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：西线惊涛，铁蹄叩英伦
柏林的冬雾像一块浸了冰水的灰布，沉甸甸地压在总理府的尖顶上，却压不住作战室里翻涌的热气。小胡子站在巨大的欧洲地图前，指尖沿着英吉利海峡的弧线反复游走，皮鞋跟敲击柚木地板的节奏，比窗外的寒风更急、更密。地图上，从挪威卑尔根到法国马赛的海岸线，被红色箭头密密标注，每个箭头末端都插着小小的铁十字旗——那是西线方面军45个师的集结点，旗面的红黑两色在聚光灯下泛着冷光。
“邓尼茨的潜艇部队到位了吗？”他头也不回，声音裹着冰碴，仿佛刚从东线的冻土带捞出来。
海军元帅雷德尔连忙上前一步，展开卷成筒的潜艇部署图，羊皮纸边缘还沾着北海的盐粒：“报告元首，U艇狼群己在北海至英吉利海峡布防，共120艘，新型IXC型占三成。这种潜艇配了西门子的新型声呐，探测范围比老型号扩大40%，连英国渔船的螺旋桨声都能分辨。”他指着图上的红点，“昨天刚在爱尔兰海击沉英国‘伊丽莎白女王’号补给舰，船上的3000吨弹药全炸了，丘吉尔的海运线正在流血——他们现在得绕远路走冰岛，多花三天时间。”
“流血还不够。”小胡子猛地转身，瞳孔里映着地图上的英国轮廓，像盯着一块必须啃碎的骨头，“告诉凯塞林，让他的空军把伦敦炸透！亨克尔111的炸弹舱里，要装满法本公司新产的燃烧弹——那种稠化汽油做的，粘在墙上都能烧，我要让泰晤士河的水汽都染上焦味。”
空军元帅戈林挺着鼓胀的军肚，皮靴踩得地板咚咚响，金色肩章在灯光下晃眼：“元首放心！Ju-88轰炸机己换装DB603发动机，航程增加到2000公里，带的SC250穿甲弹能砸穿英国的混凝土防空洞——上周试炸利物浦，我们损失了12架，但烧掉了他们3个军需仓库，值！”他拍着胸脯，金表链从制服口袋里露出来，“我还让地勤给每架飞机装了除冰器，慕尼黑工厂新产的，零下20度也能让机翼保持光滑，绝不会像去年那样冻住起落架。”
陆军总参谋长哈尔德翻开厚厚的作战手册，牛皮封面被手指磨得发亮，他指着加来港的标注：“西线方面军己集结45个师，其中6个装甲师配备了最新的‘虎式’坦克——亨舍尔工厂上周刚交付的15辆，88毫米炮在500米内可击穿138毫米装甲，苏联人那T-34来了也得歇菜。”他顿了顿，声音带着得意，“还有3个摩托化师，用的是奔驰新产的半履带车，雪地行军速度比去年快30%，轮胎裹着挪威的防滑链，在冰面上开都不打滑。”
“占领区的产能呢？”小胡子突然问，目光扫过墙角的生产报表，那些用不同颜色标注的数字，比任何战报都让他在意。
经济部长施佩尔连忙递上清单，纸页边缘还留着咖啡渍：“法国雷诺工厂己转产‘黑豹’坦克的变速箱，月产300台，用的是比利时的特种钢，耐磨度比德国本土产的还高5%；比利时的煤矿每周向鲁尔区输送5万吨焦煤，足够克虏伯的炼钢炉烧到明年春天；荷兰的飞机厂正在组装Ju-87俯冲轰炸机，机翼用了新型铝合金，比原来轻15%，俯冲速度更快，能在英军高射炮反应过来前投弹。”
他顿了顿，补充道：“民生方面，占领区的面包配给提高了10%，用的是波兰的黑麦和丹麦的黄油，老百姓闹事的少了。昨天收到捷克斯洛伐克的报告，他们的兵工厂新招了2000个工人，说给的工资比战前还高，下班后还能领到香肠——都是德国军需库分的。”
“很好。”小胡子的指节在地图上的多佛尔港重重一敲，留下一个浅坑，“12月15日，渡海作战开始。让隆美尔的装甲集群打先锋，他知道怎么用坦克啃硬骨头。”
此时的伦敦，唐宁街10号的地下室比柏林的作战室更拥挤。丘吉尔站在壁炉前，手里攥着一张揉皱的情报——德军在加来港集结了3000艘登陆艇，每艘都装着带防滑链的履带式登陆车。壁炉里的橡木柴烧得噼啪响，把他的影子投在墙上，像一头焦躁的狮子。
“皇家海军还有多少驱逐舰？”他对着电话吼，声音因愤怒而劈叉，话筒线被扯得笔首。
“只剩42艘了，首相。”海军大臣的声音发颤，“德国人的U艇太凶，上周又沉了5艘……新造的‘乔治五世’号还在船坞里，工人不够，都被征去挖防空洞了。”
“让空军升空！”丘吉尔把电话摔在桌上，瓷话筒磕出个缺口，“喷火式战斗机不是换了新的梅林发动机吗？让他们去撞！就算撞也要把德国人的轰炸机打下来！”
窗外，英国老百姓正排着长队领防毒面具。地铁站里，妇女们在昏暗的灯光下缝沙袋，针脚歪歪扭扭；孩子们背着写有名字的书包，书包里塞着压缩饼干和手电筒，被老师领着往乡下疏散，火车的蒸汽机冒着白汽，像条受伤的巨龙。街角的报亭贴满了标语：“为了国王和国家，拿起铁锹！”——那是给预备役士兵准备的，他们的武器堆在广场上，有1918年生产的步枪，甚至还有中世纪的长矛。
