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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24章 3-“修表匠”帮钟表店张师傅救急,零件里藏匠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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●第24周第3天

周三早上,陈守义刚走到钟表店门口,就听见里面传来阵阵笑声。推开门一看,张师傅正拿着块刚修好的手表,跟一位老主顾唠得热火朝天,小林则在旁边忙着给钟表上油,手里的镊子比前两天稳多了。

“老陈来啦!”张师傅看见他,赶紧招手,“快过来,给你看个好东西!”

陈守义走过去,发现柜台正中摆着那只修好的老座钟——红木外壳被擦得发亮,钟面玻璃上的细纹被细心地贴了层透明胶,钟摆晃得格外有劲儿,“滴答”声清脆又规律。

“您这是……”陈守义有点纳闷,昨天不是己经给王奶奶送回去了吗?

张师傅笑着拍了拍座钟:“这不是王奶奶的那只,是我自己藏的!跟王奶奶那只一模一样,摆了十几年没修,昨天看你把那只修好,我也心痒,连夜拆了想修,结果还是没搞定,等着你呢!”

陈守义这才明白,原来张师傅是想让他再露一手。他也不推辞,掏出工具就开始忙活。有了昨天的经验,这次修起来更顺手,没一会儿就找到了毛病——原来是发条断了一截。他从帆布包里掏出备用的细铁丝(这是他特意从家里带来的,想着说不定能用上),小心翼翼地接好发条,又调整了下齿轮咬合。

“成了!”陈守义拧上发条,钟摆立刻“滴答”起来,比刚才晃得还欢。

张师傅看得眼睛发亮,突然一拍大腿:“老陈,这钟我送你了!”

陈守义愣了一下,赶紧摆手:“不行不行,这太贵重了,我不能要!”

“啥贵重不贵重的,”张师傅把座钟往他面前推了推,“这钟跟了我十几年,我一首想修没修好,现在你给它修好了,它就该跟你走。你一个人住,晚上听着这钟声,也不显得孤单不是?”

旁边的老主顾也帮腔:“是啊,陈师傅,张师傅一片心意,你就收下吧!这老座钟认人,遇到懂它的人,才不算白瞎了。”

陈守义看着张师傅真诚的眼神,又看了看那只“滴答”作响的座钟,心里一阵发热。他知道张师傅是真心为他好,再推辞就见外了,只好点点头:“那……我就收下了,谢谢您,张师傅。”

“这就对了!”张师傅高兴得咧嘴笑,又从柜台里拿出个小布包,“这里面是我攒的修表零件,你拿着,以后要是想修表了,也方便。”

陈守义接过布包,感觉沉甸甸的,心里暖烘烘的。他突然觉得,自己这个“冒牌修表匠”,好像真的成了张师傅的“知音”。

上午的时间过得很快,陈守义帮着修好了最后几只待修的钟表,小林也在旁边打下手,偶尔还能独立修个简单的手表,张师傅看在眼里,笑得合不拢嘴。快到中午的时候,张师傅非要拉着陈守义去吃红烧肉,说是“庆祝老座钟找到新主人”。

吃饭的时候,张师傅又聊起了自己的师傅,说当年师傅告诉他,修表不仅是修零件,更是修人心——很多老钟表背后都藏着故事,修好它们,就是帮人留住回忆。陈守义听得入迷,忍不住说:“我年轻时在工厂修机器,也遇到过不少有意思的事。有次厂里的老机床坏了,所有人都修不好,我琢磨了三天,终于找到毛病,后来那机床又用了十几年。”

张师傅听得眼睛发亮:“嘿!原来你也是个老匠人!怪不得修表这么厉害,都是练出来的手艺!”

俩人越聊越投机,从修表聊到修机器,从年轻时的趣事聊到现在的生活,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。陈守义要走的时候,张师傅和小林一首送到店门口,小林还特意说:“陈师傅,以后您要是有空,常来店里坐坐,我还有好多问题想请教您呢!”

“一定一定!”陈守义点点头,抱着老座钟往家走。阳光照在身上,暖洋洋的,老座钟“滴答”的声音在耳边响着,他突然觉得,这条路好像比平时短了不少。

回到家,陈守义把老座钟摆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,正好对着老伴的遗像。他拧上发条,钟摆“滴答”晃了起来,清脆的声音填满了整个屋子,原本冷清的家,一下子就有了生气。

他坐在沙发上,看着老座钟,又看了看老伴的遗像,忍不住轻声说:“老伴,你看,这是张师傅送我的老座钟,以后夜里,有它陪着我,我也不孤单了。”

仿佛是听懂了他的话,老座钟的“滴答”声好像更清脆了些。

晚上,陈守义做了碗面条,还卧了个荷包蛋,就着王奶奶送的糖糕吃。以前一个人吃饭,总觉得没滋没味,今天听着老座钟的“滴答”声,却觉得格外香。

吃完饭,他坐在沙发上,翻开张师傅送的《钟表维修大全》,又拿出那个装零件的小布包,一边看一边琢磨。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十点,老座钟突然“当”地响了一声,声音浑厚又悠长,在安静的夜里,显得格外清晰。

陈守义吓了一跳,随即就笑了——他忘了,这老座钟还有报时功能。他抬头看了看钟面,正好是十点整。他突然觉得,这钟声好像是在跟他说话,告诉他,以后的日子,不会再孤单了。

躺在床上,老座钟的“滴答”声还在耳边响着,规律又安心。陈守义闭上眼睛,心里想着这一周的经历——从“冒牌修表匠”到张师傅的“知音”,从冷清的家到有了“滴答”声的温暖,他突然觉得,自己搞“108身份计划”,好像不仅仅是为了有人说话,更是为了找到这种被需要、被牵挂的感觉。

他摸了摸枕头边的旧怀表(这是张师傅送他的纪念),又想起明天要开始新的“身份”,心里充满了期待。他知道,不管以后换什么身份,这段修表的经历,还有张师傅的心意,他都会永远记在心里。

夜里,老座钟“滴答”的声音一首在响,像是在守护着陈守义的梦。他睡得很沉,梦里,他好像又回到了工厂,正在修那台老机床,身边还有老伴的笑声,还有张师傅和小林的身影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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