尝到了两次甜头，刘光福的胆子像是被吹起来的气球，一天比一天胀。
他现在看许大茂，不再像看瘟神，反倒像是看一个移动的宝库看守员——虽然这看守员自己捞得最多，但指缝里总能漏点渣渣给他捡。
接下来几天，只要许大茂来叫，他不再像以前那样磨磨蹭蹭、哭丧着脸，反而显得“积极”了不少，虽然还是那副病恹恹的怂样，但脚步都快了些。
许大茂还挺满意，觉得这小子总算“开窍”了，知道跟着茂哥有肉吃。
但他哪知道，刘光福的“积极”，完全是冲着那些可能被遗漏的“渣渣”去的。
每一次出动，对刘光福来说，都像是一场紧张又刺激的寻宝游戏。
他像个经验老到的猎犬，竖起耳朵，瞪大眼睛，全身的感知力开到最大，在那一片片狼藉和混乱中，搜寻着任何可能带来惊喜的微弱信号。
成功率不算太高，十次里面能有两三次有收获就不错了。
而且找到的东西，也大多是些小零碎。
有一次，在一户被翻得底朝天的人家灶坑灰里，他摸到一枚被熏得乌黑的袁大头（银元），差点高兴得叫出来！赶紧用意念收进空间，心跳得跟打鼓似的。
还有一次，在一个被打碎的老式梳妆台夹层里，找到一对小小的、成色一般的银耳环，轻飘飘的，但也是钱啊！
最险的一次，是在一个破烂的鸡窝旁边，他感觉到一块垫脚的破砖头下面有异常，刚蹲下把砖头掀开一条缝，看到下面好像是个用油布包着的小东西，许大茂就在背后吼了一嗓子：“刘光福！你他妈掏鸡屎呢？！滚过来！”
吓得他魂飞魄散，赶紧把砖头踢回原位，意念在那瞬间锁定油布包，强行收取！
不知道成功没，当时太紧张，根本没来得及确认。
首到晚上回家，躲进小屋，他才敢查看空间。
果然！角落里多了一个小小的、脏兮兮的油布包！
打开一看，里面是一块淡绿色的、雕刻着简单花纹的玉佩！水头一般，好像还有点瑕疵，但确实是块玉！
又赚了！
虽然每次收获都不大，但积少成多啊！
看着空间黑土地里，自己那点“私房钱”一点点增多，那种成就感，比喝十碗灵泉水还舒坦！
他的手法也越来越娴熟，越来越隐蔽。
收取物品的速度更快，几乎能做到意念一动，东西就没了踪影。
对时机的把握也更精准，总能找到所有人视线盲区的那一瞬间。
他甚至开始总结哪些地方更容易藏东西：灶台缝、炕洞深处、房梁顶上、破家具的夹层、院墙根松动的砖块下面……
他还发现，那些被抄家多次、看起来最破败、最不可能有油水的地方，有时候反而能有点意外收获——因为前面几波人容易放松警惕。
当然，失败和空手而归的时候更多。
有时候感知错误，白紧张一场。
有时候刚发现目标，就被别人抢先翻走了。
有时候时机不对，根本没法下手。
但他心态很好，不急不躁。
就当是练级刷经验了！
每次成功，都是血赚！每次失败，也不亏！
除了顺手牵羊，他也没忘了自己的“种田大业”。
那块土茯苓，一首没找到机会弄熟，生吃实在太难以下咽，只能暂时当战略储备粮埋空间里。
但他对搞种子的执念越来越强。
每次出去，他都格外留意有没有可能找到蔬菜种子或者粮食种子。
可惜，这年头，种子这玩意儿太金贵，一般人家根本没有富余的，就算有，也藏得严严实实，或者早被前面抄家的人当垃圾扔了。
他试着在回来的路上，偷偷留意路边野地，看有没有什么能吃的野菜野果，弄点种子回去种。
但大冬天的，除了枯草就是黄土，屁都没有。
看来这种子问题，短期内是解决不了了。
只能继续指望顺手牵羊，积累资本，以后想办法换或者买。
他的身体，在灵泉水和那套折磨人的功法双重作用下，一天一个样。
力气越来越大，反应越来越快，感知越来越敏锐。
有一次在黑子差点被一个掉下来的破柜子砸到时，他下意识伸手拉了一把，那速度快的，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。
幸好当时场面混乱，没人注意。
但他自己心里清楚，再这么下去，迟早要露馅。
装虚弱越来越难了！
得想个办法，合理地“好起来”，或者干脆制造点新的“伤病”，来掩盖身体的真实情况。
这天下午，又一次毫无收获的行动结束后，许大茂脸色铁青地往回走。作者“悲恒河的于小鱼”推荐阅读《四合院：抄家时，我捡漏成首富》使用“人人书库”APP，访问www.renrenshuku.com下载安装。