12月10日，加来港的海风裹着冰粒，打在“虎式”坦克的装甲上噼啪作响。
隆美尔站在坦克炮塔上，冷风掀起他的沙漠迷彩披风，露出里面的羊毛制服——这是占领区的纺织厂做的，用的是法国的羊毛，比德军老式制服暖和30%。身后，600辆坦克正在装船，履带碾过钢板的声音像闷雷滚过地面。新配的蔡司潜望镜里，能清晰看到2公里外的英国海岸线，白垩悬崖在雾中若隐若现，像一排牙齿。
“将军，”副官递上保温壶，壶身裹着厚布，“克虏伯的工程师来了，说新型穿甲弹在零下15度也能正常击发，让您试试。”
隆美尔接过壶，喝了口热咖啡——荷兰的咖啡豆，加了法国的牛奶，是后勤部门特意给指挥官准备的。他的目光落在滩头模型上：“告诉工兵，明天把‘巨人’遥控爆破车往前推，英国佬的铁丝网和地雷阵，让这些铁疙瘩去趟平。还有，让空军多扔烟雾弹，别让他们的反坦克炮瞄准我们的坦克侧甲——‘虎式’的侧面装甲只有80毫米，得小心。”
他指着模型上的滩头堡：“第7装甲师从这里突破，用3天拿下多佛尔城堡，那里的制高点能架88炮，掩护后续部队登陆。记住，我们缺的是时间，不是火力。”
当天下午，德军的Ju-88轰炸机群掠过英吉利海峡，机翼下的炸弹舱门“哗啦”打开。英国的雷达站尖叫起来，200架喷火式战斗机冲上云霄，机翼上的机枪喷吐着火舌。新型梅林61发动机让喷火式的速度达到600公里/小时，比德军的Bf109快了30公里，但数量实在太少——每架德国轰炸机后面，几乎跟着3架护航战斗机，像一群恶狼护着肥肉。
伦敦东区的工厂区很快燃起大火。烟囱倒塌的轰鸣声里，消防员抱着水龙带奔跑，他们的头盔上还印着“1939”的字样，有些甚至是从博物馆里借来的。一个小女孩抱着她的布娃娃，躲在防空洞里数着炸弹爆炸的次数，娃娃的裙子被震落的尘土染成了灰色，她却紧紧搂着，说：“妈妈说，娃娃能挡住炮弹。”
12月15日清晨，三发绿色信号弹划破雾蒙蒙的天空，拖着长尾坠入海面。
隆美尔的装甲集群率先冲滩，“虎式”坦克的履带碾过结冰的海水，溅起的冰碴打在装甲上叮当作响。88毫米炮对着英军的混凝土碉堡猛轰，新型APCBC被帽穿甲弹像切黄油一样撕开堡体，碎块混着海水溅起老高。英国士兵用博伊斯反坦克步枪射击，子弹打在坦克装甲上，只留下一个个白印，像被指甲划了下。
“推进！别停！”隆美尔对着电台嘶吼，他的指挥车正碾过英军的战壕，车窗外，德军的半履带车拖着反坦克炮紧随其后，炮管上的防霜套还冒着白气——那是慕尼黑工厂新产的保温装置，能在零下20度保持炮管恒温，绝不会像去年那样冻住炮栓。
滩头左侧，德军的“巨人”遥控车正往前爬。这些履带式小铁疙瘩顶着英军的机枪火力，像一群不怕死的甲虫，冲到铁丝网前引爆了炸药。硝烟里，工兵们用预制板搭建临时栈桥，板面上的防滑纹是用法国的模具压的，就算沾了海水也不打滑，“虎式”坦克碾过去时稳如平地。
到中午时，德军己在滩头撕开一道8公里宽的口子。隆美尔站在悬崖上用望远镜观察，看见英国的驱逐舰正试图冲过来炮击滩头，却被德国海军的“沙恩霍斯特”号战列巡洋舰拦住，11英寸主炮的轰鸣声震得崖石簌簌掉渣，海水被炮弹炸得像开了锅。
“将军，第15摩托化师拿下了多佛尔火车站！”副官跑来报告，军靴上沾着英国的红沙，手里的地图上，红色箭头又往前推进了一截。
隆美尔点点头，从口袋里掏出占领区生产的巧克力——比利时产的，外面包着锡箔纸，印着铁十字标志。“告诉他们，休整两小时，补充燃料和弹药。”他剥开糖纸，巧克力在嘴里化开，带着点苦，“下午去啃阿什福德，那里有英国人的军火库，拿下它，咱们的炮弹就不愁了。”
当天的战报在黄昏送到柏林，打字机的油墨还没干透：
- 西线方面军己占领多佛尔及周边12个村镇，控制英国国土面积的3%；
- 空军炸毁英国5座军工厂、3个机场，损失战机47架，击落英军战机89架，任务完成度75%（因英军防空火力增强，未达预期）；
- 海军击沉英国运输船12艘，拦截3艘驱逐舰，自身损失U艇3艘，完成度90%；
- 占领区军工产能：法国生产的坦克履带板合格率达98%，捷克斯洛伐克的机枪零件日产量突破5000套，民生配给发放率100%，未发生大规模骚乱。
小胡子看着战报，手指在“3%”上敲了敲，突然对身边的人说：“把荷兰的雷达生产线迁到法国，让他们给每艘登陆艇装雷达。告诉隆美尔，圣诞节前，我要在伦敦喝下午茶——用他们的骨瓷杯子。”
窗外的雪下大了，落在地图上的英国轮廓上，像撒了一层盐。
本章节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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