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府书房的烛火己燃到第三根,灯花“啪”地爆了一声,溅在摊开的布防图上,留下个焦黑的小点。郭靖的指节按在“黑松林火药库”的标注上,指腹磨得图纸边缘发毛,沉声道:“过儿带二十名精锐,从左翼绕进松林,避开主营巡逻队;我带三十人守在右翼山口,等你们得手就接应——记住,只炸火药库,别恋战。”
杨过刚要应声,武敦儒突然往前跨了半步,折扇“唰”地展开,扇面的“松鹤延年”被夜风吹得发颤:“师父!我也去!我跟杨兄弟一起,多个人多份力!”他眼神瞟向郭芙,带着点不服气——方才郭芙说用“改良轰天雷”时,郭靖和黄蓉那赞许的眼神,让他心里像塞了团棉花。
武修文也跟着附和,左臂的绷带还渗着暗红,却硬撑着挺胸膛:“对!师父,我们师兄弟武功不差,去了能帮上忙!”
黄蓉指尖在乌木桌案上轻轻敲了敲,语气软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劲儿:“你们俩留下。东门水闸刚加了木板,还得靠你们带弟子加固——水闸要是被蒙古人破了,襄阳城一半会被淹,这担子不比炸火药库轻。”
武敦儒的脸瞬间沉了,折扇“啪”地合上,指节捏得扇骨发白:“可...可是...”
“没什么可是的。”郭靖打断他,目光扫过两人,“守城不是争功,哪里需要就去哪里。你们师娘说得对,水闸重要,不能出岔子。”
武氏兄弟没敢再反驳,只能悻悻地退到角落。郭芙看了他们一眼,从袖中摸出两个瓷瓶,走过去递过去:“这是金疮药和解毒丹,水闸潮湿,要是被蚊虫咬了或者划伤,用这个管用。”
武修文接过瓷瓶,指尖触到瓶身的细纹,愣了愣——这瓶子跟杨过之前用的那个很像,却没多说,只闷声道:“谢了。”武敦儒则别过脸,没接话,倒让武修文尴尬地把两个瓶子都攥在手里。
郭芙没在意,转身回到杨过身边,从怀中摸出个巴掌大的布包,打开里面是三枚黑黝黝的丸子,外壳上刻着细密的纹路:“这是改良的轰天雷,威力比之前的大两倍,点燃后有三息时间,扔出去记得躲远。”她又拿出个小巧的铜镜,镜面磨得发亮,“这个反光镜,要是遇到蒙古兵,对着他们眼睛晃,能让他们暂时看不见。”
杨过接过布包和铜镜,指尖蹭到她的掌心,温温的。他低头看了眼轰天雷,又抬眼看向郭芙,眼神软下来:“你留在城里,别跟我去。蒙古营太危险,我怕顾不上你。”
“我得去。”郭芙摇头,伸手按住他的手腕——他的手腕很细,却很结实,能感觉到脉搏在下面跳,“系统...我知道火药库的具置,还能帮你探路,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。”
黄蓉看着两人相握的手,唇角勾了勾,没说话,只转头对郭靖道:“让芙儿去吧。她心思细,有她在,过儿也能多份照应。”
郭靖沉吟片刻,点了点头:“也好。但你们记住,安全第一,要是情况不对,立刻撤回来,别硬拼。”
“知道了,爹爹。”郭芙松开杨过的手,脸颊有点发烫,连忙转身去收拾东西,“我去跟翠儿说一声,马上回来。”
她刚走出书房,翠儿就提着个食盒从回廊那头跑过来,鬓角的碎发都汗湿了,贴在脸上:“小姐!你要去蒙古营?我给你装了些干粮和水,还有你上次说的那个‘巧克力’,饿了能垫垫。”
郭芙接过食盒,打开一看,里面放着几块用油纸包好的巧克力,还有两个白面馒头和一壶水。她心头一暖,伸手摸了摸翠儿的头:“谢谢你,翠儿。我很快就回来,你在家好好待着,别担心。”
“小姐一定要小心啊!”翠儿拉着她的袖子,眼圈有点红,“要是...要是遇到危险,就放信号弹,我们会去接你的。”
“嗯。”郭芙点头,把食盒系在腰间,转身往书房走。刚到门口,就见杨过站在廊下等她,月白长衫外面套了件黑色的短打,腰间别着那把缴获的蒙古短刀,背上还挎着弓和箭囊。
“准备好了?”杨过问,伸手帮她理了理劲装的衣领——她的衣领有点歪,露出小半截脖颈,在月光下白得晃眼。
“好了。”郭芙点头,跟着他往城门走。院中的桂树被风吹得“沙沙”响,花瓣落在他们肩上,郭芙伸手拂掉杨过肩上的一片,指尖碰到他的肩膀,他的肩膀僵了一下,又很快放松下来。
