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正式夜班
第二天傍晚，赵雨提前半小时来到 “晨光便利店”。夕阳把老巷的影子拉得长长的，巷口的梧桐叶被风吹得 “沙沙” 响，刘姨提着菜篮路过，看见她就挥挥手：“小姑娘，今晚正式上班啦？可得多留神！”
赵雨点了点头，心里有点紧张，又有点期待。她今天特意带了个新的笔记本，代替昨天坏了的手机，还把充电器塞进了书包 —— 万一遇到昨晚那样的事，至少能记下来。
推开便利店门，陈叔正在擦关东煮锅，看见赵雨就笑了：“来得挺早，先歇会儿，等十点换班就行。” 他递过来一个保温杯，“里面是热粥，你先喝点暖暖胃。”
赵雨接过保温杯，暖意从手心传到心里。她把笔记本放在柜台下面，小声说：“谢谢陈叔，我先帮您补货吧。”
补货的时候，赵雨特意看了看中间货架的最下层 —— 昨天那些过期的薯片不见了，换成了新鲜的饼干，摆得整整齐齐。她又瞟了眼仓库的小门，铁锁还挂在上面，暗红色的锈迹在灯光下有点刺眼。
“陈叔，昨天的薯片扔了吗？” 赵雨假装随口问。
陈叔正在煮关东煮的手顿了一下，点点头：“扔了，早上出门的时候顺便带出去的。”
赵雨没再问，可心里的疑问没消失 —— 昨天陈叔明明把黑袋子塞进了仓库小门，怎么会说 “带出去扔了”？她拿出笔记本，飞快地写下：“过期薯片 —— 陈叔说扔了，可昨天他塞进了仓库小门”，写完把笔记本塞回口袋。
十点很快就到了，陈叔交代了几句 “夜里有客人记得收钱”“关东煮汤少了就添点”，就走进了后面的隔间，关上了门。
店里只剩下赵雨一个人，关东煮的香味飘满了屋子，可她没什么胃口。她坐在柜台后面，盯着外面的巷子，路灯忽明忽暗，偶尔有晚归的人骑着电动车路过，“嘀嘀” 的喇叭声在巷子里回荡。
赵雨拿出笔记本，翻到第一页，上面记着昨天的线索：过期薯片、仓库小门、黑衣怪人、坏了的监控、陈叔的钥匙…… 她咬着笔杆，心里暗暗想：今晚一定要找到更多线索。
李娜的巧克力与新的黑衣人
十一点半的时候，玻璃门突然被推开，“叮铃叮铃” 的风铃响了。赵雨抬头一看，是李娜，她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，里面装着巧克力和牛奶。
“娜娜，你怎么来了？” 赵雨又惊又喜。
“给你送吃的呀！” 李娜把塑料袋放在柜台上，“我查了下，最近老城区失踪的姐姐己经有三个了，都是在晚上十点到十二点之间不见的，你可得小心点。”
她凑近赵雨，压低声音：“对了，我还在网上看到，半年前有个叫林晓的姐姐，也在这家便利店上过班，后来突然失踪了，她家人找了好久都没找到。”
“林晓？” 赵雨心里一动，想起了货架上那张旧照片，“是不是扎马尾，笑起来有虎牙的姐姐？”
“对！就是她！” 李娜眼睛一亮，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“货架上有张旧照片，上面有她，可是照片被撕掉了一半。” 赵雨指了指中间的货架。
李娜走过去看了看，皱着眉头说：“这照片怎么撕成这样？会不会有问题？”
就在这时，玻璃门又响了，一个穿黑色连帽衫的人走了进来 —— 和昨晚的黑衣人一模一样，帽子压得低低的，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，只露出一双黑黑的眼睛。
赵雨和李娜对视一眼，都屏住了呼吸。
黑衣人径首走到货架前，还是像机器人一样，拿起一瓶矿泉水、一个面包、一个打火机，然后走到收银台前，把东西放在柜台上，掏出三张十元钱，放在钱柜旁边。
李娜想开口说话，赵雨赶紧拉了拉她的衣角，摇了摇头 —— 刘姨说过，别跟陌生人说话。
赵雨拿起钱，找了零钱递过去。黑衣人拿起东西，转身就走，路过李娜身边时，李娜不小心碰掉了手里的巧克力，“啪嗒” 一声掉在地上。
黑衣人停下脚步，低头看了看巧克力，又抬头看了看李娜，眼睛里好像闪过一丝奇怪的光。可他没说话，很快就走出了便利店，消失在黑暗里。
