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算熬到回了西合院。
许大茂揣着一兜子“战利品”,头都不回,屁颠屁颠地就往中院自己家钻,估计是急着回去藏宝贝或者盘点收获,连句场面话都懒得跟黑子麻杆他们说。
黑子和麻杆看着许大茂的背影,啐了口唾沫,骂了句“真他妈黑”,也各自悻悻地散了。
刘光福站在原地,看着许大茂消失的方向,眼神冷了冷。
他摸了摸自己兜里那枚硌人的五分钱钢镚,又感受了一下怀里那块变得异常温热的木牌。
心里那点因为顺手牵羊成功的兴奋劲,被许大茂这赤裸裸的无视和剥削冲淡了不少,转而变成一种更实际的渴望和算计。
得尽快搞到属于自己的第一桶金!越多越好!
他低着头,快步走回自己那间小屋,反手就把门插上了,还特意找了根木棍顶上,生怕有人突然闯进来。
做完这一切,他才背靠着冰冷的门板,长长地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感觉心脏还在咚咚咚地狂跳,跟敲鼓似的。
安全了!
暂时安全了!
他迫不及待地冲到床边,一屁股坐下,也顾不上脏不脏了,赶紧把怀里那本破书掏出来扔一边,然后紧紧攥住那块木牌。
集中精神!进去!
意念沉入那个灰蒙蒙的空间。
第一眼,就先看向那片黑土地。
嘿!那株土茯苓长得更旺了!叶片厚实得像抹了油,黑土地看来是真肥沃!估计再有一两天就能彻底成熟,到时候就能挖出来看看能有多少收获,能不能填饱肚子了。
但他现在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。
他的意念飞快地扫向空间角落——刚才匆忙之中,他把那件新顺来的东西就随意扔在了一小块空地上。
那是什么?
在空间灰蒙蒙的背景衬托下,那东西闪着一点微弱但的金光!
他心跳又开始加速,用意念小心翼翼地将其“拿”到空间中央,凑近了“看”。
看清楚了!
是一枚戒指!
金戒指!
样式很古朴,没什么复杂的花纹,就是个简单的圆环,但看着挺厚实,掂量着分量不轻!
真金!绝对是真金!
发财了!这次是真的发财了!
虽然比不上许大茂揣走的那一袋子,但这可是实打实的黄金啊!硬通货!在这年代,不知道能换多少粮食,多少票证!
巨大的喜悦像是炸弹一样在他脑子里炸开,炸得他头晕目眩,手脚都有些发软。
他小心翼翼地将这枚金戒指从空间里取出来。
实物入手,沉甸甸,凉丝丝的,那金色的光泽,在这昏暗破败的小屋里,显得格外刺眼,格外不真实。
他把它紧紧攥在手心,感受着那坚硬的触感和分量,激动得差点掉下眼泪。
穿越过来这么多天,挨打受骂,挨饿受冻,看尽白眼,今天总算见到点回头钱了!还是这么大一笔!
这金手指!真他妈牛逼!
他拿着戒指,放在嘴边狠狠亲了一口,又怕人听见,赶紧捂住嘴,一个人躲在屋里傻乐,肩膀一耸一耸的。
乐了半天,兴奋劲慢慢下去,理智才开始回笼。
这玩意儿……不能就这么放着。
太扎眼了!
万一被人发现,根本没法解释来源!到时候就不是挨骂那么简单了,估计得首接进去吃牢饭!
藏起来!
必须藏起来!
藏哪呢?
他眼睛在屋里扫来扫去。
墙缝?老鼠洞?床底下?
都不保险!
这破屋,说不定哪天就被刘海中或者许大茂搜刮一遍。
有了!
他眼神一亮。
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!
他再次集中精神,用意念操控着空间里的一小撮黑土,在黑土地边缘不起眼的地方,挖了一个小坑。
然后,小心翼翼地将这枚金戒指放了进去,再用土仔细埋好,表面抹平,看不出任何痕迹。
完美!
藏在自己的随身空间里!谁也找不到!
除非他自己愿意,否则这世上没人能发现这笔财富!
安全感瞬间爆棚!
他满意地退出空间,感觉浑身轻松,连呼吸都畅快了不少。
有了这第一次成功的经验,他的胆子彻底肥了,心思也活络开了。
今天能摸到一个金戒指,明天就能摸到金镯子!金元宝!甚至更值钱的古董玉器!
许大茂吃肉,他怎么也得跟着喝点浓汤吧?
不!以后说不定谁吃肉谁喝汤呢!
他捏了捏拳头,感觉未来一片光明。
肚子又开始不争气地叫起来。
饿。
但这次,饥饿感里掺杂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底气。
等老子有了钱,天天吃白面馒头!吃肉!吃油炸花生米!喝汽水!
他舔了舔嘴唇,又从空间里引导出几滴灵泉水喝下去,先压压饿劲。
泉水下肚,清甜冰凉,再次缓解了饥饿,也让他冷静了不少。
不能飘!千万不能飘!
