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光福最终还是没敢半夜去偷傻柱家的炉火。
风险太大,不值当。
那块土茯苓,只能继续当战略储备粮,深埋在空间里,眼不见心不烦。
但饿肚子的滋味实在难受,每天那碗照见人影的糊糊,喝得他肠子都快锈住了。
他把更多希望,寄托在了“顺手牵羊”这项有前途的事业上。
然而,许大茂那边,却像是嗅到了什么味儿。
自从上次胡同口被刘光福那通撕心裂肺的咳嗽糊弄过去后,许大茂虽然没再当面逼问,但那小眼睛里怀疑的光,就没熄灭过。
这孙子精得很,刘光福最近确实有点“活跃”过头了,跟以前那副死狗样不太一样。
虽然表面上还是病恹恹的,但那双眼睛,滴溜溜乱转的时候,总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机灵劲,不像以前那么呆滞。
而且,老是往角落里钻,这习惯可不好。
这天,又出去“干活”。
目标是一户以前开杂货铺的人家。家里堆满了各种乱七八糟的日杂用品,破筐烂篓、坛坛罐罐,看着就头疼。
许大茂没啥兴趣,指挥黑子和麻杆进去翻,自己则搬了把还能坐的破椅子,坐在院门口晒太阳,眯着小眼睛,像是在打盹。
但刘光福能感觉到,那眯着的眼缝里,时不时就有冷光扫过自己。
他被看得浑身不自在,只能更加小心地扮演怂包。
磨磨蹭蹭地在一个堆满破麻袋的角落里翻捡,动作慢得能急死人。
忽然,他的感知力捕捉到一丝微弱的凉意,从一个破了一半的咸菜坛子后面传来。
有货!
他心里一动,偷偷瞟了一眼院门口的许大茂。
许大茂好像睡着了,脑袋一点一点的。
机会!
他慢慢挪过去,伸手往坛子后面摸。
指尖刚碰到一个硬硬的小东西,还没等摸清是啥,许大茂那公鸭嗓就跟装了雷达似的猛地响了起来:
“刘光福!”
刘光福吓得一哆嗦,手猛地缩了回来,心脏差点从嗓子眼跳出来。
“啊?大……大茂哥……啥事?”他转过身,脸上挤出惊慌的表情。
许大茂根本没睡,小眼睛锐利地盯着他,像是要把他看穿:“你在那儿瞎掏鼓啥呢?那破咸菜坛子还能腌出金元宝来?”
黑子和麻杆也停下动作,好奇地看过来。
刘光福心里骂娘,脸上却堆起讨好的笑:“没……没啥……我就看看这坛子结实不,能不能拿回家腌点咸菜……家里……家里好久没见油腥了……”
他说得可怜巴巴,还配合着咽了口口水,好像真馋咸菜似的。
许大茂狐疑地打量着他,又看了看那个破坛子,显然不信。
他站起身,慢悠悠地走过来,一把推开刘光福,亲自弯腰往那坛子后面伸手掏摸。
掏了半天,摸出来一个生锈的铁皮饼干盒,打开一看,里面是几颗早就受潮黏在一起的水果糖,还有几张发黄的糖纸。
“呸!还真是破烂!”许大茂嫌弃地把盒子扔在地上,踢了一脚。
刘光福心里松了口气,幸好不是啥值钱东西,不然就暴露了。但同时也有点失望,白紧张一场。
许大茂却没走,反而凑近刘光福,压低了声音,带着一股威胁的味道:“光福,跟哥们儿说实话……最近是不是手头紧了?想自个儿摸点东西?”
刘光福头皮发麻,赶紧摇头摆手:“没有!绝对没有!大茂哥您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!我就是……就是饿的……看啥都像吃的……”
“是吗?”许大茂皮笑肉不笑,“可我咋听说……前几天西街那家,丢了个小金锁片?不大,就指甲盖那么点……当时,你好像也在吧?”
刘光福心里猛地一沉!
西街那家?小金锁片?
他飞快地回忆。
好像是有这么一家!当时乱哄哄的,他确实感觉到一点微弱的金器反应,但位置太刁钻,没来得及下手!
难道被人摸走了?还是那家自己记错了?
或者……是许大茂这孙子在诈他?!
他后背瞬间被冷汗湿透,脸上却强行稳住,露出比窦娥还冤的表情:“大茂哥!这谁瞎说的啊!这不是往我身上泼脏水吗?我当时就一首跟着您呢!黑子哥麻杆哥都看着呢!我哪有那本事啊我!”
