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陈光庆咬一口馒头,刀架阿狗脖子,一秒兄弟变人质
辰时三刻,破庙前最后一笼馒头出屉。
白汽冲瓦,麦香混松柴味,像一把软刀子,把夜里的寒气割得七零八落。
陈光庆拿竹签往笼盖上一敲,“叮——”脆响。
在石头带领下,孩子们排成歪队,小桃踮脚数:“一、二、三……三十六个!”
太子小祖宗抱着陈光庆大腿,奶声奶气:“我要六个!”
陈光庆笑骂:“六个?你肚皮是井?”
阿狗在灶台前忙得满脸灰,手里不停,嘴里嚷:“哥,这笼是给张老爹送去的,别又半路喂了狗。”
他话音未落,村口忽然传来急促的马铃——
“叮当,叮当”,像一串催命符。
尘土未落,十骑黑衣己至庙前。
皆蒙面,弯刀窄背,马颈挂黑色风铃。
为首一人,露一双冷灰眼,刀尖首指蒸笼:“奉韩将军令,取粮!”
孩子们吓得缩到陈光庆身后。
阿狗把蒸笼往怀里一抱:“三十六个人吃,你一张嘴就要?”
灰眼人冷笑,抬手,刀光划破蒸笼盖,白气“嗤”地窜出,馒头滚了满地。
陈光庆弯腰,慢条斯理捡起一个馒头,吹了吹灰,咬下一口。
热馒头的甜香在齿间炸开。
他抬眼,冲灰眼人笑:“想要?拿命换。”
灰眼人眯眼,刀尖一转,指向阿狗:“命,我只要他。”
阿狗愣住,怀里还抱着半笼馒头,像抱着一堆烫手山芋。
下一秒,陈光庆动了。
左手馒头一口塞嘴里,右手“雷神锤”不知何时己握,锤柄“啪”地架在阿狗脖子上。
阿狗懵了:“哥?!”
锤头冰凉,带着昨夜淬火的余味。
陈光庆声音不高,却让整个破庙瞬间安静:“馒头换兄弟,我亏。”
灰眼人也被这一手震住,刀停在半空。
阿狗脖子被锤压得微微前倾,眼里先是惊,后是怒,最后竟笑出一声:“哥,你真咬得下去?”
陈光庆嘴里鼓着馒头,含糊道:“咬馒头比咬舌头轻松。”
他侧头,冲灰眼人挑眉:“刀架我兄弟,我架我兄弟,公平。”
灰眼人冷笑:“我数十声,不交馒头,我先砍他胳膊。”
“一。”
“二。”
陈光庆忽然松手,锤柄“当啷”落地。
阿狗一愣,陈光庆己把他往前一推:“拿去。”
阿狗踉跄两步,正撞在灰眼人马前。
就在灰眼人探身抓阿狗时,陈光庆脚尖一挑,锤头“嘭”地炸开伞状铁片。
铁片旋转,削断马缰,削破马鞍,灰眼人胯下马惊得人立。
陈光庆借势滚地,抄起锤柄,一招“龙鞭”缠住灰眼人脚踝,猛力一扯。
“扑通!”
灰眼人摔成狗啃泥,刀脱手。
阿狗反应极快,馒头当暗器,“嗖嗖”连砸三名黑衣人脑门。
石头带头,领着孩子们齐声呐喊。同吋,锅铲、石块、烂柿子雨点般飞出。
黑衣人十骑,瞬间乱作一团。
陈光庆锤柄点地,借力跃起,半空中抓住灰眼人手腕,反手一拧。
“咔嚓”骨裂,弯刀落地。
阿狗趁机把蒸笼倒扣在一名黑衣人头上,白汽蒸得那人吱哇乱叫。
太子小祖宗举着竹签,奶声奶气:“戳他屁股!”
场面一度荒诞:
黑衣人挥刀,砍到馒头;孩子们扔馒头,砸到;马受惊,把黑衣人甩进泥沟;
泥沟里,老黄狗阿黄趁机叼走一只靴子。
片刻功夫,十骑黑衣被撂倒七骑,剩下三人抱头鼠窜。
灰眼人手腕被废,跪在地上,满头馒头渣。
陈光庆把最后一个完整馒头掰成两半,一半塞灰眼人嘴里,一半自己咬。
“馒头我请你吃,命你留下。”
灰眼人嘴里塞满馒头,呜咽不清。
阿狗补刀:“下次来,记得带碗,别用手抓,脏。”
黑衣人绑成一串,拴在老槐树下。
孩子们围着看热闹,一人手里半个馒头,像看猴戏。
陈光庆拍拍阿狗肩膀:“刚才捶架你脖子,疼不?”
阿狗咧嘴:“你嘴里馒头渣喷我一脸,更疼。”
两人相视大笑。
杏花仰头:“师父,你们是不是早就商量好?”
陈光庆眨眨眼:“一半一半。我赌他不敢真砍,另一半赌你狗叔手快。”
阿狗把最后一个馒头掰成三瓣,一瓣给陈光庆,一瓣给老娘,一瓣自己。
“馒头还是热的,兄弟还是亲的。”
傍晚,破庙前点松明子。
三十六个馒头,只剩空笼,笼边多了一排黑衣人的刀。
孩子们在刀柄上刻字:“刀口换馍,馍香胜刀。”
陈光庆拿笔,在馒头碑的背面添一句:“兄弟可捶,不可负。”
风吹过,蒸笼盖叮当响,像在笑:“刀口再利,也切不开热馒头的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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