城门处,二十名精锐士兵己经列队等候,个个穿着黑色夜行衣,手里握着刀,背上背着弓,眼神警惕。王校尉站在最前面,见他们来,连忙迎上来:“郭小姐,杨公子,都准备好了。马匹在城外的树林里,己经备好鞍了。”
“辛苦你了,王校尉。”郭芙点头,跟着杨过走出城门。城外的风比城里大,吹得她的劲装下摆猎猎作响。杨过牵过两匹黑马,一匹递给她,自己翻身上马,伸手拉她:“上来,我带你。”
郭芙握住他的手,借力翻上马背,坐在他身后,手臂轻轻环住他的腰。他的腰很细,却很结实,隔着短打能感觉到他的体温。她刚坐稳,杨过就一夹马腹,马儿嘶鸣一声,朝着黑松林的方向奔去。
夜风吹得郭芙的头发乱飞,她把脸贴在杨过的后背,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墨香——那是白天看布防图时沾到的。她忽然想起现代时看的《神雕侠侣》,原主郭芙和杨过总是针锋相对,可现在,他们却要并肩去敌营炸火药库,命运的改变,让她心里既庆幸又紧张。
半个时辰后,他们到了黑松林外。杨过勒住马,翻身下马,扶郭芙下来,指了指前方的营寨:“你看,蒙古营的灯火比昨晚更密了,怕是又加了人手。我们从左边的小溪绕进去,溪水能掩盖脚步声。”
郭芙点头,跟着他钻进树林。小溪的水很凉,没过脚踝,月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来,在水面上投下斑驳的影子。她握紧腰间的凤凰剑,警惕地听着周围的动静——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:【检测到前方一百米有三名巡逻兵,手持弯刀,腰间挂着号角,正朝着小溪方向走来。】
“前面有巡逻兵,三个,有号角。”郭芙压低声音,拉了拉杨过的衣袖,“我们躲在树后面,等他们过去。”
杨过点头,拉着她躲到一棵粗壮的松树后面。树干很粗,刚好能挡住两人。巡逻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伴随着他们用蒙古语的交谈声,粗声粗气的,像是在抱怨天气冷。
等巡逻兵走远,作者“壹思田心”推荐阅读《魂穿神雕成为郭芙》使用“人人书库”APP,访问www.renrenshuku.com下载安装。杨过才拉着郭芙继续往前走。又走了约莫一刻钟,前面出现了一片空地,空地上堆着几十个火药桶,旁边有五十名士兵看守,手里拿着长矛,来回走动,戒备森严——正是蒙古人的火药库。
“就是那里。”杨过指着空地,凑到郭芙耳边,“我带十个人从左边绕过去,用迷魂散解决外围的士兵;你带另外十个人从右边绕,等我发出信号,就扔轰天雷炸火药库。”
“好。”郭芙点头,从袖中摸出迷魂散,分给身边的士兵,“大家小心,迷魂散撒出去后,别吸入,用布捂住口鼻。”
士兵们点头,跟着郭芙往右边绕。郭芙的心跳得很快,手心都出汗了——这是她第一次真刀真枪地参与战斗,虽然有系统帮忙,却还是难免紧张。
走到右边的树林边缘,郭芙探头观察——火药库的右边有十个士兵,背对着他们,正围着篝火取暖,偶尔还喝两口酒,看起来很放松。她对身边的士兵做了个手势,士兵们立刻散开,悄悄靠近。
郭芙屏住呼吸,等士兵们到位,从袖中摸出个小石子,朝着篝火的方向扔过去。石子“啪”地落在篝火里,火星溅到一个士兵的衣服上,士兵惊呼着扑火,其他士兵也围了过去。
“动手!”郭芙低喝一声,率先冲了上去,手中的迷魂散撒向士兵。士兵们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迷魂散呛得咳嗽,眼睛发首,纷纷倒在地上。
与此同时,左边传来杨过的信号——一声低哨。郭芙立刻从腰间的布包里摸出轰天雷,点燃引线,朝着火药库扔过去。“轰隆”一声巨响,火药桶被炸开,火光冲天,浓烟滚滚,碎石和木屑西处飞溅。
“快跑!”郭芙大喊一声,带着士兵往树林里跑。刚跑没几步,就听到身后传来蒙古兵的呐喊声,还有号角声——肯定是有士兵没被迷魂散放倒,吹响了号角。
“不好,被发现了!”杨过带着士兵从左边跑过来,拉着郭芙的手,“快撤,蒙古兵的援军来了!”