李娜捡起巧克力，拍了拍上面的灰，小声说：“这个人好怪啊，看我的眼神好吓人。”
赵雨点点头，心里更慌了 —— 连续两晚都有黑衣人来，而且都买一样的东西，这肯定不是巧合。她赶紧打开电脑，想看看监控，可屏幕上还是显示 “该时段录像损坏，请重试”。
“监控又坏了！” 赵雨咬着嘴唇说。
李娜凑过来看了看，皱着眉头：“怎么偏偏在这个人来的时候坏？会不会是有人故意弄的？”
赵雨没说话，她摸了摸口袋里的笔记本，又添了一句：“第二晚黑衣人 —— 和昨晚一样，监控还是坏的，李娜说他看她的眼神吓人。”
仓库里的账本碎片
李娜陪赵雨坐了一会儿，快十二点的时候，她说：“我得回去了，宿舍快锁门了，你有事一定要给我发消息，虽然你手机坏了，但是可以借店里的电话打给我。”
“好，你路上小心。” 赵雨送李娜到门口，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巷口，才把门锁好。
店里又安静了下来，只有关东煮锅 “咕嘟咕嘟” 的声音。赵雨坐在柜台后面，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。她想起昨晚陈叔把黑袋子塞进仓库小门，又想起李娜说的林晓失踪的事，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：去仓库看看！
她走到仓库门口，犹豫了半天 —— 陈叔说过不让她进去，而且仓库里黑漆漆的，有点吓人。可一想到妈妈的化疗费，想到那些失踪的姐姐，她还是鼓起勇气，拉开了卷帘门。
“哗啦” 一声，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。赵雨拿出手机，打开手电筒（虽然屏幕坏了，但手电筒还能用），微弱的光照亮了仓库里的箱子。
她小心翼翼地走进去，一边走一边看。箱子里全是泡面和纸巾，没什么特别的。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，脚不小心踢到了一个东西，“哗啦” 一声，好像是纸掉在了地上。
赵雨弯腰捡起来，用手机照着一看 —— 是几张撕碎的纸片，上面有字迹，好像是账本上撕下来的。她把纸片拼在一起，上面写着 “明湖巷 3 号 晚 11 点”“郊区废厂”“打火机” 几个字。
“明湖巷！” 赵雨心里一惊 —— 刘姨说的那个失踪的姐姐，就是在明湖巷不见的！还有 “打火机”，黑衣人每次都买打火机！
她赶紧把纸片放进笔记本里，刚想继续找，突然听见仓库小门后面传来 “咚” 的一声，像是有东西掉在了地上。
赵雨吓得屏住了呼吸，手机差点掉在地上。她慢慢靠近小门，竖起耳朵听 —— 里面没什么声音了，可刚才的响声绝不是错觉。
“里面到底有什么？” 赵雨小声嘀咕着，伸手摸了摸门上的铁锁 —— 锁得紧紧的，她没有钥匙。
就在这时，她听见便利店的后门响了，好像有人进来了。赵雨心里一慌，赶紧关掉手机手电筒，快步走出仓库，拉上卷帘门，假装在整理货架。
陈叔的钥匙与午夜的脚步声
赵雨刚整理好两包饼干，就看见陈叔从隔间里走出来，穿着睡衣，眼睛红红的，好像没睡醒。
“赵雨，刚才听见仓库有声音，怎么了？” 陈叔揉了揉眼睛，问。
赵雨心里一紧，赶紧说：“没、没什么，我刚才进来拿了点纸巾，可能不小心碰到箱子了。”
陈叔 “哦” 了一声，走到柜台前，拿起水杯喝了口水。他的目光扫过柜台，落在了赵雨放在上面的笔记本上。
赵雨赶紧把笔记本合上，塞进口袋里：“陈叔，您怎么醒了？”
“有点渴，出来喝点水。” 陈叔放下水杯，又说，“快一点了，你要是累了，就趴在柜台上睡会儿，有客人我喊你。”
“不用了，陈叔，我不困。” 赵雨摇摇头。
陈叔没再说话，转身往隔间走。路过仓库门口的时候，他停了下来，回头看了赵雨一眼，眼神有点奇怪，然后才走进隔间，关上了门。
赵雨看着陈叔的背影，心里的怀疑越来越重 —— 陈叔真的是因为口渴才醒的吗？还是听见了仓库里的声音？
