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二章：冰原对峙与伦敦近郊的铁幕
柏林总理府的作战室比往常亮得更早。天还没破晓，分屏地图己被两盏镝灯照得如同白昼，左侧东线冻土上的蓝线像一条冻僵的巨蟒，右侧英国地图的查塔姆镇被红笔圈成灼热的圆点，标注着“英军第44步兵师防线”。小胡子站在地图前，皮靴跟在柚木地板上敲出笃笃声，每一下都像砸在参谋们的神经上。
“把东线‘骷髅师’的防冻机油全留给白俄罗斯仆从军，”他突然停步，指尖戳在查塔姆的位置，“他们守沃尔霍夫河用不上那么好的油，调‘骷髅师’去英国，带上亨舍尔改的‘虎王’——就是换了双循环冷却系统的那种，上次在梅德斯通过热抛锚的事，不许再发生。”
陆军总参谋长慌忙翻找文件，指甲在东线战报上划出折痕：“白俄罗斯人昨晚刚用咱们支援的‘三号’突击炮打了场漂亮的夜袭！”他指着战报上的红叉，“他们把突击炮的消音器拆了重装，履带噪音降了60%，摸到苏军阵地前500米才被发现。那些仆从军说，这炮现在静得像猫，开炮时苏军还以为是自己人走火。”
“猫再静，也咬不动查塔姆的混凝土碉堡。”小胡子扯过一张查塔姆的航拍图，用红铅笔在镇中心教堂画了个圈，“让‘鼠式’原型车从这里突，150毫米炮能掀翻那座钟楼，给英军来个‘上帝显灵’。”
参谋们的呼吸突然变轻——“鼠式”超重型坦克，那辆被工程师们称为“移动堡垒”的钢铁巨兽，终于要实战测试了。上个月在波兰试车时，它的悬挂系统差点在越野路段断裂，现在履带板上还焊着加固的锰钢片，像给巨兽镶了层獠牙。
查塔姆近郊·黎明前的雾霭
德军装甲集群在榛树林里隐蔽，晨雾给坦克披上白纱，炮管上的寒霜结得像水晶。列兵米勒趴在MG42机枪后，指腹着新型快慢机——莱茵金属的工程师改了扳机弹簧，现在从“连发”切“点射”只需0.3秒，比他扣扳机的反应还快。
“看那边。”佩特罗夫用肘子撞他，指向英军阵地。薄雾里，一个个黑窟窿在碉堡墙上睁开眼，那是射击孔，比情报里画的低了30厘米，刚好能打中坦克履带。
米勒调了调机枪瞄准镜，镜筒里的刻度突然清晰起来——这是蔡司新换的镜片，涂了防雾涂层，连英军哨兵呵出的白气都看得一清二楚。“他们在填沙子，”他低声说，“想把反坦克壕填成缓坡。”
佩特罗夫正检查“虎王”的发动机舱，冷却器的散热片排列得像蜂巢，指尖碰上去，金属带着刚启动的微温：“机械师说这双循环水泵厉害着呢，昨天在泥地里跑30公里，水温表指针没超过80度。”他顿了顿，踹了踹坦克履带，“你看这橡胶垫，德国产的，比苏联的耐磨三倍。”
远处传来低沉的轰鸣，“鼠式”原型车正碾过碎石路，履带与地面碰撞的闷响像远处的雷声。米勒看见它爬过一道土坡时，车身颠簸幅度比测试报告里小了一半——那些焊在悬挂上的锰钢片果然管用，巨兽跑起来竟有了点灵巧劲儿。
伦敦·战时内阁地下室
丘吉尔的雪茄在指间燃成灰烬，他盯着“鼠式”坦克的情报照片，指节捏得发白。 顶点小说(220book.com)最新更新小胡子得到二代历史书后 照片上，那辆长8米的钢铁巨兽正碾过模拟碉堡，混凝土碎块像饼干渣似的飞溅。
“美国的‘谢尔曼’萤火虫什么时候到？”他对着电话嘶吼，洞壁的混凝土被震得簌簌掉渣，“再等下去，查塔姆就要变成德国人的练兵场了！”
海军大臣的声音从听筒里挤出来，带着哭腔：“罗斯福说船队己装船100辆，但大西洋的U艇太凶，得绕北大西洋走——至少还得两周……”
“两周？”丘吉尔把电话砸在桌上，黄铜话筒磕出个坑，“让查塔姆的人挖地道！把炸药埋在‘鼠式’必经之路，就算炸不掉，也得让它陷在弹坑里！”他抓起指挥棒，在地图上划出红线，“告诉士兵们，国王的画像就在教堂里，身后就是伦敦，退无可退！”
查塔姆阵地·进攻信号弹划破雾霭
“虎王”坦克率先开火，88毫米穿甲弹呼啸着撕开英军碉堡，混凝土碎块混着干草飞上天。米勒扣动MG42扳机，新型穿甲弹打在英军钢盔上，变形幅度比老型号小了许多，弹头穿透钢盔的瞬间，在镜筒里绽成细小的火星。
“鼠式”原型车跟在后面推进，履带碾过反坦克壕时，米勒听见工程师们在电台里欢呼——它竟像跨栏似的越了过去，加固后的悬挂系统扛住了冲击，车身只晃了晃。
英军中尉琼斯蹲在战壕里，手里的PIAT反坦克榴弹发射器还在渗油。这玩意儿的扳机总卡壳，军械官说抹点猪油能防冻，可现在油都冻成了块。“往履带底下扔燃烧瓶！”他嘶吼着甩出手榴弹，引线烧到尽头时，却只炸起团小火球——德军坦克的表面涂了防火涂层，是巴斯夫新研发的，火焰在上面滑得像水珠。
“撤到第二道防线！”琼斯后退时，看见“鼠式”的炮塔转向教堂，150毫米炮口喷出火舌。钟楼轰然倒塌的巨响里，他听见自己的士兵在喊：“上帝啊，他们连教堂都炸！”
黄昏·占领区边缘
米勒靠在英军遗弃的弹药箱上，发现里面的PIAT榴弹还印着“1943”的字样，引信锈得像块老铁皮。佩特罗夫正用刺刀撬开英军的野战罐头，里面的牛肉冻成了砖，他却吃得津津有味：“你看这罐头底，印着‘澳大利亚产’，咱们的后勤官早说过，英军的补给线比面条还软。”
电台里传来柏林的通报：第15装甲师己占领查塔姆镇67%区域，改进型“虎王”零损失，“鼠式”原型车履带轻微受损；空军He-111轰炸机换装新型导航雷达，浓雾中炸毁英军补给站5座；海军驱逐舰用改进型深水炸弹（引信灵敏度提升40%）击沉英国潜艇2艘。
米勒摸出怀里的家书，妹妹在信里说，克虏伯工厂的女工们正在给坦克焊防滑链，用的是从法国缴获的黄铜丝。“等打完这仗，”他对佩特罗夫笑，“咱们也给‘鼠式’焊条金链子。”
佩特罗夫把最后一块牛肉冻塞进嘴里，含糊不清地应：“先让它别再掉履带再说。”
远处，“鼠式”原型车正在检修，机械师们围着它的悬挂系统争论，扳手敲在锰钢片上的脆响，像在给这场胜利敲节拍。雾又升起来了，裹着硝烟味，把查塔姆的断壁残垣晕成幅模糊的画——画里有新焊的钢铁，有冻硬的罐头，还有米勒口袋里那封没写完的回信：“这里的雾比东线暖，坦克也比家里的听话。”
（本章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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