APP，重生之我的小姨最新章节随便看！还多要了两包番茄酱 —— 以前执行任务时，孙小倩总说番茄酱蘸薯条好吃。
“人也太多了，早知道换家店了。” 孙小倩接过汉堡，看着周围喧闹的人群，小声说道，“这里不方便说正事，吃完我们去好乐迪，找个包间聊。”
杨震点头，咬了口汉堡：“行，听你的。对了，你今天找我，是不是有张队的消息？”
孙小倩的动作顿了顿，眼神暗了暗，没说话，只是低头吃着薯条。杨震知道她心里不好受，也没再追问，两人默默吃完了饭，快步走向不远处的好乐迪。
好乐迪的包间不大，却布置得很温馨。天花板上挂着彩色的串灯，一闪一闪的，像星星；靠墙放着一组米白色的皮沙发，坐上去软软的；茶几上摆着个玻璃果盘，里面放着瓜子和橘子；点歌机里正播放着一首舒缓的情歌，声音调得不大，刚好能盖住外面的噪音。
孙小倩脱掉外套，搭在沙发上，又给杨震倒了杯可乐：“现在安全了，有什么想问的，你问吧。”
杨震身体往前凑了凑，声音压得很低：“小倩姐，张队到底怎么回事？真的像他们说的，是因为出卖国家机密被抓的？”
孙小倩端起可乐喝了一口，指尖微微发白：“上面是这么定的，还说他参与了翡翠花园的暗杀案，而且…… 他自己承认了。”
“承认了？” 杨震猛地站起来，又赶紧坐下，压低声音，“这不可能！那晚我在翡翠花园，杀手是冲朱自强和朱凯来的，我亲手杀了三个杀手，张队怎么可能参与？他要是想杀朱自强，没必要把我也叫过去，这不是自找麻烦吗？”
“我也觉得不对劲。” 孙小倩的声音带着几分沉重，“我爸有个老战友，叫冯彦翔，现在是安全局三队的队长，和张队是好朋友。他偷偷告诉我，张队被抓前，和朱自强通过几次电话，但那些通话记录被人动了手脚，看起来像是张队在给杀手通风报信。”
杨震皱紧眉头，手指无意识地敲着茶几：“有人动了手脚？那就是说，张队是被陷害的？” 他突然想起自己留在翡翠花园的血迹，心里一紧，“小倩姐，我在翡翠花园留下了血迹，安全局有我的 DNA 档案，要是陷害张队的人查到我，会不会……”
“你别担心。” 孙小倩打断他，眼神变得严肃，“冯叔叔还告诉我一件事 —— 你己经不是安全局的特工了。”
“不是了？” 杨震愣住了，像是没听清，“我怎么会被开除？我没犯任何错啊。”
“是张队在被抓前亲自申请的。” 孙小倩看着他，语气里满是复杂，“冯叔叔说，张队在申请里写，你不适合做特工，要求把你除名。但我觉得，他是故意的 —— 他知道自己要被陷害，怕牵连到你，所以先和你划清界限。”
杨震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，又酸又疼。他想起张队以前对他的照顾，想起张队安排他冒充杨震时的叮嘱，突然明白过来：“张队是想保护我！他知道安全局里有内鬼，要是我还顶着特工的身份，肯定会被内鬼盯上。把我除名，我就彻底和安全局没关系了，内鬼不会注意到我，我才能在暗地里查这件事！”
“我也是这么想的。” 孙小倩点了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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