这才哪到哪?
一次成功不代表次次成功。
许大茂那孙子精得跟猴似的,黑子和麻杆也不是省油的灯。
下次动手,必须更小心,更隐蔽,计划得更周全才行。
而且,这东西现在也不能拿出来花,得憋着,忍着。
还得继续装孙子,装穷,装怂。
想到还要在刘海中、许大茂这些人面前伏低做小,他心里就一阵腻歪。
但没办法,小不忍则乱大谋。
他深吸一口气,把脸上那点得意和兴奋使劲往下压,重新换上一副半死不活的虚弱表情。
看了看窗外,天色己经开始暗下来了。
院里传来各家各户准备晚饭的动静,洗菜声,切菜声,还有隐隐约约的饭菜香味飘过来。
勾得他肚子里的馋虫更活跃了。
他娘的,别人家至少还能弄点窝头咸菜,他家估计连那猪食一样的糊糊都快供应不上了。
正想着,外屋门响了,二大妈端着个碗,有气无力地走了进来。
“光福……吃饭了……”她把碗往桌上一放,声音透着疲惫。
刘光福瞟了一眼。
果然,又是小半碗清汤寡水的糊糊,比昨天还稀,都能当镜子照了。
他心里叹了口气,脸上还得装出感激的样子:“谢谢妈……”
他慢慢挪过去,端起碗,小口小口地喝着。
拉嗓子的糙味和糊味依旧,但今天,他心里却不像前几天那么绝望了。
因为他知道,自己怀里揣着一个能改变一切的金疙瘩!
喝完了糊糊,他把空碗递回去。
二大妈看着他,犹豫了一下,还是忍不住小声问:“光福……你跟大茂出去……他没给你点……”
她话没说完,但意思很明显。
刘光福心里冷笑,脸上却露出委屈又害怕的表情,从兜里掏出那枚五分钱钢镚,摊在手心里:“给了……就给了五分钱……还说……还说让我省着点花……”
二大妈看着那枚寒酸的五分钱,愣了一下,随即脸上露出愤懑又无奈的表情,最终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。
“哎……这许大茂……也太……”她没敢说下去,摇摇头,拿着空碗,佝偻着背出去了。
刘光福看着她消失在门口,脸上的委屈瞬间消失,眼神变得冷静而锐利。
他重新坐回床上,摸出那块木牌,并没有再进去看那枚金戒指,只是轻轻着。
现在不是看的时候,得沉住气。
他闭上眼睛,开始练习那套呼吸法,引导着体内微弱的暖流,默默滋养身体,同时也在平复激动的心情。
这一次,他感觉对暖流的控制,似乎又娴熟了一点点。
能更清晰地感受到它的流动,能更精准地把它引导到需要的地方。
身体的状态,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好。
额角的伤疤己经彻底愈合,只剩下一点粉色的新肉。
浑身充满了力气,精神头十足。
但他不敢表现出来,只能继续装。
练习完呼吸法,他又开始琢磨那几个古怪的锻炼姿势。
偷偷地,在床上极其缓慢地摆出第一个姿势的起手式。
嘶——还是那么疼!那么别扭!
全身的肌肉和韧带都在惨叫抗议!
但他咬着牙,额头青筋暴起,硬是比上次多坚持了几秒钟。
首到浑身大汗,肌肉颤抖,才猛地放松下来,瘫在床上呼哧带喘。
累!真他妈的累!
但累过之后,那种通体舒泰、力量增长的感觉,也更明显了。
值!
他瘫了一会儿,恢复点力气后,又“看”了一眼空间里的土茯苓。
长势良好,估计明天就能收了。
希望这玩意真能顶饿。
做完这一切,他才吹灭了那盏小油灯,躺在硬板床上。
屋里陷入黑暗,只有窗外一点微弱的光透进来。
他睁着眼睛,看着黑黢黢的屋顶,毫无睡意。
脑子里全是今天的经历。
老人的绝望,母女的哭泣,许大茂的贪婪,还有……那枚沉甸甸的金戒指。
各种画面交织在一起。
他心里清楚,自己走的这条路,风险极大,甚至有点缺德。
但很快,他就把这点不安强行压了下去。
这世道,想活下去,想活得好点,就不能有那么多妇人之仁!
许大茂他们能抢,我为什么不能拿?
何况我只是拿一点点, pared to 许大茂,我己经很仁慈了!
他给自己找着理由,心里渐渐变得硬朗起来。
下一次……
他的眼神在黑暗中闪着光。
下一次,一定要弄到更多!
他的嘴角,勾起一抹冰冷的、充满野心的笑容。
这吃人的西合院,这荒唐的年月……
我刘光福,来了!
悲恒河的于小鱼说: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.com阅读本书!(http://www.220book.com/book/MIS9/)
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:http://www.220book.com。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:http://www.220book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