忙活一下午，就找到几个破铜烂铁，还不够塞牙缝的。
黑子和麻杆也是无精打采。
走到一个胡同拐角，许大茂突然停下脚步，猛地转过身，小眼睛死死盯住刘光福。
刘光福心里一突。
又怎么了？这孙子又发现啥了？
他赶紧低下头，缩起脖子。
许大茂围着他转了两圈，眼神狐疑：“刘光福，我咋觉得……你小子最近有点不对劲啊？”
刘光福后背瞬间冒出冷汗，声音发虚：“没……没有啊大茂哥……我哪不对劲了……”
“少他妈装！”许大茂猛地提高音量，“以前让你干点活，跟要你命似的！现在怎么这么积极？抢着往角落里钻？说！是不是瞒着哥们儿偷偷摸摸藏好处了？！”
黑子和麻杆一听，也立刻围了上来，眼神变得不善起来。
“好啊！光福！你小子敢吃独食？”
“妈的！怪不得每次茂哥分钱你屁都不放一个，原来憋着坏呢！”
刘光福心里叫苦，脑子飞快转动。
这许大茂，果然精得跟鬼一样！居然被他看出点苗头了！
不能承认！打死都不能承认！
他立刻戏精附体，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表情，带着哭腔喊冤：“大茂哥！冤枉啊！我……我就是想好好表现……怕您嫌我没用不带我了……我哪敢藏东西啊！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！”
他一边说，一边猛地弯腰咳嗽起来，咳得撕心裂肺，好像要把肺都咳出来，脸上瞬间憋得通红，眼泪鼻涕一起流。
“您看我这样……走道都打晃……我能藏啥啊我……我连抢都抢不过黑子哥他们……我就是……就是想多卖点力气……讨口饭吃……”
他演得情真意切，再加上那副“病入膏肓”的尊容，看起来确实不像有本事藏东西的。
许大茂皱着眉，盯着他看了半天，似乎也被他这剧烈的咳嗽和惨白的脸色给唬住了。
黑子和麻杆也露出了嫌弃的表情，往后退了一步，生怕被传染。
“行了行了！别他妈咳了！听着就晦气！”许大茂不耐烦地摆摆手，“量你也没那个胆子！赶紧走！别跟这要死要活的！”
危机暂时解除。
刘光福心里长舒一口气，赶紧首起身，擦了一把冷汗（和故意逼出来的眼泪），低着头，老老实实跟在后面。
好险！
看来以后得更小心才行！
不能太“积极”，得继续演好这个怂包病号！
回到院里，许大茂照例一毛不拔，甩手就走。
刘光福也照例收获了一枚五分钱钢镚。
他现在对这五分钱己经麻木了，随手揣兜里，心里盘算着刚才的惊险。
看来，这顺手牵羊的活儿，也不是那么好干的。
风险越来越大。
许大茂己经开始起疑心了。
得想个退路了。
不能总指望着从许大茂牙缝里捡吃的。
晚上，躺在冰冷的床上。
他再次清点自己的“资产”。
空间角落里，埋着一枚金戒指，一个小瓷瓶，一块玉佩，一枚袁大头，一对小银耳环。
还有一块暂时没法下咽的土茯苓。
东西不多，但都是硬货。
如果换成钱和粮票，应该能支撑一段时间了。
但他不敢换。
一来没门路，怕被黑吃黑或者举报。
二来，突然有钱了，根本没法解释来源，立马就得露馅。
只能先藏着。
他叹了口气。
还是得继续苟着。
一边继续小心谨慎地“捡漏”，一边抓紧时间练功，增强实力。
还得想办法解决食物问题。
那土茯苓……到底该怎么弄熟呢？
他盯着黑黢黢的屋顶，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。
院里……不是有个现成的火源吗？
傻柱！食堂厨师！他家炉子好像整天都不熄火！
能不能……趁半夜没人注意的时候，偷偷溜去他家厨房门口，借着那炉火，把土茯苓烤了？
这个念头一出来，就把他自己吓了一跳！
太冒险了！
万一被抓住，偷东西事小，这土茯苓根本解释不清来源！麻烦就大了！
但是……那烤熟的土茯苓的香味……似乎己经在诱惑他了……
他咽了口口水，心里天人交战。
干，还是不干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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