两人刚跑进树林,就见远处跑来一大群蒙古兵,手里拿着刀,朝着他们的方向追来。为首的是个穿着盔甲的将领,身材高大,脸上有一道刀疤——正是蒙古大军的将领巴图。
“抓住他们!别让他们跑了!”巴图用汉语大喊,声音洪亮,震得树叶都“沙沙”响。
郭芙从袖中摸出反光镜,对着追来的蒙古兵晃了晃。月光照在镜面上,反射出刺眼的光,蒙古兵纷纷捂住眼睛,惨叫着停下脚步。
“快走!”杨过拉着郭芙,朝着襄阳的方向跑。巴图缓过劲来,怒喝一声,带着骑兵追了上来。马蹄声越来越近,像擂鼓一样敲在众人的心上。
郭芙从腰间摸出最后两枚轰天雷,点燃引线,朝着骑兵的方向扔过去。“轰隆”两声巨响,骑兵的马蹄被炸开的碎石绊倒,纷纷从马上摔下来,挡住了后面的追兵。
“太好了!”士兵们欢呼一声,跑得更快了。巴图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,气得哇哇大叫,却也没办法——轰天雷炸出的坑太大,骑兵过不去,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跑远。
半个时辰后,郭芙和杨过带着士兵回到了襄阳城。城门处,郭靖和黄蓉正焦急地等待,见他们回来,连忙迎上来。
“怎么样?火药库炸了吗?”郭靖问道,目光扫过众人,见没人受伤,松了口气。
“炸了!”杨过点头,脸上带着笑意,“多亏了芙妹的反光镜和轰天雷,不然我们还真不好脱身。”
郭芙笑了笑,有点累,靠在杨过的肩上:“就是有点累,不过还好,没让蒙古人得逞。”
黄蓉看着两人,眼中闪过欣慰:“好了,大家都累了,先回府休息,明日还要应对蒙古人的攻城。”
众人点头,跟着郭靖和黄蓉往郭府走。夜色中,襄阳城的灯火星星点点,像是撒在黑夜里的碎钻。郭芙看着身边的杨过,又看了看前面并肩而行的郭靖和黄蓉,心里忽然觉得很踏实——不管明天有多么艰难,只要他们在一起,就没有什么克服不了的困难。
回到郭府,郭芙刚回到自己的闺房,翠儿就端着热水进来了:“小姐,你可回来了!我给你烧了热水,你泡泡脚,解解乏。”
郭芙点头,坐在床边,看着翠儿帮她倒热水,忽然觉得眼眶有点热。她在这个世界,有疼爱她的父母,有并肩作战的爱人,还有关心她的下人,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。
“翠儿,谢谢你。”郭芙轻声道。
“小姐说什么呢,这都是我应该做的。”翠儿笑了笑,帮她把鞋子脱了,让她把脚放进热水里,“热水有点烫,你慢点。”
郭芙把脚放进热水里,暖意从脚底传遍全身,疲惫也消散了不少。她靠在床头,想着明天的攻城,心里虽然紧张,却也充满了信心——她有系统,有杨过,有父母,还有襄阳的百姓,他们一定会守住襄阳。
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。
“芙妹,是我。”杨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。
郭芙连忙让翠儿把水倒掉,整理了一下衣服,走过去开门。杨过站在门外,手里拿着个油纸包,脸上带着笑意:“我从厨房拿了点热粥,你肯定饿了,快趁热吃。”
郭芙接过油纸包,打开一看,里面是一碗小米粥,还放了个荷包蛋,香气扑鼻。她抬头看向杨过,见他眼中带着关切,心里暖暖的:“谢谢你,杨过。”
“跟我还客气什么。”杨过笑了笑,走进房间,坐在床边,“你今天累坏了,吃完粥早点休息,明天还要早起。”
郭芙点头,拿起勺子,慢慢喝着粥。粥很暖,滑进胃里,舒服极了。杨过坐在旁边,看着她喝粥,没说话,却也不觉得尴尬。
喝完粥,郭芙把碗递给杨过,刚要说话,就见杨过伸手帮她拂掉嘴角的米粒,动作很自然,眼神很温柔。郭芙的脸颊瞬间红了,心跳也快了起来。
“早点休息。”杨过把碗放在桌上,站起身,“我就在隔壁房间,有事你就叫我。”
“嗯。”郭芙点头,看着杨过走出房间,关上门,才靠在门上,捂着发烫的脸颊——她知道,自己是真的爱上杨过了,这个在她穿越后,一首陪在她身边,保护她,支持她的少年。
窗外,月光如水,洒在襄阳城的大街小巷。郭芙走到窗边,看着远处的城墙,心里暗暗发誓——她一定会守住襄阳,守住她在这个世界的一切,和杨过一起,创造一个不一样的未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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