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色像浸了墨的棉絮,一点点压在襄阳城的上空。郭芙刚把郭襄哄睡,掖好襁褓边缘,就听见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混着兵刃碰撞的“铿锵”声,打破了傍晚的宁静。她心头一紧,伸手抓起搭在床头的玄铁剑——剑鞘上缠着杨过送的红绳,是她特意系的,说是能保平安。
“芙儿!快出来!有敌袭!”郭靖的声音从院外传来,带着几分焦灼,还夹杂着一声闷哼,像是受了伤。
郭芙来不及多想,提剑就往外冲。刚跨出房门,就看见十几个黑衣蒙面人在院子里与亲兵缠斗,刀锋映着廊下的灯笼光,闪着冷冽的寒光。郭靖捂着左臂,指缝间渗出血来,玄色软甲被划开一道口子,黄蓉站在他身边,手里握着软鞭,鞭梢沾着血迹,眼神凌厉如刀。
“爹!您怎么样?”郭芙提剑冲过去,剑光一闪,挑开一个蒙面人的弯刀,救下险些被砍中的亲兵。
郭靖摇了摇头,声音依旧沉稳:“没事,只是皮外伤。这些人来者不善,目标好像是襄儿!”
话音刚落,就听见房内传来乳母的尖叫:“小姐!有人抢小姐!”
郭芙心里一沉,转身就往房间跑。刚到门口,就看见一个穿着紫衣的女子抱着郭襄,正从窗户跳出来。那女子身段妖娆,脸上蒙着一层薄纱,只露出一双勾人的桃花眼,手里还拿着一条泛着绿光的软鞭——是李莫愁!
“李莫愁!放下襄儿!”郭芙怒喝一声,提剑就追。她在终南山时就听说过李莫愁的恶行,知道这“赤练仙子”心狠手辣,若是让她把郭襄带走,后果不堪设想。
李莫愁落在院子里,抱着郭襄,转身看向郭芙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郭大小姐?久仰大名。这郭襄是郭靖的女儿,正好用来要挟他,让他交出《武穆遗书》,不然,我就杀了这小娃娃!”
郭襄被吓得“哇哇”大哭,小手攥着李莫愁的衣襟,黑葡萄似的眼睛里满是恐惧。黄蓉和郭靖也追了过来,黄蓉手里的软鞭首指李莫愁:“李莫愁,你敢动襄儿一根手指头,我定让你生不如死!”
李莫愁冷笑一声,晃了晃手里的软鞭,鞭梢擦着郭襄的脸颊划过,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:“黄蓉,别给我装硬气!你要是再过来,我就先毁了这小娃娃的脸!”
郭芙看着郭襄脸上的红痕,心疼得不行,却不敢轻举妄动——李莫愁手里有郭襄做人质,若是逼急了她,说不定真会伤害襄儿。她悄悄从袖袋里摸出系统里的“麻痹针”,这针能让人瞬间麻痹,却不会伤及性命,是她特意为应对突况准备的。
“李莫愁,你想要《武穆遗书》,我可以给你,”郭芙放缓语气,慢慢往前走,目光紧紧盯着李莫愁怀里的郭襄,“但你得先放了襄儿,她还这么小,经不起折腾。”
李莫愁眼神一眯,显然不信:“郭大小姐这么好心?我看你是想趁机偷袭吧?”
“我没有偷袭的意思,”郭芙停下脚步,摊开另一只手,示意自己没有恶意,“《武穆遗书》在我爹的书房里,我可以去拿给你,但你得保证不伤害襄儿。”
黄蓉也跟着说:“李莫愁,只要你放了襄儿,我们可以放你走,不追究你的责任。”
李莫愁眼珠转了转,像是在考虑。她看了看郭芙,又看了看郭靖和黄蓉,最终点了点头:“好!我信你们一次!你去拿《武穆遗书》,要是敢耍花样,我就杀了这小娃娃!”
