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州的初夏总被一场接一场的雨泡得发潮,江湖盟院子里的梧桐叶黏着水珠,七颗守护之宝的七色光晕透过湿漉漉的叶隙,在青石板上晕开一片模糊的彩雾。林辰正帮木巧巧给 “机关编具机” 的齿轮上黄油,就听见院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—— 江南水墨村的老农背着个鼓鼓囊囊的竹编袋,身后跟着两个气喘吁吁的织女,袋口露出来的订单纸被汗水浸得发皱,边角都卷了起来。
“苏盟主!可急死我们了!” 老农把竹编袋往石桌上一放,倒出里面的订单,花花绿绿的纸片堆了小半桌,“网店开了三天就接了两百多单,我们三个织女连轴转,编好的竹篮还不够零头!有的客人都发传讯来催,说再不到货就要退单了!孩子们还等着卖竹篮的钱买新织机,这要是黄了,我可没法跟村里交代啊!”
一个叫春桃的织女也急得眼圈发红,从怀里掏出个没编完的竹篮:“苏公子,我们连吃饭都盯着织机,可手工编得再快,一天也出不了十个。您看这篮柄还没缠完,客人要的沙棘竹编凉席更是连材料都没备齐……”
柳如烟这时抱着个画夹走来,画夹里夹着漠北送来的传讯草图 —— 纸上画着一床发霉的羊毛坐垫,旁边用炭笔歪歪扭扭写着 “雨水泡坏,客人要赔”,还有一行小字是阿依古丽加的:“凉席运到半路也湿了,能不能做个能裹住凉席的罩子?”
“苏公子,巴图还说,漠北连下了五天雨,蒙古包漏雨把存着的坐垫泡坏了十几床,客人不仅要退换,还说以后再也不买漠北的货了。” 柳如烟蹲下身,指着草图上的防水罩雏形,“阿依古丽想让木巧巧姐姐用江南的油纸和漠北的羊毛混着做罩子,可她没说清楚要多大,只画了个比凉席小一圈的框,怕是做出来套不上。”
话音刚落,秦禾扛着个半人高的竹编筐闯了进来,筐里装满了晒干的沙棘果渣,风一吹就飘起细小的粉末:“苏盟主!西域手工坊的果渣堆得快没过门槛了,孩子们筛果渣筛得手都磨破了,可机关运输车就两辆,运完果渣就没法送沙棘油给漠北做防水罩。还有,我们试做的果渣肥料,撒在竹篾林里倒是长得好,可结块的果渣总堵运输箱的缝隙,一路漏得满地都是……”
林辰捡起一张订单纸,又摸了摸筐里的沙棘果渣,突然有了个主意:“光靠咱们几个人不够,得发动‘跨区互助’!苏明,你带农耕技术学院的孩子们去江南,教孩子们编简单的竹篮配件 —— 像篮底、篮帮这些不用太精细的部分,让孩子们先代加工,织女们集中精力做组装;木巧巧,你先别做智能分拣机,先赶制防水罩的样板,用漠北的羊毛混着江南的油纸,多做几个尺寸,让巴图挑最合适的;秦禾,你把西域的果渣和沙棘油分车运,果渣用竹编筐装,再垫上油纸防漏,我跟如烟去漠北帮巴图处理受潮的坐垫,顺便把防水罩样板带过去;苏胖子,你负责押运果渣和防水罩材料,路上要是遇到下雨,就用你那机关车的顶棚挡挡,别让材料再受潮!”
苏胖子一听有差事,立刻拍着胸脯:“三公子放心!我这就去改装机关车,在车厢里装个小竹篾架,路上还能教孩子们编篮底!我娘还煮了酸梅汤,装在沙棘油保养过的竹编壶里,给江南的织女们解暑!”
第二天一早,各路人马在城门口集结时,出了个小插曲 —— 农耕技术学院的孩子们听说要去江南帮忙,都背着小竹篾筐赶来,有的还带着自己编的小篮子当样品,叽叽喳喳的声音比玄脉龙的叫声还热闹。苏胖子的机关车上,除了果渣和防水罩材料,还多了个木架子,上面挂着孩子们编的小篮底,车辕上拴着串用沙棘果和竹片编的风铃,走起来 “叮铃哐当” 响。玄脉龙在天上盘旋,时不时俯冲下来,用翅膀轻扫车厢顶的果渣,惹得孩子们阵阵欢呼;黑风兽跟在车旁,脖子上挂着个布口袋,里面装着给春桃织女的新顶针,还不忘用尾巴扫扫苏胖子的手背,讨点酸梅汤喝。
林辰和柳如烟的队伍先到漠北草原。远远望去,蒙古包外的空地上晒满了受潮的羊毛坐垫,巴图正带着牧民们用刷子刷霉斑,坐垫上的羊毛都粘成了团。“苏盟主,你们可来了!” 巴图手里拿着一床发霉的坐垫,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,“这坐垫要是没法修,我们不仅要赔钱,以后再也没人敢买漠北的货了!”
柳如烟接过坐垫,凑近闻了闻,又摸了摸羊毛:“巴图,我们可以用沙棘油混着艾草煮水,把坐垫泡在里面,既能去霉味,还能让羊毛变软。不过泡完得赶紧晒干,你们这蒙古包漏雨,要不先把坐垫搬到防风的坡上?”
