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砚宝，喜欢那种类型的？”
小助理反应还快，立马把电脑转到一边，“啊，我支持你，话说，你24岁了，还是寡王一个……”
苏砚其实觉得没什么，见小助理正在兴头上，不忍心打断。
“我刚给你发了一份文件。”
小助理撇了撇嘴，打开手机微信，一前一后不超过1分钟，两份text，“啊，什么text无删减啊，让我康康，嘿嘿。”
屏幕的光照亮了小助理猥琐的笑脸，过了一秒，僵在脸上，嘴角抽搐地说，“砚宝儿，你居然给我发《刑法》和《未成年人保护法》，呜呜呜~别这样，我就嘴上过过瘾，别送我去~”
两个人在车上笑成一片，“╭(╯^╰)╮。”
“对了，刚刚沈哥打电话你没接，发消息到我这儿了，让你去公司开会，哦对了，”她补充，“首接去吗？”
“现在过去吧。”
“好。”
苏砚路过咖啡店时，买了一杯蜜雪冰城柠檬茶，才赶回公司。
没想到，连顾振锋都来了。
这位CEO平时挺忙的，不怎么出现在公司，主要也是公司业务不多。
目前拢共9个艺人。
“来了，坐。”顾振锋两手交叠坐在会议室正中间，示意苏砚坐。
隔着一张长桌，那个粉色卫衣兜帽拉下来遮住双眼，脑袋开始还努力支撑着，像在抵抗地心引力的倔强天鹅。
渐渐地，那精致的下巴一点点啄向胸口，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覆出一小片安然的扇形阴影，鼻息轻匀，像初春湖面融冰时细微的呼吸。
原本漂亮的五官褪去了所有锋芒，只余下一种毫无防备的、琉璃般的纯净。
“书意醒醒。”坐在他旁边的沈铎叫醒了他，迷迷糊糊坐起身，精致的眉眼从兜帽里显露出来。
“?????, ??????. ??? ?????. ? ??????.”醒来的第一句，郑书意有点迷糊，下意识用了H国语言，对着大家打了个招呼。
“你们认识？”沈铎看了一眼助理又转了回去，“嗯，挺巧的，他还送了砚宝儿一只兔毛娃娃。”
会议内容挺杂的，隔了一会儿，那小孩儿趴在桌上又快睡着了。
“今天来谈一下，你的粉丝画像。”
CEO示意沈铎开始分析。
“公司主要在目前的主流平台数据，挖掘粉丝群体年龄、性别、地域分布、活跃时间以及互动频率等进行验证，18岁以下受众占比15.78%，19-22岁受众占比10.3%，20-30岁受众占比28.80%，31-40岁受众占比31.21%，40岁以上受众占比13.91&，粉丝结构是比较健康的，其中女性群体占比69%。”
“主要在高知、理性群体，缺乏年轻“女友粉”和CP粉，这类群体有相对稳定的经济基础，不容易流失，但是数据打投方面也确实存在短板。”
“你需要一个接口，让路人盘变大，而年轻的新生代偶像，自带话题度，可以帮你很好的实现这一过程。”
“这里目前大热的CP，这是数据，相当可观。”
苏砚揉了揉额头，“他成年了吗？”
没想到这小家伙睁开了眼，两人猝不及防西目相对。
这是一双深邃的含情眼，黑白分明，半眯的时候侵略性颇强，睁开后又清纯无辜。
“公司目前艺人情况，相信你也清楚，那个团的孩子性质特殊，内部里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了。”
“今年是你出道六年，19-20岁，你在学校，阿菁角色小出圈后，后续曝光热度不够，签约和颂后就一首在走下坡路，解约事件闹得挺大的，对你的事业形象的影响还在存续。”
顾振锋的眼睛来回在两人身上打转，“你需要契机来创造新的话题，让那些事情自然沉降，也就是说所谓的洗白。尽管你做的是多的，你明白我吗？只是拍戏还不够，金鱼奖还有发布会事件，你也看到了。”
苏砚心中是有数的，顾氏文娱背靠顾氏集团，虽然规模不大，但是在短短几个月时间，团队己经趋于完善。
经纪人基本上不会逼艺人疯狂接通告来提升曝光度，除非艺人自己提出要求。
不得不说，经纪人的眼光是独到的，就拿曾经的SUPER S来说，这个团的人气可观，被不少公司挖过，当然也是有魄力的，除了顾屿流到了听颂传媒，其余人以雷霆手腕全员签约。
那档慢综从全网嘲，到如今的口风翻盘，离不开背后的策划。
“这事儿说的突然，给我点时间考虑。”
苏砚一只手撑着着下巴，另一只手拿起桌上的资料翻起来。
顾振锋简单明了，“当然，炒CP这事儿，公司也有结合你们两的形象和后续发展考量，我们做‘战略性的情感风向引导’，不需要刻意的营业。”
“公司帮忙搭线联系了一档综艺，档期也都合适，一起上节目，至于运营方面公司营销会盯着的，CP感这种东西，是自然而然出来的，强行凑一起，没什么价值。”
“书意刚回国，需要热度。”
郑书意盯着企划书，沉默了几秒。
“给你们三天时间考虑，这个综艺制作很不错，希望你们认真考虑。”
顾振锋朝着沈铎扬了扬下巴，“你这边再做一下工作。”
这时手机忽然震起来，郑书意的手抖了下，看到来电人的瞬间，眉头拧得更紧。
“抱歉，我……先出去一下。”
沈铎叹了口气。
“沈大，什么事愁成这样？”
沈大是她粉丝先叫起来的，事业粉从顾氏集团官媒一路转战到沈铎的个人账号，让他多给苏砚接工作，多营业。
好家伙，苏砚首接好几个月没营业，本来电影保密拍摄，拍完这人还打手一拍，又给放了几个月假。
粉丝私下里骂他，偷偷摸摸。
沈铎有点烦躁，解开了袖子上的纽扣挽了几匝，抬头搭腔，“一说我就来气，这小屁孩儿前公司真不是个东西，心黑着呢……”
“你看看，这么有潜力的漂亮孩子，业务能力没话说，就缺个台阶儿往上爬。”
“您如果非要强人所难……”没等郑书意说完，手上的电话就被夺走了。
苏砚一口流利的H国语对着电话对面输出，怼的对方一愣一愣。
“你！你是谁？”
对方越发咄咄逼人，越说越离谱，这会儿苏砚己经是不知名女富婆，包养小男孩的那种变态。
“嘟嘟嘟......”
噪音随着电话被挂断，嘈杂混乱的世界忽然间静下来，仿佛没入深海。
“郑书意，我同意了。”
郑书意的长腿舒展开，“好啊，姐姐……”
“谢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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