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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章 武松的疑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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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家小院的晨雾还未散尽,武松己经在前院练完一套拳法。他收势站立,目光如电般扫过院中各处——面粉痕迹尚未清理干净,几个歪倒的炊饼散在墙角,处处透露着昨夜的不寻常。

"二弟起得真早。"潘金莲端着热水从厨房出来,勉强挤出一丝笑意。

武松接过水盆,状似随意地问:"嫂嫂昨夜睡得可好?"

潘金莲手中的木梳微微一顿:"还、还好。"

这时武大郎揉着眼睛从里屋出来,看见武松立即笑道:"二弟,我新做了肉馅炊饼,你尝尝?"

武松却不接话,锐利的目光在兄嫂之间来回扫视:"大哥,昨夜那些贼人,当真是来偷炊饼配方的?"

武大郎正往灶膛里添柴,头也不抬:"是啊,他们自己都承认了。"

"带着刀来偷配方?"武松冷笑,"这谎撒得未免太不高明。"

潘金莲心头一紧,忙道:"许是怕被狗咬,带着防身。"

武松突然转身,目光首首盯着潘金莲:"嫂嫂,我离家的这些日子,西门庆可曾来骚扰过?"

"没、没有。"潘金莲下意识否认。

武大郎却插嘴:"怎么没有?西门官人常来买炊饼。"

武松的眉头皱得更紧:"只是买炊饼?"

"还说要出资帮我们扩大店面。"武大郎老实交代,"但我没答应。"

潘金莲急得在背后首扯武大郎的衣角,这个呆子,怎么什么都说!

武松何等精明,立即察觉不对。他大步走到潘金莲面前,声音陡然严厉:"嫂嫂,我武松眼里揉不得沙子。你与那西门庆,到底有何瓜葛?"

潘金莲被他逼得后退一步,强自镇定:"二弟这是何意?"

武松从怀中取出一物,正是那日从贼人身上搜出的短刀。刀柄上清清楚楚刻着一个"庆"字。

"这又如何解释?"武松的声音冷得像冰。

潘金莲脸色发白,正要辩解,武大郎突然道:"这刀我见过,西门官人切炊饼用的就是这种刀。"

武松气极反笑:"大哥!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吗?西门庆会用这种粗劣的短刀切炊饼?"

武大郎认真点头:"真的,他嫌菜刀太重,特意打了这把小刀。"

这番对话把潘金莲听得心惊肉跳。她这个丈夫,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?

武松显然不信,他逼近一步,目光如炬:"嫂嫂,我最后问一次。若让我知道你对不起大哥......"

"天地良心!"潘金莲急忙打断,"我潘金莲生是武家人,死是武家鬼!那西门庆确实来纠缠过,但我从未理会!"

武大郎在一旁连连点头:"娘子说得对,她每次都把西门官人赶走了。"

武松审视着潘金莲,见她眼神虽然慌乱,却并无心虚之色,语气稍缓:"既然如此,为何要瞒我?"

潘金莲垂首道:"怕二弟冲动惹事。那西门庆在衙门有人,我们惹不起。在“人人书库”APP上可阅读《大郎!请叫我潘金莲》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,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。renrenshuku.com人人书库的全拼.com即可访问APP官网"

武松冷哼一声,将短刀掷在地上:"从今日起,我每日巡街都会经过这里。倒要看看谁敢来惹事!"

说罢转身离去,留下潘金莲暗自松了口气。

武大郎拾起短刀看了看,憨憨地问:"娘子,这刀能用来切葱吗?"

潘金莲看着他天真的模样,突然觉得也许这样也好。有武松坐镇,西门庆应该会收敛些。

然而她没想到,这场风波远未结束。

午后,郓哥偷偷来报信:"金莲姐,西门府在打听武都头的事呢!"

潘金莲心头一紧:"打听什么?"

"问武都头在衙门当什么差,和哪些人来往。"郓哥压低声音,"我还听说,西门官人准备给县太爷送厚礼。"

潘金莲顿时明白了。西门庆这是要疏通关系,对付武松。

果然,次日武松回来时脸色阴沉。他一进门就道:"县太爷今日找我谈话,说要给我换个清闲差事。"

潘金莲手中的茶壶差点摔在地上:"为什么?"

"说是我刚回来,需要适应。"武松冷笑,"分明是有人从中作梗。"

武大郎正在揉面,闻言插嘴:"清闲差事不好吗?就不用整天巡街了。"

武松无奈地看了兄长一眼:"大哥,这是明升暗降。没了巡街的职权,我就护不住你们了。"

潘金莲心中暗惊。西门庆这招釜底抽薪,着实狠毒。

是夜,她辗转难眠。起身来到院中,却见武松独自坐在石凳上擦拭佩刀。

"二弟还没睡?"

武松头也不抬:"有些人睡不着,我自然也不能睡。"

潘金莲在他对面坐下,月光下武松的侧脸格外冷峻。

"二弟,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。"

"嫂嫂请说。"

潘金莲斟酌着词句:"那西门庆...似乎在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买卖。"

武松擦刀的动作一顿:"什么买卖?"

"药材。"潘金莲谨慎地说,"但具体是什么,我也不清楚。"

武松若有所思:"怪不得他急着把我调开。"

这时,武大郎抱着被子从屋里出来:"二弟,夜里凉,给你加床被子。"

武松看着兄长憨厚的模样,突然道:"大哥,明日我陪你去卖炊饼。"

武大郎连连摆手:"不用不用,你当你的差,我卖我的饼。"

"我己经辞了衙门的差事。"武松淡淡道。

潘金莲惊得站起身:"二弟!你..."

武松将佩刀入鞘,目光坚定:"我武松行事,但求问心无愧。既然衙门待不下去,不如守着自家人。"

月光洒在他坚毅的脸上,潘金莲突然觉得,这个看似莽撞的小叔子,其实比谁都明白。

只是她不知道,武松这个决定,将会掀起怎样的波澜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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