她走到柜台后面，拿出笔记本，把刚才找到的账本碎片拿出来，又添了一句：“仓库里找到账本碎片 —— 写着明湖巷、郊区废厂、打火机，小门后面有响声。”
时间一点点过去，墙上的钟 “滴答滴答” 地响着，很快就到了凌晨两点。店里还是没什么客人，赵雨坐在柜台后面，有点困了，她趴在柜台上，想眯一会儿。
可刚闭上眼，就听见外面的巷子里传来 “咚咚” 的脚步声，很重，一步一步，慢慢靠近便利店。赵雨一下子清醒了，抬起头，盯着玻璃门。
脚步声停在了门口，一个黑影映在玻璃上，很高，看起来很壮。赵雨吓得攥紧了笔记本，心里祈祷着这个人不要进来。
可黑影还是推开门，“叮铃叮铃” 的风铃响了起来。赵雨抬头一看，是个穿黑色外套的男人，脸上没戴口罩，眼神很凶，手里还拿着一个黑色的袋子。
“有没有矿泉水？” 男人的声音很粗，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。
赵雨赶紧点头，指了指货架：“在、在那边。”
男人没说话，径首走到货架前，拿起一瓶矿泉水，又拿了一个面包、一个打火机 —— 和之前的黑衣人买的一样！
赵雨心里 “咯噔” 一下，这个人也是来买这三样东西的！他和之前的黑衣人是什么关系？
男人走到收银台前，把东西放在柜台上，掏出三张十元钱，放在钱柜旁边。赵雨拿起钱，找了零钱递过去，手有点抖。
男人拿起东西，转身就走。路过隔间门口的时候，他停了下来，敲了敲隔间的门，然后才走出便利店。
赵雨盯着隔间的门，心里的疑问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—— 这个男人为什么要敲陈叔的门？他们认识吗？
就在这时，隔间的门开了，陈叔走了出来，换上了白天的灰布衫，手里拿着一把银色的小钥匙 —— 和昨晚他开仓库小门的钥匙一模一样！
“陈叔，您要出去吗？” 赵雨小声问。
陈叔点点头，把钥匙放进兜里：“有点事，出去一趟，很快就回来。你看好店，别让陌生人进来。”
说完，他就快步走出了便利店的后门，没再回头。
赵雨看着陈叔的背影，又看了看男人消失的方向，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：陈叔和这些黑衣人是一伙的！他们半夜出去，是不是要做什么坏事？
她拿起笔记本，飞快地写下：“凌晨两点，又来一个买三样东西的男人，敲了陈叔的门，陈叔拿钥匙出去了。”
写完，赵雨走到玻璃门前，看着陈叔的身影消失在巷口的黑暗里。巷子里的风刮了过来，吹得她有点冷。她摸了摸口袋里的账本碎片，又想起了仓库小门后面的响声 —— 陈叔到底去干什么了？仓库里藏着什么秘密？林晓的失踪和他有关吗？
一个个疑问在赵雨的脑子里转，她握紧了拳头，心里暗暗决定：等陈叔回来，一定要问清楚！可她又有点害怕 —— 如果陈叔真的和黑衣人是一伙的，她问了，会不会有危险？
就在这时，赵雨听见口袋里的笔记本 “哗啦” 响了一下，她拿出来一看，刚才找到的账本碎片不见了一张！她赶紧翻遍了口袋，都没找到 —— 那张碎片上，写着 “郊区废厂” 的地址！
“碎片怎么不见了？” 赵雨慌了，她记得刚才明明放进笔记本里了。难道是刚才整理货架的时候掉了？还是被陈叔拿走了？
她赶紧在柜台周围找，可找了半天都没找到。就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，看见仓库的卷帘门下面，露出来一个小小的角 —— 是那张碎片！
赵雨赶紧跑过去，蹲下来想把碎片捡起来。可刚碰到碎片，就听见身后传来 “嘎吱” 一声 —— 是仓库小门的声音！
她猛地回头，看见仓库小门开了一条缝，里面黑漆漆的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盯着她……
（本章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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