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,怎得对我这么好?”
“王妃,你怎么脸色潮红?莫不是我弄疼你了?”
......
前边微微虐,后边超级甜宠。前面越虐,后边越甜。
故事开始:
铅灰色的宫墙在暴雪里沉默如铁,檐角垂落的冰棱足有半尺长,砸在青石板上碎裂的声响,混着北风的呼啸,成了这深冬紫禁城最刺骨的背景音。
苏似清跪在养心殿外的雪地里,膝盖早己失去知觉,仅存的暖意被层层积雪吸噬殆尽。粗布囚衣根本抵挡不住严寒,冷风像无数根细针,透过衣料的破洞往骨头缝里钻。
她垂着眼,长长的睫毛上凝着细碎的雪沫,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,只留一副逆来顺受的罪奴模样。
半个时辰前,她不过是失手打碎了管事嬷嬷的琉璃茶盏,便被拖到这里罚跪。
谁都知道,真正的缘由是她胸前那半块藏不住的玉佩,青白玉上刻着的 “苏” 字,是她身为罪臣之女最显眼的烙印。
三个月前,父亲苏文渊以 “通敌叛国” 的罪名被押赴刑场,吏部尚书府满门抄斩,唯有她因年幼时曾被送出府养病,侥幸逃过一劫,却也沦为最低贱的宫奴。
雪越下越大,糊住了视线,连远处宫殿的轮廓都变得模糊。
苏似清下意识拢了拢衣襟,将那半块温润的玉佩紧紧按在胸口。
这是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,玉身被体温焐得温热,是这无边寒冬里唯一的慰藉。她知道自己不能死,父亲的冤屈尚未昭雪,苏家三百余口的血海深仇,还等着她来报。
“让开!都给本王滚开!”
一声暴怒的呵斥穿透风雪,带着令人胆寒的戾气,瞬间打破了宫墙的死寂。苏似清浑身一僵,这声音她听过 :
是当朝靖王,拓云海。
宫人们像是被抽了魂,纷纷跌跌撞撞地往两侧避让,连大气都不敢喘。
苏似清也想挪动膝盖,可双腿早己冻得麻木,刚一用力,便疼得倒抽冷气。混乱中,不知是谁从背后推了她一把,她重心不稳,整个人往前扑去,正好撞向那道气势汹汹的身影。
“砰” 的一声闷响,苏似清额头撞上坚硬的玄色锦缎,鼻尖瞬间传来一阵酸楚。
她慌忙想要爬起来,却被一只冰冷有力的大手扣住了后颈,力道之大,几乎要将她的颈椎捏碎。
“找死。”
低沉的嗓音裹挟着彻骨的寒意,在头顶响起。
苏似清能清晰地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龙涎香,混合着沙场归来的血腥气,那是属于拓云海独有的气息 , 传闻中帅气多金、霸道成性的 “战将”,后来成为了城中王爷,独霸一方,权势滔天。
她的心跳骤然加速,不是因为恐惧,而是因为胸前的玉佩。
刚才那一撞,玉佩从衣襟滑落,正握在她的掌心。她能感觉到扣着自己后颈的手微微一顿,显然是注意到了这枚信物。
苏似清没有抬头,只是用尽全身力气将手往身后藏,指尖因用力而泛白。她知道,这枚玉佩一旦暴露,等待她的只会是更残酷的折磨。
当年苏家被抄家时,所有带有 “苏” 字印记的物品都被列为罪证,她这枚私藏的玉佩,无异于自寻死路。
“抬起头来。” 拓云海的声音没有起伏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苏似清咬了咬下唇,缓缓抬起头。风雪迎面扑来,刺得她眼睛生疼,却依旧倔强地睁着。她的目光清亮而坚定,没有丝毫谄媚与畏惧,反而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韧劲。
拓云海的瞳孔微微收缩。
他见过太多趋炎附势的嘴脸,也看惯了奴颜婢膝的眼神,却从未在一个罪奴脸上,看到过这样的目光。那双眼眸像极了寒潭里的碎冰,即便身处绝境,也依旧透着不屈的光。
他的视线落在她紧握的右手上,那里隐隐露出一截玉佩的边角,青白玉的色泽在漫天风雪中格外醒目。“手里拿的是什么?”