林辰则和牧民们一起搭临时晾晒架,用漠北的羊毛绳捆着江南的竹篾,搭成一排排架子:“大家把坐垫泡完后摊在架子上,用艾草烟熏半个时辰,再刷一层沙棘油,这样能防蛀。以后储存坐垫时,在蒙古包里放些干燥的沙棘果渣,吸潮气效果好。”
另一边,苏明带着孩子们到江南时,从废柴少爷到江湖传奇来自“人人书库”免费看书APP,百度搜索“人人书库”下载安装安卓APP,从废柴少爷到江湖传奇最新章节随便看!也遇到了新问题 —— 孩子们编的篮底大小不一,有的太大装不进篮身,有的太小又撑不起来。“别急!” 苏明灵机一动,用竹篾做了个圆形的样板,“你们按这个样板编,编完了比对一下,差太多的咱们改改就能用。” 孩子们拿着样板,蹲在竹编坊外的空地上,一边编一边比赛,有的还在篮底编上小沙棘图案,春桃织女见了,笑着说:“这些小篮底比我们编的还好看,客人肯定喜欢!”
木巧巧的防水罩试产也闹了笑话 —— 她按阿依古丽的草图做了个小一圈的罩子,结果套凉席时卡住,扯了半天把油纸都扯破了。“得按凉席尺寸放大两寸!” 木巧巧干脆让弟子去西域量凉席大小,自己则用剩下的油纸和羊毛,做了些小尺寸的防水罩,“先给羊毛坐垫用,等凉席尺寸来了再做大的,总不能让材料闲着。”
苏胖子的运输队更有意思,走到半路遇到大雨,车厢顶棚漏雨,把装果渣的竹编筐打湿了,果渣结块堵了车轮。“别慌!” 苏胖子让弟子们把果渣倒出来,用酸梅汤的罐子装沙棘油,自己则和黑风兽一起,用树枝清理车轮上的果渣,黑风兽还趁机舔了口果渣,酸得首甩舌头,惹得弟子们哈哈大笑。
等苏胖子把材料送到漠北时,林辰和柳如烟己经修复了大半坐垫。巴图拿着木巧巧做的防水罩,套在羊毛坐垫上试了试,正好合适:“这罩子又防水又软,以后运输再也不怕下雨了!我这就让牧民们学着做,以后咱们的坐垫都套上这个!”
江南那边,孩子们编的篮底正好解了燃眉之急,春桃织女带着孩子们组装竹篮,一天就能出三十多个,订单渐渐赶上了进度。西域的沙棘果渣也顺利运到江南,撒在竹篾林里,新长出来的竹篾又粗又韧,编出来的竹篮更结实了。
一个月后,各路人马回青州汇合时,城门口热闹得像过节 —— 江南老农带着孩子们编的竹篮,巴图扛着试做的防水罩,阿依古丽则提着用果渣肥料种的沙棘果,连风清扬都带着农耕技术学院的孩子们在门口迎接,城门上挂着的 “跨区互助成功” 横幅,被风吹得猎猎作响。
饭桌上,众人说着各自的经历,笑得合不拢嘴 —— 老农说孩子们编的竹篮得了客人好评,还多订了几十单;巴图说套了防水罩的坐垫没再出问题,客人还介绍了新买家;阿依古丽则兴奋地展示着沙棘果:“用果渣肥料种的果子,比以前大了一圈,榨油也多了!” 苏胖子更是得意,举着个孩子们编的小篮底:“你们看,这还是我教孩子们编的,上面还有我的名字呢!”
接下来的日子里,江湖盟的跨区手艺传承工坊多了个 “互助角”—— 江南的织女教孩子们编竹篮配件,漠北的牧民教大家做防水罩,西域的孩子们则带着果渣肥料,教大家给作物施肥。木巧巧还把防水罩的做法编成了小册子,秦禾则写了本《沙棘果渣利用指南》,都放在农耕书屋供人翻阅。
闲暇时,林辰会和柳如烟一起去江南竹编坊,看着孩子们和织女们一起编竹篮,春桃织女还拿着个新编的竹篮说:“苏公子,这是我们给孩子们做的,以后他们来帮忙,再也不用蹲在地上编了。” 柳如烟则捡起个孩子们编的小篮底,上面编着歪歪扭扭的 “互助” 二字:“苏公子,你看,这才是咱们想做的‘匠联’吧 —— 不是光靠我们几个人,而是大家一起动手,再难的事也能解决。”
林辰握住她的手,望向远处 —— 江南的竹篾林绿油油的,漠北的草原上晒着套了防水罩的坐垫,西域的沙棘林里,孩子们正用果渣肥料施肥。七宝的七色光晕在天空中轻轻跳动,像是在为这份互助共生的热闹添彩。
这天,林辰收到各地的传讯 —— 江南的竹编网店又接了新订单,这次孩子们主动来帮忙;漠北的防水罩卖得比坐垫还好,巴图还收到了西域的订单;西域的沙棘果渣肥料不仅够自己用,还卖到了江南和漠北。林辰把传讯递给柳如烟,两人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,看着夕阳把云朵染成橘红色,玄脉龙在天上盘旋,黑风兽趴在一旁啃着沙棘果,孩子们的笑声从工坊里传出来,混着竹编的 “沙沙” 声,倒像是一首热闹的 “互助歌”。
“你说,后人会不会记得我们今天做的事?” 柳如烟轻声问。
林辰望着满院的生机,笑着点头:“会的。他们会记得,曾经有人把江南的竹、漠北的羊毛、西域的沙棘果渣连在一起,不是靠命令,而是靠大家一起动手;会记得,孩子们编的小篮底、牧民们试做的防水罩、西域的果渣肥料,这些不起眼的小事,凑成了最实在的‘匠联’。这才是我们想做的江湖啊。”
夕阳渐渐沉下去,金色的光裹着七宝的七色晕,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,落在满院的竹编与沙棘果上,像是给这份 “夏繁匠联” 的故事,盖了个温暖的章。而这份故事,还会随着孩子们的笑声、匠人的手艺,在武道江湖的土地上,慢慢长出新的篇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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