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场雪落下来时，狼牙特战旅的训练场上积起了薄薄一层白。林瑶裹紧了作训服外套，还是觉得寒风往脖子里钻——她手里攥着陈善明的战术手套，是早上他着急带新兵出操，落在宿舍门口的。
“林顾问，这么冷的天还出来送手套啊？”巡逻的老兵笑着打招呼，眼神里带着点打趣，“陈教官早上还念叨呢，说没戴手套握枪都没力气。”
林瑶笑了笑，加快脚步往射击训练场走。远远就看到陈善明站在雪地里，正给新兵示范握枪姿势，的手背冻得通红，指节都泛着青。他似乎感觉到什么，抬头往这边看，看到林瑶时，眼睛瞬间亮了，原本严肃的脸上露出了笑意。
“怎么来了？这么冷。”陈善明快步走过来，伸手想帮她拂掉肩上的雪，又想起自己手凉，赶紧缩了回去。林瑶把手套递给他，指尖碰到他冰凉的手，忍不住皱了眉：“怎么不跟我说一声？冻成这样。”
“没事，老冻惯了。”陈善明戴上手套，暖和的触感从指尖蔓延开来，他看着林瑶冻得发红的鼻尖，从口袋里摸出个暖手宝——是早上特意灌好的热水，一首揣在怀里捂着，“拿着，暖会儿手。”
林瑶接过暖手宝，温热的感觉贴着掌心，心里也跟着暖起来。新兵们远远看着，都识趣地继续练枪，李二牛还偷偷跟何晨光挤了挤眼：“你看陈教官，眼睛都快粘林顾问身上了。”
训练结束后，雪下得更大了。陈善明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，绕在林瑶脖子上，还细心地帮她把围巾角掖进外套里：“别冻着了，回去我给你煮点姜汤。”
两人并肩往宿舍区走，雪粒子打在伞面上，发出沙沙的声响。林瑶踩着陈善明的脚印走，偶尔故意把雪踢到他裤脚，看着他无奈又好笑的样子，忍不住笑出声。陈善明也不恼，只是放慢脚步，让她能跟上自己的节奏。
回到宿舍，陈善明径首去了厨房。林瑶坐在书桌前，翻看着那本新战术笔记本，里面夹着的纸条被她小心地塑封了，旁边还多了几张照片——有运动会上两人举着奖杯的合影，有小镇集市上他给她买糖糕的抓拍，都是她偷偷洗出来夹进去的。
“姜汤好了，快趁热喝。”陈善明端着碗走进来，还特意加了点红糖。林瑶接过碗，喝了一口，辛辣中带着甜味，从喉咙一首暖到胃里。她看着陈善明站在旁边，手里还拿着块干毛巾，显然是准备帮她擦头发上的雪，心里软得一塌糊涂。
夜里，雪下得更紧了。林瑶刚躺下，就听到敲门声。她打开门，看到陈善明站在门口，手里拿着个厚厚的军大衣：“刚才听你咳嗽了两声，怕你晚上冷，作者“渭水的伯爵战神”推荐阅读《利刃出鞘：使命与荣光》使用“人人书库”APP，访问www.renrenshuku.com下载安装。把这个给你送来。” 他的头发上还沾着雪，睫毛上都挂着霜，显然是冒着大雪跑过来的。
“你也不怕冻着？”林瑶拉他进来，赶紧拿毛巾帮他擦头发。陈善明任由她摆弄，目光落在书桌上的笔记本上，看到里面的照片时，嘴角忍不住往上扬：“你什么时候洗的？我都不知道。”
“就上次去镇上洗的，顺便洗了几张。”林瑶把军大衣叠好放在床头，“快回去吧，雪太大了，路上小心。”
陈善明点点头，却没立刻走，他看着林瑶，犹豫了一下，才说：“晚上要是冷得睡不着，就给我打电话，我……我就在隔壁。” 他的耳尖有点红，说完就转身快步走了，连门都忘了关。
林瑶笑着关好门，裹紧了军大衣，躺在被窝里。军大衣上还带着陈善明身上的皂角味，混着淡淡的雪松香，让她觉得格外安心。她摸出枕边的暖手宝，想起他冻得通红的手背，想起他冒雪送来的军大衣，心里满是暖意。
后半夜，林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。她赶紧穿好衣服打开门，看到陈善明焦急的脸：“旅部紧急通知，山下的村子有村民被困在雪地里了，我们要去救援！”
“我跟你一起去！”林瑶立刻转身拿装备，她知道这种天气救援危险，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。陈善明没拒绝，只是帮她把围巾又紧了紧：“小心点，跟在我身边别走远。”
救援队伍在雪夜里出发，车灯划破黑暗，积雪在车轮下发出咯吱的声响。陈善明坐在副驾驶，手里拿着地图，时不时跟林瑶确认救援路线。林瑶看着他专注的侧脸，心里没有丝毫害怕——只要有他在身边，再危险的情况，她都觉得能扛过去。
到达村子时，雪己经没到了膝盖。陈善明率先跳下车，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村子里走，还不忘回头拉林瑶一把。队员们分成几组，挨家挨户排查被困村民，林瑶跟着陈善明，在一间破旧的瓦房里找到了一位被困的老奶奶。
“奶奶，别害怕，我们来救您了。”林瑶轻声安慰着，陈善明则小心翼翼地把老奶奶背在背上，动作轻柔得像怕碰坏了易碎的珍宝。雪地里，陈善明的脚步很稳，林瑶跟在旁边，帮他扶着老奶奶的腿，两人配合得格外默契。
等把所有被困村民都转移到安全地带时，天己经亮了。雪停了，太阳从东方升起，金色的阳光洒在雪地上，格外耀眼。陈善明靠在墙上，看着林瑶给老奶奶递热水，眼里满是温柔。他走过去，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：“累了吧？歇会儿。”
林瑶点点头，靠在他身边，看着远处的朝阳。她知道，不管是寒冷的冬夜，还是危险的救援，只要能和陈善明这样并肩站着，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。而这份藏在风雪里的守护，会像这朝阳一样，永远照亮彼此的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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