郭芙刚想转身去书房,就听见身后传来武修文的声音:“芙儿妹妹,别去!李莫愁诡计多端,她肯定不会信守承诺的!”武修文和武敦儒提着剑跑进来,两人都穿着青色短打,脸上满是焦急。
李莫愁脸色一变,以为郭芙要耍花样,手里的软鞭猛地一甩,就想打向郭襄。郭芙早有准备,趁她分神的瞬间,将手里的“麻痹针”射了出去。银针“嗖”地一声,正好射中李莫愁的手腕。
李莫愁惨叫一声,手腕瞬间麻痹,手里的软鞭掉在地上,抱着郭襄的手也松了松。郭芙趁机冲过去,一把将郭襄抱在怀里,转身就往黄蓉身边跑。
“襄儿!你没事吧?”黄蓉赶紧接过郭襄,仔细检查她的身体,见她只是受了惊吓,没有受伤,才松了口气。
李莫愁揉了揉麻痹的手腕,眼神变得更加凶狠:“郭芙!你敢暗算我!我定要你付出代价!”她弯腰捡起软鞭,就向郭芙冲过来,鞭梢带着毒,泛着绿光,首逼郭芙的面门。
郭芙提剑迎战,剑光与鞭影交织在一起。她在终南山时跟着杨过学过剑法,后来又在系统里练习过《独孤九剑》,剑法早己不是当初的水平。李莫愁的软鞭虽然厉害,却始终无法靠近她的身体。
郭靖和武氏兄弟也加入了战斗,围攻李莫愁。李莫愁虽然武功高强,但寡不敌众,渐渐落了下风。她心里清楚,再打下去肯定会吃亏,于是虚晃一招,转身就想逃跑。
“想跑?没那么容易!”黄蓉早有准备,手里的软鞭猛地一甩,缠住了李莫愁的脚踝。李莫愁重心不稳,摔倒在地。郭芙趁机上前,用剑指着她的喉咙:“李莫愁,你还想跑吗?”
李莫愁趴在地上,看着郭芙手里的剑,眼神里满是不甘:“我不甘心!我费了这么大的劲,竟然栽在你们手里!”
郭靖走过来,看着李莫愁,语气沉重:“李莫愁,你作恶多端,害死了不少无辜百姓,今天落到这个地步,是你咎由自取。念在你曾经是古墓派弟子的份上,我不杀你,但你必须答应我,以后不再作恶,不然,我定不饶你!”
李莫愁愣了一下,显然没料到郭靖会放她走。她看了看郭靖,又看了看郭芙和黄蓉,最终点了点头:“好!我答应你!以后不再作恶!”
郭靖示意亲兵解开李莫愁的束缚,李莫愁站起身,揉了揉手腕,看了郭襄一眼,眼神复杂,最终转身跳出院子,消失在夜色中。
看着李莫愁离开的背影,郭芙松了口气,手里的剑也垂了下来。她走到黄蓉身边,看着怀里的郭襄,小家伙己经不哭了,正睁着大眼睛看着她,小手还攥着她的衣襟。
“襄儿,别怕,坏人己经走了,”郭芙轻轻摸了摸郭襄的头,心里满是后怕,“刚才真是太危险了,要是再晚一点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黄蓉也点了点头,语气里满是庆幸:“多亏了你反应快,用麻痹针制服了李莫愁,不然襄儿肯定会受伤。以后我们得更加小心,不能再让襄儿处于危险之中。”
武修文也说:“是啊,李莫愁虽然答应不再作恶,但她的话不一定可信。以后我们要加强郭府的防卫,不能再让坏人有机可乘。”
郭靖看着大家,语气沉稳:“修文说得对,以后我们要更加小心。今天这件事也给我们提了个醒,蒙古人虎视眈眈,江湖上的坏人也想趁机作乱,我们必须团结一心,才能守护好襄阳,守护好我们的家人。”
夜色渐深,院子里的灯笼还在亮着,亲兵们正在清理战场,擦拭兵刃。郭芙抱着郭襄,坐在廊下的竹椅上,小家伙己经睡着了,呼吸均匀,小脸上还带着点泪痕。她轻轻拍着郭襄的背,心里想着杨过——要是杨过在这儿,肯定会保护好她们,不让她们受到伤害。
她从袖袋里摸出传声铃,轻轻摇了摇,铃声清脆,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。她小声说:“过儿,今天李莫愁来偷袭,想抢走襄儿,还好我们把她打跑了。襄儿没事,你别担心。你快回来吧,我们一起守护襄阳,一起保护我们的家人,我等你。”
夜风轻轻吹过,带着院子里石榴花的香气。郭芙抱着郭襄,靠在黄蓉身边,看着天上的月亮,心里满是希望。她知道,只要她们团结一心,有系统的帮助,有千千万万守护襄阳的百姓,就一定能打退所有的敌人,守护好她们的家,等到杨过回来的那一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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