苏似清的心脏猛地一缩,指尖下意识地攥得更紧。她张了张嘴,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。
拓云海的耐心显然己经耗尽,他松开扣着苏似清后颈的手,转而伸向她的掌心。就在他的指尖即将碰到玉佩的瞬间,苏似清突然往后一缩,膝盖在雪地里蹭出一道深深的痕迹。
“王爷饶命!” 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,带着颤抖,“只是一枚普通的暖玉,是奴婢唯一的念想,求王爷不要夺走。”
拓云海的动作顿住了。他看着眼前这个瘦弱的少女,跪在冰冷的雪地里,浑身冻得瑟瑟发抖,却依旧死死护着掌心的玉佩,像一只护崽的幼兽。不知为何,他心中那股因被太后刁难而生的怒火,竟莫名消散了些许。
他想起半个时辰前在养心殿里的情景。太后以 “边疆战事失利” 为由,逼他迎娶户部尚书的女儿,实则是想安插眼线在他身边。
他本就厌恶朝堂上的尔虞我诈,更不屑于被人摆布,自然一口回绝,争执之下,便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出。
或许是这少女的眼神太过特别,或许是她护着玉佩的模样触动了他,又或许,只是单纯地想找个由头,发泄心中的郁气。拓云海的目光在苏似清脸上停留了片刻,最终落在那枚露出边角的玉佩上,清晰地看到了上面刻着的 “苏” 字。
苏文渊的女儿?
他心中了然。当年苏文渊案疑点重重,他虽与苏家无甚交情,却也知道那位老尚书一生清廉,绝非通敌叛国之人。只是此案是太后一手督办,连皇帝都默许了,他即便有心,也不便插手。
“本王对你的破玉没兴趣。” 拓云海收回目光,语气依旧冰冷,“但你冲撞本王,这笔账该怎么算?”
苏似清的心沉了下去。她知道,拓云海这话绝非善茬。这位靖王出了名的暴戾,得罪他的人,从来没有好下场。她深吸一口气,伏在雪地里,声音平静:“奴婢甘愿受罚。”
拓云海挑了挑眉,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干脆。他打量着苏似清,见她虽穿着粗布囚衣,身形瘦弱,却难掩清丽的容貌,尤其是那双眼睛,亮得惊人。
这样的人,留在宫里当罪奴,迟早会被人啃得连骨头都不剩。
一个念头突然在他脑海中闪过。
“既然甘愿受罚,那便跟本王回靖王府。” 拓云海的声音掷地有声,“去王府当粗使丫鬟,伺候本王的起居。什么时候本王满意了,再谈饶你的事。”
苏似清猛地抬头,眼中满是惊愕。她实在想不通,拓云海为何会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。靖王府是什么地方?那是比皇宫更令人胆寒的牢笼,进去了,恐怕就再也出不来了。
可她没有选择的余地。
拓云海身后的暗卫墨影己经上前,冰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,显然是在催促。苏似清咬了咬牙,缓缓从雪地里爬起来。双腿早己失去知觉,刚一站稳,便踉跄了一下,险些摔倒。
拓云海瞥了她一眼,眉头微蹙,却没有说话,转身便走。玄色的披风在风雪中猎猎作响,留下一道冷硬的背影。
苏似清跟在他身后,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积雪。寒风刮在脸上,像刀子一样疼,可她却感觉不到了。她只知道,自己暂时保住了性命,也保住了那枚藏着秘密的玉佩。
只是,靖王府真的是好去处吗?那个传闻中杀人不眨眼的活阎王,又会如何对待她这个罪臣之女?
苏似清抬头望向漫天飞雪,眼神晦暗不明。她握紧了掌心的玉佩,指尖传来的温润触感,让她稍稍安定了些。无论前路多么凶险,她都必须走下去。为了父亲,为了苏家三百余口,也为了自己。
拓云海的脚步突然顿住,苏似清没注意,再次撞了上去。这一次,拓云海没有发怒,只是侧过头,冷冷地看了她一眼:“跟上。”
那眼神冰冷刺骨,没有丝毫温度。苏似清心中一凛,连忙低下头,快步跟上。
风雪依旧肆虐,宫墙在身后渐行渐远。苏似清知道,从她踏入靖王府的那一刻起,她的人生,将彻底陷入一场未知的风暴之中。
而那个冷硬的背影,那个手握她生死的男人,将会是这场风暴的中心。
她的命运,从这一刻起,便与拓云海紧紧缠绕在了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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