他声音带着哭腔,恨不得指天发誓。
悲恒河的于小鱼说: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.com阅读本书!许大茂盯着他的眼睛,看了足足十几秒,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一点破绽。
刘光福心里慌得一批,但眼神努力保持着一片“茫然”和“委屈”。
最终,许大茂嘿嘿笑了两声,拍了拍他肩膀,力道不小,拍得他一个趔趄。
“没有就好!哥们儿也是为你好!这手脚不干净的毛病可不能有!让上头知道了,吃不了兜着走!到时候,别说哥们儿不保你!”
这话听着是劝诫,实则警告意味十足。
“是是是!大茂哥教育的是!我不敢!绝对不敢!”刘光福点头哈腰,一副被吓破胆的样子。
许大茂这才满意地点点头,背着手又溜达回门口晒太阳去了。
刘光福站在原地,腿肚子还有点软。
妈的!这孙子果然起疑心了!都开始打听消息诈他了!
以后的日子,更难熬了!
他再也不敢乱动,老老实实地在院子里磨洋工,首到许大茂喊撤。
回去的路上,气氛有点压抑。
许大茂不说话,黑子和麻杆也感觉到点什么,不敢瞎嚷嚷。
刘光福更是缩着脖子,尽量减少存在感。
快到大院门口时,许大茂突然又停下,像是随口一提:“光福啊,听说你最近气色好了不少?脑袋上的伤也好了?能吃能睡的?”
刘光福心里一紧,来了!又来了!
他赶紧咳嗽起来,弯下腰,用手捂着肚子,声音虚得能飘起来:“好啥啊……咳……都是虚的……回光返照……咳咳咳……肚子老是疼……吃那点糊糊根本不顶事……晚上饿得睡不着……”
许大茂嫌弃地皱皱眉,没再说什么,扭头进了院子。
刘光福看着他背影,心里暗骂:这王八蛋,盯得真紧!
回到小屋,他插上门,后背靠在门板上,感觉比打了一架还累。
跟许大茂斗智斗勇,太耗费心神了!
这孙子疑心病太重,以后下手必须更加万分小心!宁可错过,不能暴露!
他喘了口气,还是忍不住把意识沉入空间,看向刚才那个破坛子后面的角落——刚才虽然被吓回来了,但他碰到那东西的瞬间,感觉那玩意不大,硬硬的,好像是个……扣子?金属扣子?
他用意念将其取出来。
摊在手心一看。
果然是一个铜扣子,上面还刻着点花纹,看着有点年头了,但也就是个普通铜扣,不值啥钱。
白吓一场!
他有点失望,随手又把铜扣子扔回空间角落。
看来今天运气不好。
他瘫在床上,感觉心累身体也累。
许大茂的怀疑,像一把刀悬在头上。
食物的短缺,像一根绳子勒在脖子上。
这日子,真是步步惊心。
不行,不能坐以待毙。
得主动做点什么,打消许大茂的疑心,或者……给自己找条更好的后路。
他的目光,再次投向窗外。
院子里,傻柱正好下班回来,拎着个网兜,里面好像装着饭盒,哼着歌往后院走。
秦淮茹像是算准了点一样,从屋里迎出来,笑脸如花:“傻柱回来啦?今天食堂伙食怎么样?”
“嘿!秦姐!今天可是好菜!猪肉白菜粉条!香着呢!”傻柱嗓门洪亮,故意把饭盒晃了晃。
“哎呦!可真香!馋死姐了!”秦淮茹眼睛盯着那饭盒,都快放光了。
“放心!哥们儿给你留了!”傻柱拍着胸脯,两人有说有笑地往后院去了。
刘光福看着这一幕,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。
许大茂不是怀疑我吗?
那我就表现得再惨点!再怂点!再人畜无害点!
甚至……可以故意“犯点错”?
比如,下次“干活”的时候,笨手笨脚打碎点不值钱的东西?或者“不小心”摔一跤,显得更加没用?
让许大茂觉得,我刘光福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,根本不可能有胆子藏东西?
这个念头,让他眼前一亮。
苦肉计?
好像……可行!
虽然有点憋屈,但为了安全,值得!
他琢磨着细节,嘴角慢慢勾起一丝冷笑。
许大茂,你想跟我玩?
那就看看,谁演得过谁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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